林子济关上城主府大门,一边组织带动分散的士兵一边杀出一条血路来,与城中主力军汇合后,便下达了命令。
“注意他们大批量来的方向,顺着方向找到源头!务必谨慎行事,减少战损!”林子济说道。
“是!”离林子济近些的士兵闻言都应了下来。
周围都是敌军,这一行动自然是谁听见了,谁去执行。
林子济掩护他们分散埋伏起来后,又安排了策略。
大部队掩护小部队隐蔽,将东凌敌军分散围剿。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第一批探查的人才陆陆续续回来,发现了七个地下入口,小到城墙边上快要坍塌的房子,大到宾州城中心的居民住宅区,都有地下入口。
宾州此时如同一个大漏斗,林子济直皱眉头。
商议好对策,决定守在已知的地下入口埋伏,守株待兔。
途中恰好路过几家敞开着的烟花店铺,林子济心里有了打算。
命人搬了几十捆烟花,堆积在地下洞口朝里头点燃,不久里头就传出了惨叫声。
“若是这烟花能做武器就好了。”林子济叹了口气,说道。
烟花威力未退,正好给林子济留了时间可以用沙石泥浆掩埋封死地下入口。
这场互相追逐埋伏的城中战持续了五日,士兵折损大半不说,宾州城内的官府粮仓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搬空了大半。
林子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杀回城主府,果然不见了闻廉的身影,甚至整个城主府都没了活口。
下人们倒在各个地方,场面惨不忍睹。
“闻廉!”林子济低吼一声。
除了闻廉,没人能拿到粮仓的钥匙和粮仓外面的阵法陷阱,就连林子济也没主动去瞧过。
“来人,烧了城主府。”林子济盯着闻廉的院落,眼里面满是怒火。
那是林子济最后见到闻廉的地方,他恨自己看错了人,恨自己没有狠下心斩草除根。
于是,一队兵马拼死抵抗,另一队人疯狂地泼油、丢火折子。
粮仓被盗,林子济火烧城主府,眼睛不瞎的人都能明白。
一时间宾州士兵有怒火支撑,反倒更加勇猛,竟将东凌士兵打的后退了一里路。
待城主府燃起熊熊烈火,林子济等一众将士再次拿起兵刃,与东凌的士兵拼命。
不一会儿,一声声惨叫哀嚎从城主府内传出,闻廉浑身着火地跑出了城主府,在沾满黏腻血迹的街道上痛苦地打滚。
“救救我!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被名利迷了眼睛,不该听信他们的谗言给他们开仓放粮,他们说会救我出去的!都怪他们,他们不该诱惑我,都是他们的错啊!你原谅我!”闻廉疼的撕心裂肺,抓住林子济的脚腕使劲摇晃着。
林子济不防,被绊了一下,手上失了点力气,没能挡住,肩上被长矛狠狠戳了个洞。
脚下的闻廉还死死抓着,林子济从背后将长刀换手而执,斩断了闻廉的手腕,狠狠地刺进了对面手持长矛的士兵。
一脚将其踢开老远,连带着闻廉的那只断臂。
闻廉疼的昏厥过去,林子济忍着巨痛挥刀击退几名东凌士兵,才退到后方,咬牙坚持。
他不能让自己昏死过去,他要稳定军心,他是林子济,是他们眼里的战神,不能就这样倒下。
林子济嘴角溢出了血,却浑然不觉口腔内壁被咬破的疼痛,他只是强忍着将止血药包扎了上去。
终于又撑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暂时将东凌士兵逼退,所有人原地休息时,林子济才敢靠着墙眯睡过去。
嘴里也开始有了血腥味儿。
就这样苦苦支撑了五日,宾州士兵被消耗地只剩不到一万,东凌开始大肆进犯,里应外合打开了宾州城门。
林子济只与东凌士兵交战半日,便折损的只剩六千余人,林子济看了看宾州后方,咬了咬牙,便要下令退居临宾城。
后城门却忽然传来了战鼓声,西子久旭领兵冲进宾州城内,又一次关上了宾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