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鸢迟疑了一下说,“他不是有个上四年级的孩子嘛?”
“抱养的。”刘建军淡淡说道,“石清源可以‘丁克’,他父母辈的怎么接受得了?!先逼离婚没成,见儿子坚决,老两口只好让了步,但要求收养一个。石清源的老婆也想有个孩子,于是两个人就收养了一个男孩,听说长得还不错的,但是到底基因不好,学习成绩很一般。”
“人哪,没的完美的。”刘建军放下遥控器,最后总结了一句。
她躺下来,刘建军的手过来抚摸她,那粗拉拉的掌心让赵鸢眼前立刻浮现起他今早也是这样骚.扰“玫瑰灰”的,忍不住伸手在他手背上狠狠一拍。
“怎么了嘛?”刘建军缩回手,有点委屈兮兮的。
赵鸢瞥了身边这男人一眼,不得不承认他关于“完美”的那句说得不错——譬如他自己,有钱,对她也不算不好,但是还是有恶心到她的时候——他也还不自知。
赵鸢忍了又忍,决定还是不挑明那层窗户纸,挑明了,她就是被动的那个了。
“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她也总结道,“累死了,没心情,睡吧。”
普通人就是这样,有普通人的辛酸和无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心里满是怨由,实则又无可怨由。
因为不放心厉晴,赵鸢第二天送完小孩,就赶到了江洲二中的宿舍,邓红梨要上班,已经不在陪着厉晴了。厉晴已经洗漱好,叫了早点正在慢慢吃,见赵鸢过来,她露出笑容:“有你们两个朋友,我真是幸运!”
赵鸢帮她把被子捧出去晒,回来后拍拍手上的灰尘说:“朋友嘛,就是这个时候最有用。一起逛街吃饭谁做不到啊?”
厉晴叹口气说:“所以有时候夫妻还不如朋友。古人说的嘛,‘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真是诚不我欺。”
赵鸢笑道:“好了,别负能量了。好好把身子养好是第一位。天下那么多男人,又没都死绝,离了陈冠就活不下去么?倒是真打算离婚了,就要多为自己想一想,别为了及时止损,连自己的利益都不要了。”
感情就是这么回事,好的时候它是锦上添花,不好的时候完全可以弃若敝屣。
厉晴说:“昨天邓红梨也跟我谈了大半夜这个话题,把我们俩的情况仔细分析过了。房产证不是我的名字,这是我吃的最大的亏,更蠢的是,当时我以为横竖是一家人了,装修、家具、家电都是我买的,现在这些东西全部贬值了。好在我们没有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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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债务,家庭日用也是AA为主,经济账算起来不难。”
“你和陈冠,谁存下的钱多?”
“我应该多一点。他曾经贴补他爹妈装修房子,掏了二十几万,基本没留什么积蓄。”厉晴停了停说,“不过昨天红梨提醒我,若是陈冠足够无耻的话,他会想着分我的钱。我还是要做好准备。”
她今天已经冷静下来了,男人在感情上带给她痛苦和欺骗,那么今天的她就不应该再存妄想。
“做什么准备呢?”赵鸢问。
厉晴说:“除非真的进行夫妻资产详细审查,不然一般的离婚分财产,个人物品都是归本人的。我想请你帮帮忙,我要用存款购置一些首饰,黄金的、钻石的都行,要利于变现的那种,红梨那边帮我理账,你看你有没有珠宝界的朋友,开票的时间上做点手脚。”
赵鸢明白过来,佩服地点点头:“好的!我帮你处理。”
“不过,这样做,离婚也就不能急了,一笔笔账目想要弄得不容易招眼,需要时间。便宜陈冠这个王八蛋了!”
当了这么多年包子,厉晴总算醒悟过来。
她看着窗外,捧着豆浆边喝边说:“现在我还在重症病期,又没有其他过错,陈冠起诉离婚也不大可能胜诉。我打算今天回去收拾东西,你晚上能不能陪我?——我不想再和公公婆婆打照面,想等陈冠下班回家的时候去。”
赵鸢责无旁贷,点头应允了。
厉晴抱了抱自己的闺蜜,然后伏在她肩膀上说:“我呀,还是缺少历练。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你对人好,人不一定对你好,反而觉得你好欺负。但是,你强了,不要命了,他反而怕你了,不敢欺负你。”
她泪蒙蒙的:“你说,我小时候受的都是什么狗屁的教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