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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是我的老师。”柳宛宛很慢很慢地说,像是在讲一个特别特别漫长的故事。
她陷在回忆里的时候,眼睛里还有点懵懂之色:“我大二的时候,他负责学校的党团工作,也兼上大二和研一的课,讲得非常好,也很认真负责,同时他那几年有好几个设计作品在全国获了奖,一时全院闻名,真的是才华横溢而无懈可击的人。那年,他三十五六岁吧,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大二专业课开始变多了,柳宛宛功课有点吃力了,建筑力学中的几个概念,怎么看书都看不懂。班上男生多,她找人问,但几个男同学或是讲不清楚,或是讲讲就把手伸在她腿上,讲完还要说:“宛宛,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还没女朋友呢。”
柳宛宛在小县城的普通中学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是班花加学霸,只不过高考失利没能到心仪的985高校,不肯调剂专业,只能选了本地的这所J大,不过分数高,在J大可以选择最好的专业。
她的父母觉得这些年房地产业方兴未艾,建筑设计师收入很高,又体面,女儿的分数完全可以择选J大最热门的建筑专业,当然要“分”尽其用。
柳宛宛苦笑着说:“我原本是想学化学的,但大家都说女生学化学吃亏,将来进厂辛苦,收入又低;而建筑学是在良好的办公条件下对着电脑画画图,年终设计费一分几十万,轻轻松松就买房买车了。我爸妈他们是普通的县城小工人,眼界就这么高——而我自己,也就这么高眼界吧。”
柳宛宛想着轻轻松松上万的月薪,当然听从了父母的建议到建筑系,然而很快在空间、美术、结构物理等她的学习弱项上栽了跟头。
同班的小男生嘴巴上还长着绒毛,大半玩游戏玩得圆肩驼背、目光涣散,追起女孩子的模样还有些猥琐,因此,即使外面传说“建筑系出帅哥”,柳宛宛也觉得那一定是谣传,她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些小男生谈一场恋爱。
那时候,她也没敢肖想过教授石清源,石清源三十五六岁时比现在更加俊朗倜傥,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时候风趣幽默——只是人家是老师,有家有口的谁都知道——小女生们即便是梦中幻想他,也只敢幻想幻想,在宿舍里和小姐妹胡说时都是开玩笑似的。
但那天,她又在自习室被一条题卡壳卡得想哭的时候,他像男神降落在她的身边。
“同学,怎么了?”
石清源是作为行政值班,晚间在建筑系大楼各间教室巡查的。
周末的时候,这样一个男女比例失调的班级,大半的男生都回寝或上网吧玩游戏去了,女生也各有各的活动,自习教室里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在学习,而像她那样学卡壳了偷偷在角落哭的小美女,更是稀有动物。
柳宛宛很害羞——学霸也有学习不行的时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打击——她一伸手抹掉脸颊上的泪痕,低头说:“没什么啊,有点困,打了个哈欠……”
石清源笑了笑,低头看了看她做的题,指着一条结构力学的题目说:“这题错了吧?怎么用这个公式呢?”
柳宛宛就是卡在这里不会呀!顿时更伤心了,眼泪“吧嗒”就掉了一颗下来,落在练习卷上,把卷子上写的字都给洇模糊了。
石清源正盯着她的卷子呢,看到那滴眼泪才诧异地把目光转到小姑娘的脸上:“怎么了?”他仿佛有点手足无措似的,匆匆掏纸巾给她,还小心翼翼问:“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先给你道歉好不好?”
这可是她的老师诶!而且是系里女生们公认的男神老师诶!
柳宛宛无论如何不敢接受他的道歉,连忙擦了眼泪打招呼:“石老师,不是的……我是怪自己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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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题都做不出来……”想想觉得对不起老师的关心,不觉又掉了两颗眼泪。
石清源干脆坐在她身边,翻开她的教科书某一页,认认真真给她又讲了一遍。
柳宛宛高中毕业进入大学之后,再没遇到过这么认真负责的老师——即便是特别认真负责的中学老师,教学时她总觉得那是老师们为着高考奖金而逼着学生学,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感动过。
她听得有些吃力,吃力时就扭头看老师的脸——石清源长着一张很英俊的脸,侧颜尤其突显线条的精致:那喉结,那颌角,那鼻子,那突然瞟过来的眼睛……
柳宛宛看到他瞟过来,惊觉自己出神太厉害了,老师讲了半天,她什么都没听进去,倒像个花.痴一样,盯着人家的脸瞧!立刻把头低了下去,而且脸顿时就红了。
石清源问:“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
“好,那你告诉我,哪条公式是对的?摩尔定理还是图乘法?”
柳宛宛傻乎乎盯着老师,像个没开窍的小笨瓜。
而老师也气得笑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轻轻拍打了一下她握着铅笔的手背,像极了小时候她爸爸在生气时想打她却又不舍得打重了的模样。
柳宛宛脸更红了,手背麻麻痒痒的,但是心里像春草一样,生出了很特别的滋味。
“其……其实我还是不会。没……听懂……”她以为老师必然要生气了。
但石老师拿着铅笔,在公式上画着,认认真真地又给她讲了一遍。
她笨呼呼的仍没有听懂,这次是真认真听了,所以很恨自己的愚蠢。但石老师看出她迷糊的样子,耐心地又讲了第三遍……
她终于开窍的时候,石清源也长吁了一口气,往座椅后背上重重地一靠,笑道:“很好,教会了你,少赚一个学生的补考费。”
开完玩笑,又问:“还有什么不懂?”
其实不懂的很多,但此刻已经九点多了,到了自修室关门、学生归寝的时候了。柳宛宛不好意思再麻烦他,说:“石老师,今天真谢谢你了,以后有不懂的,我再来打扰你行不行?”
石清源看了一眼手表,笑道:“行!我一会儿也要回家了。你不用那么客气,当老师的,能帮助学生是最开心的。而且——”他瞥了瞥自修教室里稀稀拉拉的人,摇头笑叹:“能遇上一个真心认真求学的学生,也是当老师的最大幸福。咱们J大虽然是本一院校,但实际和985大学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现在就业难,如果没点真才实学,还是很难在社会上立足的。可惜,很多孩子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折痕。
柳宛宛也慢慢站起来,鼻尖在他胸口第二颗扣子的位置——这样的身高差,真是让人怦然心动。
她直视着老师的衬衫,好像心理压力没那么大了,于是边暗暗研究着他衬衣上那个小众的刺绣标识,边再次向他表示感谢。
等老师和蔼地和她说“没关系的,你别那么客气”,而转身离去的时候,她愈发大胆地看他的背影——真帅啊!背那么直,又那么宽,腰那么窄,臀那么翘……她看着想着,差点捂脸羞臊,怎么回事就看人家男人的臀!
某一颗小种子暗暗埋下了,却还不能怪罪老师,毕竟,暗恋英俊的男老师,好多都写过,也赞颂过。
但是,大部分老师会有理智和职业道德,不会任由这样不应该的爱恋继续下去,尤其他还有妻子,有家庭,有一个收养的、当时才六岁的儿子。
柳宛宛推了推眼镜,表情像哭又像笑,对赵鸢说:“当时,我是真的爱他,疯狂地爱他。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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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暗恋,让我不能自拔却也明白没有可能,只能自己去咀嚼和承受苦痛——当时觉得暗恋是最苦痛的事,但后来才知道,不负责任的爱和性才是最苦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