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郭清扬问。
“交完这批马,我准备返回渝州,过完年,晓月怕是要生产了。”严从汉说。
“对了,要不你顺便返回京师一趟吧,府中的事务还要稍作打理。”郭清扬说。
“怎么?你不回京师啦?”严从汉问。
“不啦,兵部已任命我为山海关巡抚,协助祖云旗训练骑兵。”郭清扬高兴地说道。
“哟,郭巡抚,真是没看出来呀,一下子就高升了。那你以前计划参加科举文考的事……”
“哈哈,这还考什么考?跟着你一路混,这都混上巡抚了,哪有巡抚去考秀才的?”郭清扬笑道。
“哈哈哈,是呀,你现在要是去考秀才,那考官见了你,还不得给你行礼?”
“哈哈哈,是呀,所以,干脆不考了,反正我和你一样,考取功名的目的,也是为了到军中效力,如今既然已经到了军中,那就一心一意做好当下的事情吧,不想其他的了。”郭清扬说道。
“也好,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办法陪你们,训练骑兵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看你和云旗的了。”严从汉说着,不由得神情有些伤感。
“从汉,别这样,你目前的状况只是暂时的,事情不都弄清楚了吗?并不是皇上革了你的职,而是那魏公公在搞鬼,早晚有一天,我要杀回京师,除掉那个死人妖。”
“别,清扬,此话在外面可不敢乱说。”严从汉见状,立即压低声音劝道。
“从汉,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胆小了?不对呀,这可不是你呀。”郭清扬明显觉察出严从汉这一年多来的变化。
“唉,以前是年少无知,行事冲动,所以才吃了不少亏。你呀,我也得劝劝你,现在既然是巡抚了,可得谨言慎行,指不定什么时候的一句无心之言,便会让人万劫不复。”
“有这么夸张吗?”郭清扬疑惑地问。
“没这么夸张?我就是例子,从督师的位置跌落至平民,就是实证。”严从汉严肃地说。
郭清扬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知道了,难怪之前云旗也是这样劝我,说咱们最大的敌人不在关外,而在京师。”
“是的,我观察云旗,这小子也长进了不少,身上已经有了他父亲当年的影子。”
“看来还是军中锻炼人,看看你俩,长进都挺大,再看看我,此前一直待在兵部,整天跟在什么侍郎、员外郎身后,尽干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郭清扬感叹道。
“现在不是如愿了吗?可以到军中一展身手了。”严从汉说着,打马与郭清扬一起,朝着山海关飞奔。
两人回到山海关,并未直接进入大营,而是爬上城头,观看着祖云旗在城下训练骑兵冲锋。
“看,这小子,训练起来,有板有眼的。”郭清扬赞叹道。
其实祖云旗训练时所布的阵法,在严从汉看来,还有许我漏洞。
不过当着郭清扬的面,他暂时没有说破,毕竟郭清扬刚刚来到军中,对军中的一切都还充满着好奇和兴奋。
待到这股兴奋劲一过,到时再告诉他,什么是战争?什么又是文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