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刘叔的大爷!”小豆丁对于自己知道的信息比江稚鱼多很满意,说给别人听果然比听别人说舒服很多,“他俩也是今天才相认的!”
甲鱼锅里咕嘟咕嘟的吐泡泡,刘叔就搬个板凳坐在旁边,江稚鱼进去厨房放碗筷。竟然从刘叔的后背上看见了清清楚楚地“幸福”两个字。
“刘叔,您还回幼儿园干吗?”她感觉院长可能要重新找一个保安,或者把景煜完全转正了。
“不去干吃什么?你养我?”刘叔笑眯眯的,笑纹深的像刻上去的一样。
“我就是觉得您也有铺子,还找到了亲人。”江稚鱼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头,“怎么算都不应该继续做保安了。”
刘叔听了直摇头,给锅里的甲鱼翻了个个儿,蒸汽跑到他脸上,乍一看像个没有脑袋的人,“亲人重逢,那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我要是因为这个就打破了原来的生活轨迹,老天肯定是要惩罚我的!”
“所以呀,我就老老实实的,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年轻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刘叔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几滴晶莹的液体在里面打转,“况且胡子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也不是每天都离不了人。”
江稚鱼见他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今天的晚霞是金黄的,像秋天的麦田。
花娘恰巧从屋里走出来,身上看着金光灿灿,不像肉体凡胎。她的拐杖敲在地上“叮叮当当”声音清脆的想悦耳的铃铛,“花娘,您的拐杖真特别!”
“是么!”花娘很高兴有人夸奖她的拐杖,还特地抬高一点展示一下,“小豆丁做的!”
“没想到他真的做出来了!”江稚鱼的记忆回笼,“坏了!”说着就往厨房里冲。
刘叔被她来势汹汹给吓了一跳,江稚鱼气喘吁吁,“刘·······刘叔,小豆丁他······他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呀!”刘叔以为她要干什么,没想到只是问这个,“小屁孩好的很,什么都没记起来,好像还把他妈妈的魂魄给刺激出来了。”
他摸着自己的脸,那种既被晒又被打的双重火辣辣的感觉,现在都还飘在脸上没有离开。
说话的功夫,作为试验品的第一只甲鱼也熟了,刘叔关了火,“小江,叫刘胡子吃饭!”
刘胡子跟江稚鱼印象中桔园保安的形象相距甚远,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衣服的缘故,他虽然不能说话,可怎么看都带着一身痞气。
他好像对甲鱼很不喜欢,江稚鱼连着叫了他好几遍,都不见动弹。直到刘叔把小砂锅端到他面前了,他才不情不愿的懂了筷子。
这只甲鱼是八只里面个头最大的一只,刘叔都想好了,要是没用,剩下的七只统统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