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晴比她冷静一些,听完还想了一会儿,才说:“她是动了真感情了。古人不是说‘情深不寿’么,就是这个感情伤人啊!我明白了,我明天休息,我去陪陪她,好好开导开导她。”
邓红梨千恩万谢:“嗯嗯,我就是嘴巴大,有的话不知该说不该说都‘叭叭叭’说了,说出来就坏事儿了。你当老师的能说会道,估计能劝劝她。”
厉晴摇摇头:“也不是我能说会道,只不过我和她有同病相怜的地方,或许能让她把坏情绪倾诉出来,不至于憋伤吧。”
邓红梨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她今天眼睛肿着,但对我还是装笑,我知道她伤心到极处了,但她始终不肯说,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爱上有妇之夫没脸奢谈‘爱情’,所以一切的情绪都是自己憋着,这会伤害到她自己的!小晴你好好劝劝她,完全可以拿我做反面教材。”
她咬了咬嘴唇,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感情上还好没投入,所以难过时自己哭一场就好了。但小鸢不同,她本来就心思细腻,又是第一次全情投入在一段不应该的情感里,估计是很难很难释怀的。”
挂了电话之后,邓红梨想着自己的被欺骗的婚姻,想着隐隐约约有点真感情的张斯栋和孙泽熙等,又想着粗鲁霸道的万象。摇摆在这些男人之间,看似左右逢源、长袖善舞,其实其中悲欢无人可知,不免时时觉得不正常的若干情感纠葛都足以自惭形秽。
所以她在小区的小道上,在树丛的遮掩下,也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
赵鸢不知道两个朋友也是如此的为她着想,她沉没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走不出来。
辗转反侧到半夜,失眠的时光特别痛苦,痛苦到若无人倾诉就憋闷得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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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打开手机,在黑暗的卧室里给石清源发信息。
【你在吗?我好想你,好想你,我想明天见到你。】
而后还卑微地加了一句:【想你想得快疯掉了,求求你,让我见到你吧!】
她睁着眼睛到天亮,才得到了石清源的一句回复:【小鸢,你怎么了?我今天上午要加班,中午我来见你?】
他一概如常,赵鸢睁着一夜未睡的困倦双眼,精神极其亢奋,手指如飞一样给他回信息:【好的,我上午送女儿去他爸爸那里,然后我就开间房,叫好外卖,你等我发定位给你。】
她根本就不想补觉,把女儿送到刘建军那里之后,很久没有踏足美容院的赵鸢又躺在美容床上,简单说了一声:“脸和身体,都做。”
美容师小姑娘还不知道她的婚变,还讨好万分地说:“赵姐有很久没来了吧?看你脸色都不太好了,黑眼圈也有点重,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的,我看你卡上的套餐只剩三次身体和五次面护了,要不要续卡做个眼护?——赵姐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啊!但是大眼睛容易下垂长纹路,一旦下垂长纹路了,几乎是不可逆的……”
赵鸢闭着眼睛,感受着小姑娘的手在她背上轻柔地按压,说:“重一点吧。我肩膀很酸。”
小姑娘又说:“对的,赵姐肩颈不太好。要不要加个颈部特护?连着后背都做的,对消除肩颈酸痛有很好的效果,而且价格现在正好在特惠……”
赵鸢打断说:“不了,这张卡做完,暂时不打算再续了。”
“为什么呀?”小姑娘惊诧地张大了嘴,觉得这位财神婆要是流失了很可惜,“赵姐,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你不满意啊?不满意你说,我们就改嘛。”
赵鸢说:“不不,现在经济比较紧张,要省钱给孩子读书用。”
美容师小姑娘笑道:“赵姐家那么好的条件,还愁小孩读书没钱啊?女人对自己好,这钱花得值得的!何况你老公那么疼你,肯定舍得为老婆的美丽投资的。”
赵鸢终于忍不住在美容床上扭头对那小姑娘说:“不好意思,我已经离婚了,现在是单亲妈妈。”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看着赵鸢,好一会儿尴尬地说:“哦哦,好的好的……赵姐你还转过去,我帮你把肩膀再捏一下……”
赵鸢在小姑娘的沉默里,有一种自虐的快感,不断地要求她加重力道,痛得颤抖而心里却舒服了很多。
敷完面膜之后,赵鸢起身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皮肤润滑白嫩,眼睛的红肿也消失了,但是眼神空茫而又凌厉。赵鸢想了很久,想起了《如懿传》最后,周迅断发时的那副表情,亦是这种空茫凌厉。她甩了甩头,讨厌自己的这种神色,她不是怨妇,她只想仍是美美的模样,再问一问石清源,他们的爱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们的爱有“排他性”吗?
她精心化了妆,长发挽在左肩,卷曲着垂落在胸前。她穿着最喜欢的一套紧身的羊毛裙,透明的丝袜给她的双腿带来莹莹的光泽,尖头高跟鞋隔着丝袜露出一点趾缝。
石清源进到房间的时候,被她的美惊艳了,他的眸子里有一点“兽”的光,揽住她的腰,便用力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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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的卷标是一部电影
有点反讽
内容就是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