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帘幕,女人并没有平躺在床上。她的病床支起弧度,背后垫着两个厚厚的靠垫。
安室透注视着连接着女人细瘦手腕的输液瓶,低声说道:“万幸的是没有伤及骨头和主要的神经。”
他顿了顿,进一步上前,指尖触摸上金属护栏,似乎想要缓解心中的无措。
“这次行动不算太糟,起码我们发现了组织的另一张底牌。”黑桐纱月说道,“我还是太胆小了,也许从一开始就应该全副武装,而不是轻装上阵。”
安室透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沉默地伫立在床边。他已经不再是二十代初的年轻人了,虽然皮肤依旧光洁,但重压之下眼角的细纹却不会说谎。
见他依旧沉浸在情绪之中,病床上的女人伸出没有输液的左手,轻轻地向外摆开又收拢。
原本的上下级次序互换,他不甘地读出了她动作的含义。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输液的右手,缓缓俯下身,沉入了她蝉翼般易折的拥抱。那总是微凉的手停落在他的背,即使紧绷背部的神经也难以感受到重量。他闭上双眼,呼吸着她掩藏在消毒水与血腥气之下的咖啡味,鼻尖蹭着她锁骨处的凹陷,仿佛这样就能汲取更多的安慰。
“没关系的,这不是您的错……”
女人的下颌埋在他金色的发中,左手则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背部,时不时拍一拍,最后停留在他的后脑,轻柔地梳着发尾。
男人几乎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而唯有思维落入安宁。他用颧骨上最热的一小片皮肤贴着她的颈侧,呼吸渐缓。
“这不是你的错……零。”
颈窝处的呼吸一滞,他攥紧了她衣领的一角,像是想起了遥远的回忆,嘴唇克制地颤抖着。
他的眼眶有些热,但还没有到想落泪的程度。他又有点想笑,为自己从纱月处攫取的,偏离了预定轨道的情感暗自悲叹一声。
喀嗒。
医生模样的男人没有敲门,径直拉开了病房的门向病床走来。
“哦?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呢。”穿着白色外套的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卸下脸上的伪装,语气中没有多少抱歉,而尖锐感却在见到金发男人眼中残留的失落后收敛几分。
诸伏景光看着松开怀抱的二人,不知为何,同情就盖过了才刚刚开始滋生的酸涩。他走到安室透身边,带上了点力道拍了拍他的肩。
“好了,长话短说,纱月,这里有一位小客人要见你。”诸伏景光松开罩在白大衣口袋上的手,一只小巧的黑猫随即跃到了三人的眼前,仿佛一道影子。
通体漆黑的黑猫用它那黄宝石一般的眼睛盯着纱月,清脆的女声开始在病房中回响。
“黑桐纱月小姐,为我解除那句诅咒,我就帮你对付那位代行者。”
【灵感301d100=44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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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很快意识到,这种声线与千钧一发之际,在会场内响起的声音非常相似,警戒心也略微放下。而黑桐纱月则眉头微蹙,显然是没有认出黑猫的真实身份。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不记得了吧!”黑猫尾部的毛炸开,背也拱起来,胡须向上翘着,一抖一抖的。
诸伏景光无奈地为迟钝的纱月解释道:“这位是小泉红子的使魔。纱月,你究竟是对小泉小姐做了什么?”
【魔术使用901d100=33成功
图书馆使用991d100=74成功】
她的微笑尴尬地定格在脸上。
“哎呀,这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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