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玦便如一个撒娇的狼崽子,全身被绑却还试图去缠楚灵的身子,凶狠又乞求着,“那你给我点奖赏好不好?”
“刚刚不是奖赏吗?手腕都被你磨红了。”楚灵不搭理裴玦,下床点了一种安神可以算得上迷药的香,终于让裴玦睡过去了。
楚灵这边,对裴玦这个替身的玩弄,越来越朝着她预料不到无法掌控的局势发展着。
而顾轻舟这边,觉得温语柔可能是奸细,所以在温语柔面前隐瞒着种种,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些东西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同样是这天晚上,在东方忱离开后,温语柔心里虽然失落,不过并没有为此埋怨什么。
只因司徒神医给她的一切,对她,真是让她身处在天堂了,她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是想报答司徒神医的恩情。
而司徒神医忙,她没机会服侍,她便乖乖地等着司徒神医。
温语柔独自一人,由春桃服侍着吃晚饭,在她心里其实自己不比春桃高贵,她可以跟春桃这些下人做姐妹。
但她却清楚不能让春桃等人跟自己平等了,否则她就是在给司徒神医添麻烦。
她不适应被人服侍,却得尊重富贵人家的尊卑,所以她和春桃等下人们,并不跨越主子和下人之间的那道界限。
温语柔知道自己瘦,也不高挑,因此她每顿都勉强自己吃很多。
本来,她干农活饭量就大,只是没机会吃饱,所以现在也是为了自己能发育得更好,她每顿都得吃三碗饭,那么多菜也不愿浪费,能吃就给全吃了。
而以前吃饭不在意吃相,现在她改了,吃得多,但细嚼慢咽,学着优雅的仪态,不能让司徒神医厌恶她是个乡野的粗鄙丫头。
温语柔刚吃完第一碗白米饭,听到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转头疑惑地寻过去。
春桃已经放下公筷,对进来的顾轻舟福了福身子,“司徒神医。”
“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温语柔诧异,起身迎过去时在想司徒神医不是说有个病人,今晚赶不回来了,要在病人的府上住吗?
温语柔学了行礼,顾轻舟上前时,看她那行礼的仪态,以及这大半个月不见,她被养得水嫩娇软的样子,确实惊讶了几分。
虽然但是吧,比喻不太好,但就像养猪崽子,猪崽子上膘特别快,那养户自然是喜悦的。
顾轻舟在想,这姑娘还挺好养的。
旁人觉得他金尊玉贵着,砸了那么大的血本进去养温语柔,本应该得到这样的效果。
不过对于不缺钱的他来说,他只是觉得温语柔好养活,至少是给了他很大的惊喜。
温语柔感觉到了顾轻舟的注视,比起刚刚回来一趟又匆忙走得司徒神医,她能感觉到此刻又回来的司徒神医,跟之前的淡冷不同,他是惊喜她的改变的吧?
温语柔还在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顾轻舟抬了抬手,示意温语柔直起身的意思。
但温语柔看不见,他便先春桃一步,靠近,伸手握住温语柔的胳膊。
结果温语柔顺势就依偎到了顾轻舟的怀里,双臂抱住了顾轻舟的腰,柔弱娇软地喊着顾轻舟,“公子……”
她本来就是供男人泄欲的小妾,这样的投怀送抱是很自然的举止。
顾轻舟第一次跟姑娘贴得这么近,人就在他怀里,他有些不适应。
但在他葬了温母的那一刻,便是默认了温语柔做他的小妾。
既然要了,再推开,那就没意思了。
“嗯。”顾轻舟低低地应了一声,垂眼看着胸口的姑娘,抬起的手轻柔地抚了抚温语柔背后的头发。
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冰霜之气,温语柔待在屋里,身上很暖,穿得没那么厚,便能感觉到那柔软温热的身子。
就像是冬日不愿离开被窝,一时间顾轻舟有些贪恋地抱了温语柔片刻。
温语柔收紧了抱着顾轻舟腰的双臂,那腰很瘦,又精壮,她的脸贴着的位置也是肌肉紧实的。
司徒神医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她在他怀里感觉特别安心,这个男人伟岸如山,顶天立地,能为人遮风挡雨。
这样的一份安全和甜蜜感,尤其在顾轻舟的呼吸拂在她发间时,那种湿热引起她身子的酥麻,又舒服又让她轻颤,想要更多。
“去吃饭吧。”顾轻舟放开了温语柔。
温语柔面红耳赤,点了点头,摸到顾轻舟身上没披着斗篷,便问了一句,“公子,你不喜欢我绣的那件斗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