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看见她给少爷端茶水了”
“我看见她给少爷递糖果了……”
“我看见……”
……
一瞬间,白苕成了众矢之的,她看着平日里笑颜相对的众人,不免一阵心寒。
她攥紧了拳头,梗着头对着季风道:“庄主,我没有,我不会伤害少爷的,我没理由的,您可以随便查,我问心无愧”。
季风慢悠悠的放下茶杯,“你觉得,凭你的三言两语,我会信吗?”
白苕也丝毫不畏的对上他的目光,“那您把我关地牢吧,少爷醒来肯定会还我清白的”。
季风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射向白苕,“哦?既然如此,我便如你所愿,管家,记得让老李头好好招呼”。
“父亲……”,季凌州刚要说什么,便被季风一个眼神打断了。
“好了,既然没人承认,那就都去地牢走一趟吧”。
众人哭哭啼啼的被拉下去了。
“吓坏了吧?”,看见管家关怀的眼神,白苕摇了摇头,“没有,管家伯伯,您信吗?我没有伤害少爷”。
“我信少爷的眼光”。
白苕微微脸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对季凌寒的关切,“您能告诉我少爷他这是怎么了吗?刚刚的样子好吓人呀”。
“哎,少爷这是打娘胎里带来的病,没办法的,只能好好将养着”。
“季庄主也没办法吗?”
管家沉默的摸了摸白苕的头,眼神里满是怜惜。
白苕来到传说的地牢,悠长的走廊点缀着昏暗的灯火,伴随着凄厉的嘶叫声,她忍不住头皮发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双手抱紧了胳膊,【系统?系统?你在吗?】
没指望的她,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管家对着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耳语一番后便离开了,而等在原地的白苕此时心都会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白苕见老头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眼神里透着凶狠的光,吓得腿直哆嗦,“你干嘛”
老头冷笑一声,“有本事投毒,就好好受着吧”,言罢,便从腰间掏出一截鞭子,上面根根倒刺悬挂,泛着冰冷摄人的光,拍打在地面上,扬起一阵阵灰尘。
【天要亡我啊!!!】
“啪啪啪”,规律的挥鞭声在幽幽的地牢中显得格外响亮,白苕感觉鞭子落在身上,从最开始的疼痛,到逐渐的麻木,伤口渗出的血渍混合着汗水,腌的疼痛异常。
白苕睁开模糊的双眼,见老头似乎是挥累了,嘶哑着说道:“为什么下毒谋害公子?是谁指使你的?想少吃点苦头最好老实交代”。
“我没有”
白苕倔强的看向老头,眼神里尽是不屈,看得老头心头怒火又起了,白苕闭眼等待下一次的鞭打,突然听到身旁一阵风吹过,再睁开眼时,老头已然放下了鞭子,只看向她的眼神添了一丝复杂。不等她想思索什么,便又陷入了黑暗。
季凌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他抚着自己沉重的脑袋,感觉嗓子干的冒火,“咳咳,小泥猴,端杯水过来,小泥猴?”
见半天没人回应,张头望去,只见王奎靠着门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泥猴?季二公子什么时候也有给人取外号的爱好了?”
季凌寒一眼飞刀过去,明晃晃的意思就是:干卿屁事。
王奎心领神会,挑起眉头,道:“昨天的事你怎么看?”
“招了吗?”
“你提前找我要了保心丸,是知道有这茬?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现在?”
“我知道,但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条命而已,便是没了又何妨?”
王奎看着一脸郁色的季凌寒,不禁担心道:“季二,你到底怎么了,总感觉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没事,何况不还有你吗?总不会有事的”。
“咳咳,对了,老李头说你身边那小丫头死咬着没松口,但身体有点脆,可能不大好”
季凌寒一把掀起被子下床,披上罩衫,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地牢赶去。
“哎,你伤刚好,需要静养,喂~”
王奎看着季凌寒逐渐远去的背影,嘀咕道:“这家伙儿,这么猴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媳妇儿呢”。
季凌寒到地牢的时候,看到往日里活蹦乱跳的白苕此时正耷拉着脑袋靠在墙边,身上殷红的血渍刺痛了季凌寒。
他慢慢靠近白苕,眼神里满是复杂,轻声道:“我带你回去”。
如果此时白苕还醒着的话,就能听到清楚的提示音【黑化值-5】
“啧啧啧,这会子心疼了,早干嘛了呀?也不知道是谁”
没有理会王奎的酸了吧唧的话,他一把抄起白苕,抱着就往外走。徒留王奎在后面风中凛乱的想:我擦,不会真是他媳妇儿吧。
白苕不知道,她被少爷抱回房间的消息,一夕之间传遍了整个山庄,她更不知道,从今以后,任凭她再怎么解释,众人几乎都将她当成季凌寒屋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