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当成沈嘉月了?还是孤独寂寞冷了?
终究方羽还是把林晚劝回了里屋。
“他要是太过分,你就踢他左腿,打他右臂。”
林晚:“这、这也行?”
“放心,死不了,顶多骨头再次移位,不是大事。”
原来骨头移位,不叫大事啊!
书里说方羽是个白切黑,表面看着阳光大男孩儿,实际一肚子黑水儿。林晚现在信了。
林晚进屋的时候,赵赦正下床一只腿站起来了,见进来的是她,当即又一屁股跌坐回去。
“帮忙把窗户开大一点,太闷了!”男人坐在床上看着她说。
林晚咬了咬牙,走到窗边,将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开到一掌宽。
林晚躺到里头,赵赦暖了一天的床,她躺进去的时候还算惬意。
“你真不打算好了?”林晚将被子掩到下巴,盯着破败的屋顶。
赵赦吹了灯,也躺下:“伤筋动骨,得慢慢养着,哪里能这么快就好?明天他就能出去送信了吧?”
“嗯,方大哥说明天路该可以通了。”
“方大哥方大哥,你还越叫越顺口了!”男人不悦道。
“那我不叫方大哥,叫阿羽?方羽哥哥?”
“行了,你就趁我还只能躺着时候,多气气我。”
到底谁气谁啊?
“估计明天裴光他们就能进山了,你这个样子能出得去吗?”林晚问。
“我不出去。”他说。
虽说雪已停,但山中积雪依旧,道路崎岖湿滑,马车进不来。
除非他们轮流背他出去。
可那样耗力费时不说,这样的山路背着人也实在危险,再摔一下,他恐怕真得躺半年了。
“不出去?”
“出去不方便,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赵钦时候,在这儿呆着还不错。”
那倒也是,林晚赞同。
第二天方羽留了字条便走了,把饭菜温在炉子上。
难得的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檐洒在墙上,光下细微的尘埃分明可见。
林晚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的时候,一张俊脸放大在自己眼前,她吓得往后退了一下,却发现肩膀被人揽着。
前几夜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并肩躺着,井水不犯河水。
林晚回想,她自己睡相一直不好,昨晚不会是自己……
这也太尴尬了。
她想悄悄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挪开,谁知刚碰到他,男人就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林晚勉强笑了笑道:“早啊!”
林晚正对着窗户,淡淡的光线打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让赵赦一时有些晃神。
“我去烧水洗漱。”林晚爬起身穿衣出门。
赵赦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看不见。
他见过的倾城绝色数不胜数,曾经心动放在心上的女子亦是姿容不俗。
但让他晃神,这还是第一次。
方羽不在,赵赦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林晚见他躺了太久,将人移到院子里晒太阳,虽然这太阳有和没有差不了许多。
身后的屋檐淅淅沥沥滴着融化的雪水,脚下踩的枯草地也因为积雪融化而泥泞不堪。
更愁人的是他身边还有个黑不溜秋蹦哒不停的大黑狗,大黑狗仿佛有无限精力,摇头摆尾围着他撒欢儿,泥点子溅他一身。
简直跟方羽一样讨厌。
赵赦幽深的目光看着黑狗:“他不在,今天晚上咱们吃炖狗肉吧!”
蹦跶的“小黑”能听懂话一般,立马跳到林晚身后委屈地“呜呜”直叫。
林晚在它狗头上摸了一把,当作安慰:“狗狗可听不得这种话,你别吓它!”
“我不是吓它,我认真的。”
林晚:“……”
小黑:“呜呜……”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小黑朝林晚告了状,为了安全起见,一溜烟钻进林子里不见了。
“狗肉飞了,咱们晚上吃什么?”赵赦看着那狗留下的一串脚印。
入暮时分,方羽领着一队人马进了山。
裴光他们抵达的时候,赵赦和林晚正对着一锅乌漆麻黑的东西犯愁。
“算了,还是等方大哥回来再说吧!”林晚把锅端走。
过于古老的做饭方式和她并不熟悉的食材,实在是为难她。
“汪汪,汪呜……”
狗叫声传来,林晚眼前一亮:“是方大哥回来了。”
说着起身开门。
赵赦无言,短短几天,她竟连一条狗都了解透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