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被刘建军掐着脖子死死摁在枕头上。
赵鸢透不过气来,一阵浓烈的害怕攫紧了心房,她恐惧地瞪大眼睛,伸手去抠刘建军的手背,用脚狠狠地踢他。
大概有一脚踢在他下.身,刘建军闷哼一声,松开手捂裆,缓过来以后也着恼了,用力把赵鸢往床下一推。男人虽然虚胖,力气还是比女人大得多,赵鸢“咕噜噜”从席梦思上滚到地毯上,虽然地毯是软的,她还是摔得浑身疼痛。
刘建军倒也不是习惯性家暴,看赵鸢又疼痛又害怕的模样,还是有些心疼她,只是指着她说:“你先动手踢我的啊,别怪我反击。”
连动手打架,也要先撇清自己的责任,仿佛不记得是谁先掐了赵鸢的脖子。
赵鸢被他掐得咳嗽不已,也说不出话来反驳这明显的不讲理,只是委屈又气愤地瞪着他,最后起身打开衣橱,收拾她的衣物。
刘建军嗤之以鼻:“赵鸢,你够了啊!你就算是离家出走,也连个娘家都没有!你怎么不想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撒泼?你今年就搞了两次出走了,其实不还是花我的钱住宾馆?说真的,你也不过就仗着我宠你,平日里不跟你计较。你有本事别花我的钱,别刷我的卡!睡车站去啊!睡马路去啊!”
赵鸢被他气得发抖:“刘建军,你也欺人太甚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爹没妈,就可以任你欺负没法反抗?”说完,大滴大滴的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抽噎得肩膀都耸动起来。
刘建军看她哭得伤心,默然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过来拉她:“小鸢,对不起,我错了。有没有摔疼?让我看看。咱别吵架了,多大个事,弄得家宅不安的!”
“多大个事儿?!”赵鸢简直觉得他厚颜无耻到一定的境界,冷笑连连,也不肯起来,“在你们当老板的心里,背叛妻子是‘多大个事’?!”
刘建军说:“我说你也不是无知少女了,男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下半身动物,精.虫上脑时谁想那么多?讲真的,肯给老婆钱,保着老婆地位,就是好男人!我这样的一个千万级身价的老板,在我们圈子里真的已经是疼老婆的代表了!你看看王主任那种……”
他大概想到了什么,闭嘴不说话了。
赵鸢则控诉起来:“你还好意思说王主任?他那天那么对我,你像个男人?!”
刘建军冷冷说:“言情看多了吧?你以为‘冲冠一怒为红颜’就像个男人?”
他嗤笑着女人的单纯和愚蠢:“我告诉你,他比你有价值多了!你知道我攀上他那根线,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钱、多少工夫?!我在公司里算是个老板,在他面前就是个伙计,开车、拎包、接送小孩、给他们家买菜……啥事儿我没干过?还不是为了伺候得他舒服?他能给我带来多少财源和效益你知不知道?他们这种人手里掌握的信息和老百姓是不对称的,你以为公务员没几文钱工资,他们掌握的消息值几个亿!”
他顿了顿又说:“再说,他怎么你了?摸一把,少块肉啊?我都能忍,你有啥不能忍的?你得罪了他,你知道我后来赔了多少罪、受了多少气、花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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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摆平?我一句都没怪你,反而体谅着你。你呢?你体谅你老公我了吗?”
赵鸢又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体谅我?这也能叫体谅?!”她“嗬嗬”地又哭起来,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拧紧了,三观都被拧碎了,心智也被拧成了渣渣。
她在饮泣中听见刘建军说:“妈的又哭!你真是烦死了!我怎么不叫体谅你?我知道你害臊,不肯叫别人碰。不肯就不肯吧,没指望你为你老公的事业做出什么贡献,你就在家吃喝玩乐也就罢了。我找了其他人伺候王主任,挽回和他的关系,怎么了?你不愿意,还不许别人不愿意?”
可那就非要上床?
赵鸢想质问,但是突然之间又不想了:男人的三观就是这样吧?他觉得只要于他的生意有利,女人本来就是可以用来买卖的物品。他都不在乎她的贞洁,她又何必害臊?
赵鸢擦掉眼泪说:“你的破事,我也不想管了。你爱和谁上床和谁上床吧。”
在刘建军伸手来拉她的时候,她抬起胳膊躲开,大声说:“别碰我!”
刘建军咬牙切齿,冷笑半晌才说:“矫情个什么劲!”
赵鸢冷冷看着他:“今天上午豆豆没有课。我去上班。”
“去吧去吧。”刘建军挥挥手,“你想通了也好,省得还弄不清状况。上午你再好好想想,尤其要想想我究竟对你好不好,离了我你还有什么能耐,想明白了,日子就好过了。”
赵鸢连早饭都没有吃,在工作室呆坐了几个小时,估摸到了邓红梨午休的时候,想约她出来吃饭聊天,没想到邓红梨在电话里哼哼哈哈、支支吾吾的,最后捂着话筒,声音含含糊糊地说:“我今天中午有约会了。不好意思。”
“和……”赵鸢猜测着,但没好意思说出来。
邓红梨“嘻嘻”笑了两声,声音低得好像是有些羞赧:“没错……大金链子,他中午请我吃海鲜。”
赵鸢只好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便挂了电话。
她百无聊赖摸着工作台上的分类盒,想了想今天厉晴应该也在暑假中,应该有空。
可是电话拿起来,忍不住却拨了在暑假中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