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哪个能叫来人就说哪个。”怀秀转脸对另一个小太监发号施令:“这回来断不能骑马了,定是要坐马车,快跟上跟上。”
侍卫一听结合着自己的理解然后飞也似的跑去传信,经过几人之口,这话就传的完全变了样。
“会稽王所部与不明势力发生战斗,伤亡惨重,不能骑马,只能用马车拉着回来。”
刘惔、庾爰之、司马晞收到消息简直犹如晴天霹雳,立即召集府邸所有护卫列队前往。(因为都城内包括都城方圆规定距离内不允许有军队,王府及官员府邸也只是有几百到几千人不等的私家护卫)。
桓温府邸。
“王爷!”
“王爷!”
会稽王下了马,步履如飞,直奔大厅,桓温正惬意的喝着茶哼着小曲,抬眼一看来人,立马放下茶盅起身行礼:“王爷大驾,臣下,”
“在哪?”会稽王正颜厉色直奔主题。
桓温明知故问,“王爷所为何事?”
“准你北伐!”会稽王开门见山有的放矢。
如此直接倒让桓温有些意外,与想象的剧情有出入,还以为怎么着得讨价还价,连砍价的台词都准备了。这戏一下没接住。
“在哪?”会稽王再问。
“云亭酒肆,听说吴人各士族……”话还没说完会稽王已夺门而去,桓温原地懵圈,直嘀咕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盛怒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大人,这会稽王真的会去云亭酒肆?”
“看这架势刀山火海恐怕也挡不住,哈哈哈哈哈。”
“大人妙计!这一去,势必会与门阀士族分崩离析。”
“哼,这些门阀不清理干净迟早会是祸患。”
夜的长街上,会稽王纵马疾驰,前方是无尽的黑暗。那一年的春心三月,桃花微风,姑苏江南,像一场梦。
“我其实只有一个心思,国强民安,王爷无忧,道生的未来可期,希望我在乎的人都好。”
寂静的夜里,马蹄声越来越急。
云亭酒肆。里间。
宇文素正四处搜寻‘凶器’,明明电视里一到这种剧情的时候都会有花瓶摆件什么的,女主通常会摔了花瓶拿个碎片在手里,要么自卫要么自杀,这个房间居然只有一张床榻和一排展柜,而柜子上空空如也。
她期待会稽王能来救她,是有备而来的那种,不是傻了吧唧的一个人来。这些人虽然也只是会些武功的普通人,但酒壮怂人胆,架不住他们人多。
是有人把自己当礼品送给这些门阀,目的是为了会稽王与他们反目。这么一分析,肯定是桓温,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但这个锦袋,除了会稽王旁人不可能有……还有那个李氏,不会吧?难不成桓温到底还是纳了她为妾?
她四处翻腾,甚至想拆掉展柜的一根木头,试了几次都不行,绝对不可以放弃,趁那人去方便还没回来。再用力,终于松动了些。
“本公帮你?”
“好啊,谢谢!”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纨绔。顿时花容失色,继而装作淡定的笑了笑。
“过来。”一把将她提溜起来拎到榻前。宇文素这个时候才真正感觉到了恐惧与绝望。腰带能不能勒死他,他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咦,他那个发髻簪子似乎挺别致。
“脱。”
“不要吧。”
“让你脱你就脱,废什么话!”说着猛一推,宇文素一个不稳倒在了榻上,再看那人一脸狞笑的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