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华安长公主，明章帝德不配位，还能继续长久坐在龙椅上吗？

秦湛干脆利落，直接道：“边境传来消息，蛮族虽前两年元气大伤，但如今听说阿娘没了，又开始蠢蠢欲动。”

秦清沉默半晌，“好。”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以明章帝的性子，能拖一日是一日，哪怕顶着民怨也会想尽办法也会将杜氏摘出来。

赵叙，江南一带的读书人，包括什么天降异象。

这些都是外在的，顶多就是将明章帝经营多年的好名声毁之一旦。

哪怕天下人都认定是明章帝害了华安长公主，可只要他们一日拿不出证据，这些就是凭空猜测。

污蔑当今，是要株连九族的罪名。

秦清低头看着地面。

她等不及了。

不管是个什么结果，她都要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华安长公主的死，明章帝是幕后主使，京兆杜氏就是当其不然的一把刀。

范大的消息也已经秘密传回来，除京兆杜氏外，还有京兆韦氏，元洲江.氏，他们都曾在华安长公主剿匪之时，给她下过绊子。

她不知道，京兆韦氏说了什么竟然使得阿娘义无反顾地去赴杜氏的宴。

可她知道，阿娘的死，这些人责无旁贷。

他们一个都逃不了，一个也别想逃！

她要他们，血债血偿！

隔日，如秦衡所说一般无二。边陲传来消息，天降异象，落下陨石，上头以非人力所能达到的力道刻下深深几个字——

【帝无德】

此事传至盛京，江南一带的读书人已经开始写文章，踩一捧一，将明章帝贬低到地底的同时不忘夸赞这些年来华安长公主做的贡献。

贫民百姓尚且还会议论纷纷，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就更没些个怕得了。

大概是前后几任帝王对读书人的宽容，让他们有恃无恐。

他们巴不得明章帝恼羞成怒，最好将他们都抓起来！

这不就更加证实了某些人做贼心虚？！

华安长公主在时，不少读书人攻击她权势滔天，霸道狠毒，恨不得她在后宅乖乖做个普通妇人，相夫教子。

华安长公主死后，他们仿佛忘了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开始感念华安长公主给大家带来的好处，又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明章帝。

不出所料，明章帝果真勃然大怒。

然而，一切还未停止。

赵叙的现身使得天下人，上至权贵世家，下到贫民百姓，都紧紧盯着明章帝派去的人。

他们都在等，等一个真相。

华安长公主可以死，但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蛮族蠢蠢欲动的消息，于华安长公主头七当日送达盛京。

另一边，京兆杜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