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他心中不痛快,咯咯咯地笑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我不担心也不怕,因为你是我师弟,在燕国,只有你才是真正理解我的人,即使凤家与凌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也会放下!”
小太监松开手,两手抱着胸看向别处。
她靠近他,捅捅他的胳膊,“姓曹的王八蛋存心来捣乱,你可别中了他的奸计。”
“早些歇歇,明早还有训练。”小太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脚步,走得铿锵有力。
她无奈地看着小太监的背影,曹监军的话像一颗种子,已种在他的心中,只能期盼不要生根发芽,最好烂在心中。
她一推开门,门板撞到了梅红的头,梅红捂着额头嗷嗷叫,说自己睡不着准备如厕。
她躺在硬木板上辗转难眠,鉴证完毕,曹监军不是好东西,时刻挑拨自己与小太监以及张娴芝的关系,梅红到底是如厕还是躲在门后偷听?
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有些后悔带上了梅红,始终梅红曾经背叛了自己,会不会第二次背叛,自己也说不准。
听见梅红返回的声音,她闭上眼睛拉起了微微的鼾声,梅红蹑手蹑脚地走到跟前,俯下身看了一眼,替自己盖上被子。
晨光微熹。
梅红摇晃着她的身体,她睁开眼睛,不够睡,每一天都不够睡。
号角已响起。
她条件反射地跳下床,急急地穿上拉了一条缝的衣裳,和梅红前后脚奔至军营早膳点,一口气喝下大半碗粥,抓起一个馒头一边啃一边跑向训练场。
去晚了,绕训练场跑一整圈,那可是五公里。
梅红噎住了,呛得满面绯红,她不停地替梅红拍着背,就这一当儿,张娴芝尖利的口哨声已停止,跑到自己的站位,已经迟了十秒钟。
教官毫不留情地把两人拎出来,背上铠甲,扛着长刀,沿着训练场开始跑。
以往她压根不当跑步是回事,慢悠悠地晃着,任教官骂爹骂娘,反正身上也不疼,还能躲过早操。
但现在不行了,张娴芝那个狗娘养的,居然养了一条黑乎乎的大狼狗,坐如钟,站如松,蹲着地上,睁着黑乎乎的大眼睛。
只要张娴芝打一个唿哨,大狼狗像发情的公狗追母狗,撒了四蹄就追,不过,狗娘养的好像懂得速度,总是按均速来追,快过它的均速,也无恙。
追到就开咬屁股,自己衣裳那一条缝就是拜它所赐。
今天还好,没看见大狼狗的踪影。
她正在偷偷地乐,短促的一声唿哨,狗娘养的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撒了蹄子就来追。
“妈呀,”梅红尖叫一声,也顾不上大小姐,扛着枪就开跑。
她一看不妙,扛着枪撒开两脚,只要比梅红快,就能少被咬一口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