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肯定不拦着,这是断咱家财路啊。”
不拦着,也不会拱火,还得把自己掰扯干净。那群老娘们的世界,可比老爷们难搞多了。
没过多大会,严光明坐着小三轮来了。
哼哧哼哧蹬三轮的是林沫,气的林溪差点钻桌子,她怎么会有这么丢脸的妹妹啊?话说她自认为和林阳情商还可以,怎么到林沫这里,这么拉跨?
作为唯三的领导,一年之初总要来上一两句。严光明的发言很简单,重视好质量,保持好口碑,他努努力销量上去了,为每个人长工钱。
这个最给力,听掌声就听出来了,几个女人愣是鼓出了四百只鸭子的气势。
林溪的发言也很简单,无非是眼里有活,手上有数,心中有分寸。不能偷工减料,也不能铺张浪费,从即日起,任何人不能拿厂里的下脚料、卤水,不问自取视为偷。
一经发现,不用解释,自觉走路就行了。庙太小,不养妖。
女人的目光就黯淡了下来,日子难过,人格高尚就成了奢侈品。四个女人,谁的手脚也不干净,不是拿没拿的问题,是拿多拿少的问题。
有人害怕想收手,有人寻思着怎么干才能玩的更隐蔽些,不行先玩段时间潜伏。
唯一唯二讲完了,唯三表示他没啥可说的,散会。
不久,一辆围的严严实实的柴油三蹦子送来了二百四十只鸡。两个妇女去宰鸡去毛,清洗干净后挂在铁丝上晾晒。因为宰的基本上是小公鸡,羽毛很漂亮,几个孩子在鸡没拔毛之前,会挑好看的长尾毛,绑在一起做键子。
韩卫国一边看着儿子,还要找皮掌给闺女做键子底座。寻了一圈,但是没找到。
严光明刚撑着腿要起来,被林沫眼疾手快地摁下了,语气有些不善:“你要干嘛?”
“不干嘛,三轮车上有个废轮胎,你去拿过来。”
林沫依言去了,拿了个车内胎过来:“干什么用?”
“让姐夫铰点,给孩子做键子底。”
“那是我姐夫,别瞎叫。”林沫翻了个白眼,亲自操刀,给孩子铰出一个特别圆的圆来。
“要铰两个,一个太软。”
林沫似乎和他杠上了:“你咋不早说?故意的吧?”
严光明没有说话,如林溪所说,这人吃枪药了吧?就因为他把她和于用拆开了,所以才万分不爽的?
反正,做都做了,就别矫情说什么后不后悔。丫头以后嫁给谁他都能忍能放下,就是那个姓于名用的男人不行。
二凤纠正着小姨:“两个也不够,我们一人一个呢。”
四个孩子,得铰八个。
林沫问三凤:“你也要?跳的起来吗?你!”
被小姨赤裸裸地鄙视的三凤:“跳的起来,跳的可高了。”
可是任她怎么蹦跶,双脚离地是不可能的,单脚站立还把自己摔了个跟头。
老父亲韩卫国赶紧把三凤捞起来,可别再摔坏喽。
三凤委屈巴巴地告状:“爹,小姨坏,就知道欺负我。”
林沫慢悠悠地说:“我可没欺负你,尥不起蹶子可不怪我。”
韩卫国觉得小姨子越活越小了,闺女要哄着她玩。他一个当姐夫的,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安慰闺女了:“你小姨比你还大的时侯,也尥不起来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