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苕意识逐渐回笼,身体仿佛被压上了千斤顶一般,半分动弹不得,她费劲巴拉的睁开眼皮,模糊的视线中倒映着的是熟悉的房间,“我不是在地牢吗?这是回来了?做梦呢吧”,一边还不相信的掐了把自己的脸蛋儿。
“嘶~”,感受到了脸上的真实痛感,“真的呀,这就回来了?”
“呵,小泥猴,怎么到地牢一趟人更傻了”。
白苕这才转头注意到季凌寒,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似是要把他瞪出个窟窿来。
“喂,喂,喂,这还有个大活人呢,你们两要眉目传情到什么时候啊?”
季凌寒眉头微微一皱,“你怎么还在这儿?”
王奎一听这过河拆桥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嘿,你这见色忘义的季老二,您忘了是谁废了老大劲儿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啊,现在身体好点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哎呀,没天理啊”。
季凌寒没理会他戏精似的表演,看着白苕招了招手,“小泥猴,回神了”。
白苕这才缓过神来,脸蛋微微露出粉红,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瞟了眼明显换过的衣裳,支支吾吾道:“少爷,那个,我衣服是你换”
季凌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呵,小菜芽的身板,就想着占少爷的便宜了?”,见白苕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儿,过了好一会才补充道:“侍女帮忙换的,放心吧”。
“伤还没好,大夫说你需要好好休息,睡吧”,说完,仔细地帮白苕掖好被角,起身就准备拽着一脸八卦的王奎离开房间。
“季二什么时候这么好相与了?”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紧紧盯着唠唠叨叨的白苕和一脸无奈宠溺的季凌寒,嘴角逐渐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于是在系统的“回血”加持和王奎的精心调理下,白苕和季凌寒两个病号都逐渐的恢复了元气,至少,白苕感觉是彻底解放了,作为一贯闲不住的人,这段时日感觉自己在床上躺的都快生蛆了。
“喂,小丫头,过来下”。
白苕闻声指了指自己,“我吗?”
“对对,就是你,我有事交代你,是关于你家主子的哦”。
白苕本来还有些迟疑,好不容易养好身体这会可禁不住这群纸片人的严刑拷打了,毕竟自己的身体是实打实的,不抗造啊,但一听是关于季凌寒的,又屁颠屁颠的往王奎身边凑过去。
白苕听着王奎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听得是连连点头,口中还附和道:“嗯,嗯,好的,好的”。
夜色渐沉,白苕趴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季凌寒,情不自禁的伸手抚平了他睡梦中依然紧紧皱起的眉头。
“哎,你说咱两这是什么悲催的命啊,我这鞭子挨得也太冤枉了,你说你,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虽然身体是差了那么点,但是这都不是事儿啊,当个五好青年不好吗?非要去当劳什子反派,知道不?一般剧情中反派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啊”,絮叨了半天,见他也没被吵醒,瞥了瞥他苍白的薄唇,她大着胆子伸手在上面轻轻地点了点,感受着滑弹的触感,“哎,白长这么招人稀罕了”。
眼睛一转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蹑手蹑脚地趴在季凌寒耳边,道:“长这么俊,我回头让66想办法捞下你,英年早逝就太可惜了,在这之前,你加油撑着点啊,别先咽气了,那就完犊子了,我还得跟着遭殃哦”。
……
白苕在季凌寒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久,说着说着终于扛不住睡意彻底沉入了梦乡。
而见她终于消停下来的季凌寒终于松了一口气,无奈看着毫无防备趴在自己肩膀上呼呼大睡,还时不时吧唧嘴留着口水的粗神经白苕,戳了戳睡的跟个死猪似的某人,见毫无反应,无奈一笑,稍稍放下了心中对她的警惕,“小丫头,总这么不长记性可怎么好呢,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影,去查查66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