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胡子在大家的瞩目之下，回到保安室，他平静的有些吓人，脸上凹陷的轮廓更加清晰了。小豆丁忽然觉得有点害怕他，往一旁躲了躲。

他的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刘胡子的眼睛，他拎着小豆丁的衣服，把他抱在怀里，“不是说我舔狗么，躲什么呀？”

小豆丁委屈巴巴的笑了，“胡子哥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好不好？”说着就从刘胡子怀里金蝉脱壳出去，缩在刘叔的怀里才敢讲老实话，“其实，你瘦的真挺吓人的，我觉得你要是一直这么瘦的话，够呛能追到王俞渝。”

刘胡子吃吃地笑了，“我当什么呢，你这个小鬼，胆子不是挺大的么，这话怎么不敢当面说呢，还得躲到我老爸的怀里念叨。放心，就算你直说我也不能揍你。”

他明明笑着，可是笑容里全是悲伤。眼里闪着泪光，看着又脆弱又无助，“没见着这口牙我都忘了，我这个身材呀，就这样了，你们别白费功夫了。”

“为什么？”刘叔的心都揪到一起去了，看到刘胡子有苦难言的样子，他别提多么不是滋味了。

老刘头也说：“我和你爸怎么也算有点小本事，你说出来，保不齐咱们就能给破了呢？”

刘胡子呵呵一笑，脸上的褶子几乎跟刘叔一样多，他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来，“跟你们说说也无妨，我没见王老板养过食人鱼，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见到那口小牙就这么亲切吗？”

三个人同时摇头，神情都专注的像认真听讲的学生一样，“为什么？”

“因为呀，”刘胡子的视线从小豆丁扫视到刘叔，又从刘叔扫回小豆丁，“都是用尸油养出来的。”

他说着看刘叔，“爸，你头一回看见那装死蛇的黑盒子的时候，是不是看见盒子上面刻着的蛇都活灵活现的？”刘叔点头，刘胡子接着说，“不管谁看第一眼都能有那种感觉，因为上面涂着一层尸油呐！”

“是什么的尸油？”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满满一个鱼缸都是尸油，可得杀不少的人。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是被投喂的那个。”刘胡子看上去不太好，“不过我好像听王老板说过一嘴，是人和蛇之类的冷血动物掺起来的，至于各占多少百分比我就不清楚了。”

刘叔求助的眼神看向老刘头，“大爷，您看这个怎么办？”

见老刘头总也不开口，小豆丁终于找到机会问了，他指了指酒瓶里残留的那一点，“这是那个尸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