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想了想,自己没和刘建军当孩子面吵架啊?她问:“你今天在爸爸那儿看什么可怕的电影了吗?”
“没有啊!”女儿说,“不过体感游戏里有一个是滑雪大冒险,我会踩着滑雪板飞得好高好高好高……”
大概是因为游戏太投入的缘故?
赵鸢哄着她说:“没事的,以后玩游戏时间少一点吧。”
小朋友的注意力很容易转移,豆豆已然在说:“妈妈,我这次要是当了三好生,你也给我买个体感游戏机吧!”
赵鸢本能地拒绝:“开玩笑,买什么不好,买游戏机?!你一堂课外辅导课都得两百多,一台体感游戏机的钱可以上一个月的英语课了——打游戏又有什么用呢?”
女儿撅着嘴,好半天突然说:“哼,还是爸爸好,说买什么就买什么!你就知道叫我学习!我是学习机器吗?”
小家伙大概是有点到第二阶段叛逆期了,说话不经大脑,而一下子就把赵鸢激怒了。
赵鸢本来想说:“学习很重要的!妈妈当年要是好好学习,考个更好的学校,就不会经历那些困窘,而不得不匆匆嫁给了你爸!那么今天的我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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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有尊严地拥有自己的家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惨!”
但她情急时脱口而出的却是:“那你和你爸过去吧!”
刘豆豆愣了一下,突然委屈得“哇哇”大哭起来。
赵鸢越发心烦意乱,从来没有打过女儿,却忍不住想对弱小者动手施暴,好在尚存理智,她只是抄起女儿床上的猪爸爸玩偶,用力扔在女儿头上。
软软的毛绒玩偶当然不会打疼刘豆豆,但是小姑娘吓坏了,尖叫起来,而后越发哭得凄厉。
赵鸢被她的声音吵得头都要炸了,疯了一样大喊:“大半夜的,你别闹了好不好!你要逼死妈妈吗?!”
接着自己却忍不住哭了起来,绝望地坐在地上,陪着女儿一起哭。
直到两个人都哭不动了,一个倚着床板,一个抱着玩偶,都抽抽噎噎的,垂头丧气。
反而是小孩子大度,抽泣着说:“妈妈,你别生气了。我不和爸爸好,我和你好。”
女儿大概以为,大人的世界不是黑,就是白;不是是,就是非。她只有选择站谁一边,才能停止现在和妈妈的僵局。所以,她想了又想,咬咬牙选择了妈妈。
赵鸢爬起身,对女儿摇着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最后抱着女儿,极尽最后能挤出来的温柔:“豆豆,不是让你选……你可以和爸爸好,也可以和妈妈好。对不起,对不起!……”
女儿挂着泪珠睡着了。
赵鸢身心俱疲,在她的小床边坐了半天才吃力地起身,打算继续把完成了一半的设计画好。
到了书房,她瞄了一眼手机,微信语音七八条,全是刘建军发来的,她虽然厌烦,但还是忍不住听了听他讲什么。
“小鸢,人还是要现实一点。两个人组成一个家庭不容易,破坏掉却很容易。”
“你出轨的石清源,就比你现实多了,估计他是不会离婚娶你的。你大概不知道吧?他不和老婆离婚,什么责任感云云都他妈是假的!他老丈人曾经是J大老教授,拿特殊津贴那种,在院里很有影响力。他靠着老丈人的名望和提携有了今天,和老婆离婚,他的前途就他妈完了!你别对他抱有痴心妄想了!”
“还有,他是个什么人你大概不晓得吧?”
“他们J大,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啊!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吧?傻女人,你也是看外在的吧?哈哈哈……”
“魅力大概是有魅力,喜欢他的女人可多了!他骗了女人和他上床,得意完之后再想法子摆平,反正都摆得平,花两个臭钱而已,拍拍屁股就啥事没有了。我告诉你,我都打听到了!你是不是也愿意做他背后的女人?免费的鸡?还是收钱的?……你贱不贱啊!”
“我呢,好歹事情都处理得干净吧?没玩弄你吧?你正室的身份没有人撼动得了吧?”
…………
赵鸢浑身冰冷,看着手机还在继续播放着语音,一条接一条的,仿佛是刘建军就站在她面前,张着满是酒臭和蒜臭的大嘴,喋喋不休地说,说,说……
她想伸手关掉手机,偏偏手动弹不得。
只等语音放完了,屏幕慢慢变暗熄灭了。
赵鸢才从“冻僵”的状态恢复过来。
她第一件事不是删手机的语音,而是从垃圾桶里翻出了一大团撕碎的纸。
厉晴第二天上完上午两节课,精疲力尽地回到办公室,拿出红水笔,打开面前的一叠作业,看了一眼大概有点晕,于是也像偷玩的孩子一样,摸出手机摸鱼。
逛了一圈朋友圈和微博,开始有点索然无趣了,她伸个懒腰,左右扭了扭脖子,又一次拿起了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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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信又响起来,于是她又拿起手机,是赵鸢发来的私信:【小晴,不知有没有空帮我看一下这封信?】
还有一个word文档附在后面,“新建microsoftword文档”。
懒鬼,连文档名都不取。厉晴心里笑笑自己的朋友。手里迅速地回复着:【没问题,写给谁的情书啊?】
好朋友间一向这样互相开玩笑,厉晴不以为意,点开了这个没命名的新文档。
但看了一会儿,她的笑容凝固了。
这是一封实名举报信。
举报J大建筑学院常务副院长、等待接班升职的石清源教授,生活作风不端,利用职务之便玩弄女性,要求组织对他惩处。下面的署名赫然是“赵鸢”二字——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