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县令如此说,许漱婳只不过三言两语搪塞过去,毕竟她也不想同县令多说。
男女有别,虽说许漱婳并不在意这些,可风口浪尖上,还是多注意一些的好。
“我再去看看。”
气氛实在是尴尬,许漱婳走出去透了口气,只见捕快已经藏在了角落中,蓄势待发。
许漱婳约莫能猜到他正在等一合适的时机。
捕快用眼神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许漱婳也忙不迭地点头,知晓此刻断然不能让事情有所败露。
待那两个人行至拐角处,捕快便紧紧跟随。
而许漱婳这边一出来,眼瞅到青楼女子死死盯着她。
“先前已经同你说过了,楼中不会招待你,识相的赶紧离开,莫要耽搁楼中客人。”
听闻这个,许漱婳冷笑:“我看你们这楼中也不是真心邀客,否则也不可能将我们这些客人拒之门外,像你们这样做生意的,怕是迟早要黄。”
观察过那些能进入暮君楼的客人,许漱婳倏然察觉,大多都是外来客,同他们当地之人穿着打扮稍有不同。
县中百姓喜穿偏薄衣料,但那些入楼人大多数穿的都是都城中特有的布料。
难不成这里的客人全都是都城人?
“我们这楼中生意如何,与你何干?妈妈都未说什么,便轮不到小公子你操心了。”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许漱婳却不觉尴尬,毕竟这原本也不是她的目的。
等到捕快冲着她做了个手势,许漱婳便知晓事情已经顺利达成。
她掀开了车厢帘,将脑袋探进去:“大人,咱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县令这也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的,毕竟青楼中的人个个都将衙门的人熟记于心。
据说县令的画像可是日日夜夜挂在青楼中,便是为了让那些姑娘看清楚,防止哪日县令亲自前来。
起初听到这话的时候,许漱婳甚至当做笑话一笑而过,毕竟县令那么威严之人,若是仅看外貌,的确像位守门神。
“好。”
县令只是淡淡回了句,下马车之时,手却有意无意的不小心碰到许漱婳的柔荑,登时躲开。
望着县令的背影,许漱婳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以前一直将县令两口子当作清廉恩爱的夫妻典范,但眼下看,那些兴许只是他们营造出的假象。
县令夫人也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手上的刺痛感一直未曾消失,可因时候久了,已经疼到有些麻木了,倒是能忍受了。
只是藏红花上的倒刺,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县令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