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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呢？怎么没见到她？”

黛玉正梳洗打扮，预备和姑娘们去花园散步，左右看看都没有雪雁的人影，好奇道。

如弦正替她簪上一只点翠小凤钗，手下动作不停，回道：“主子那边有些事情，雪雁在帮忙呢。”

“这样。”黛玉点点头，雪雁经常自己跑到别处去，黛玉一开始还担忧，后来也渐渐习惯了，听闻是在恒兀那边，想必也不会有事。

如弦面上一派平静，内心早已紧绷着，怕自家夫人发现什么端倪，见状松了口气，又为黛玉不值，她信任的丫鬟想被男主人收入房中，换谁都膈应，何况是这般性子的黛玉。

恒兀今日下了朝，处理了小半事务就早早回府，正好是用午膳的时候，他今日说好了和黛玉一同用膳，姑娘们则是在另外一处聊天用饭，恒兀瞥了眼迎上来的如弦，见她面色如常，知道没发生什么意外，放下心。

“怎么有时间回来用饭？看你忙成那样。”黛玉见恒兀进屋，笑道。

恒兀净过手，这才在黛玉身边坐下，故作伤心：“夫人就这样不喜欢我？罢了罢了，我以后也不回来了，免得招人厌烦……”

恒兀一面说一面偷偷觑着黛玉神色，果然黛玉被他逗笑，轻轻拍了他一下，佯怒道：“不回来我这，你想去哪？难不成是有了小老婆了，天天念着她，不愿理我了？”

她本是玩笑之语，恒兀却想到雪雁的事情来，轻咳一声，收敛了神色：“怎么会，先用饭吧，别饿着了。”

黛玉要是发现不了有问题那就不是她了，见恒兀有些不自然，暗自纳罕，难不成真有什么事？食不知味的用完午膳，如弦撤下残局，知道恒兀要告诉黛玉了，借了个由头将房中的丫鬟们都带了出去。

房门闭紧，只剩夫妻两人，黛玉怀疑之情愈发浓厚，询问的看向恒兀，恒兀清清嗓子，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才斟酌着开口：“夫人……觉得雪雁如何？”

“雪雁？”黛玉没想到和雪雁有关系，思索一会儿答道：“她自幼就跟在我身边，我也算是看她长大的，可是她有何事？”

“要是，要是她做了不太好的事，怎么办？”恒兀拿不准黛玉的态度，试探道。

“出什么事了？”虽然不是最信重的丫鬟，好歹也是相伴多年，黛玉有些紧张。

恒兀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她……好像不□□分。”

黛玉有些愣怔，看着恒兀不自然的样子，再想想如弦说雪雁去恒兀那边帮忙的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心沉了下去，语气也冷淡下来：“倒是要给她道喜了。”

“不不不，不是，”恒兀料想黛玉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她露了点意思，我就让如弦把她关到别处了，毕竟是你的丫鬟，想留给你处置。”

黛玉见恒兀神情认真，匆忙解释的模样，不似作假，又想到雪雁是陪了自己多年的，心情复杂难言，叹息道：“我能怎么处置，她这样的心思，我竟是没发觉出来。”才成亲多久？连丫鬟都迫不及待的想爬床，黛玉确实有些伤心。

恒兀只是想看看黛玉对雪雁的感情如何，要是亲近，就偷偷处理了去，别摆在明面上，现在看来没什么深情厚谊，正合他意，丫鬟不安分，和主子给丫鬟开脸完全不同，恒兀直接叫来如弦吩咐下去，给了雪雁些盘缠，就悄无声息的将她送回家去，此后不再相见。

有心想分散黛玉的注意力，恒兀主动提起迎春一事：“孙家我已查清了，家里有个一官半职倒也罢了，那当家的孙绍祖，家中姨娘侍妾无数，及时贪花好色，性子也粗暴，实在不是良配。”

黛玉一听就急了：“那可怎么办好，二姐姐这样温柔，如何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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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她实在不愿看到迎春掉入火坑，下意识的向恒兀求助。

“他不过是仗着官职才在外面横行霸道，手上连人命都有，只是家里不甚显贵，没人和他计较，要是细细查来，别说革职，抄家都有可能。”恒兀搂着黛玉，轻声安慰。

他没说的是，贾赦拿了孙绍祖五千银子，不多时就挥霍了去，他哪有银子还上？便起了将迎春嫁过去抵债的想法，对自己亲身骨肉尚且如此，当真是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