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不狩猎一场?!”
“童贯、种缇、姚顾、王禀......有名的大将军就有三位,还有一位扎古人的唯一“都元帅”,干了这票,可汗陛下能一口气打到扎古人的乌鲁斯,抢占更多的草场和奴隶。”
柘乐突说得一点没错,但不可否认,在斩刘法、败种缇、破40万扎古军后,柘乐突的心态有一丝丝不起眼的变化。
下午3时,探马来报,扎古军正在渡河。柘乐突下令,进攻!!!
20分钟后,铁人骑兵率先抵达河畔,共2万8000骑,其中豹师重骑2500骑,鹰师轻骑3500骑,怯薛军1万6000骑,部族军6000骑。
嗯......保安寨战时柘乐突好歹还有4万骑兵,现在少了近一半,种缇和姚顾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铁人骑兵出现,正在渡河的扎古军大为“震动”!只见扎古军中童贯的大纛挥舞,种缇、姚顾所率残军仍旧渡河,不过速度又快了一分;而胜捷军,在王禀的指挥下推上粮车,竖起长枪,弩箭上弦,环车营坚守,为渡河部队殿后。
柘乐突见胜捷军车营已成,又见阵中白缨重骑,心下忌惮不敢轻易派出鹰豹精锐强行破阵,便命部族军出击,先行绕阵骚扰。
部族军骚扰无甚好说,无非仰仗快马弯弓绕阵环射,但弓不怎么样,一圈下来不见胜捷军卒有死伤几个。胜捷军弩手放箭还击,部族军一个个镫里藏身,只射杀了百余骑,近万支箭都浪费了。
部族军骚扰,柘乐突则一面等待后续部队,一面寻找扎古军的破绽。不过令他失望了,王禀久经战阵,又有车营做为屏障,单就数千轻骑的放箭骚扰,哪里会有破绽!
僵持着,20分钟后,铁人的步军赶到,也就1万人,其中部族军4000人,大鼻子炮灰兵仍剩6000人,总计马步军3万8000人。
步军到了,柘乐突二话不说驱使炮灰兵正面直冲扎古军车营,众骑兵枕戈待旦,见缝插棍。
扎古军车营、王禀将旗大纛下,他扭头对着身旁瘦小的身影说:“我不管你有什么盘算,我只知道恩相现正在北岸,未能渡河,我将守好车营,绝不会放铁人一兵一卒进来,保证恩相绝对安全!”
章采呵呵一笑:“应有之理!已经死了个刘法,要是恩相再有闪失,帝国可亏大了!”
“再者,胜捷军天下雄兵,若只面敌尚未接触,便是一溃千里如丧家之犬,只怕柘乐突吓得调头就走了。”
王禀抿了抿干裂的唇角:“实话实说,你这背水一战的战术我是十分反对的,简直是在拿万千将士的生命在冒险!但你说服了恩相,我无话可说,听令就是。恩相叫我听你这小丫头片子的指挥,所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别卖关子,待会儿厮杀起来我没功夫听你说话。”
章采笑意不改:“好的,也就三条而已。第一,哪怕铁人出动豹师重骑破阵踏阵,我军白缨重骑也不能动。第二,车阵可以破,卒伍可以乱,将士不能溃。至于第三......既然我指挥,等会儿战起,就留心我的命令!”
王禀目光发冷的看向章采,章采毫不躲闪与其对视,王禀呵呵发出爽利的怪笑。
“那便让我看看,今天的你是不是像阴山战时同样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