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说话间,身后忽响起一阵大呼,“你们是谁!抓我家公子做什么!来人啊!来人啊!”
“快走!”
冯志扬从昏昏沉沉悠悠醒来,刚一睁眼,眼前一幕便让自己惊了一惊。
环顾四下,眼前除了端坐在前的言白和言承望,屋里还摆着挂着各式各样自己说不上名的武器。
冯志扬咽了口唾沫,故作镇静道:“你,你们赶紧放了我!让我父亲知道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好啊”虽卧病了几日,言承望还是不掩一身凌厉,“没想到我一直看不入眼的冯家,竟也有这般大的口气”
言承望双眸只一敛,震慑之意便呼之欲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被劫走的税银,你藏到哪里去了?”
冯志扬还是硬着嘴皮道:“我没有藏什么税银!我再说一次,赶紧放了我!不然我让你们言家有的好瞧!”
言承望淡定地点了点头,转对言白道:“去挑个痛人的玩意。”
言白顺从地起了身,自己父亲最可怕的并不是震怒发火的时候,而是像此刻这般反常的平静
言白刚随手挑了个鞭子,又听到言承望道:“还不够,将那烧热的烙铁拿来。”
言白微微一怔,皮鞭无非是受点皮肉之苦,这发红的烙铁下去就算能伤口痊愈,也定会留下一个永久的丑陋疤痕。
言白没有回绝,拿过烧得发红的烙铁至冯志扬面前,“好好想清楚,要么交代税银藏在哪了,要么就让你尝尝被烙铁烫熟皮肉的滋味。”
“你们疯了!你们知道得罪我冯家的下场啊!!!!”
见冯志扬几句话翻来覆去,言白没再留情,一把炙热的烙铁径直压上冯志扬的臂膀!
伴着“滋滋”的热浪声,冯志扬的哀嚎响彻整个宅院。
言白丢掉还在冒着热烟的洛铁,蹲下身道:“想清楚怎么回答了吗?”
冯志扬被折煞得面唇发白,颤栗着道:“税,税银在西北外郊埋着在,在一块刻字的巨石旁”
这边言白刚嘱咐几个壮丁前去挖掘,冯东越便领着一众随从汹汹而来。
“姓言的!我儿呢!”冯东越喝道。
言白将半死不活的冯志扬从里屋拖出,将之往冯东越脚下一抛,“还活着呢,不用谢。”
“公子!公子!”随从们齐齐拥上。
见冯志扬臂上赫然一块已然烧焦的皮肉,冯东越怒不可遏,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剑!
“你们竟然伤了我儿,今日我定不会轻饶你们!”
话音刚落,院里四周瞬即跃出一群拿刀拿棍的壮丁,将冯东越等人团团围住。
言白悠悠道:“冯东越,你就算想展示你的威风,是不是也得瞧瞧这儿是谁的地盘?你儿子劫了我言家的税银,我留他一命已算是慈悲,若是你这么不知好歹,你们今儿也都别想着回去了。”
“税银?”冯东越显然有些诧异,回头又见冯志扬不敢对视的模样,心中也多少明白了几分。
但冯东越又是何等要强之人,两家之间本就互不对付,自己的独子还在言家受了此等对待,若是在城中传开了,自己往后该以什么脸面见人?
见冯东越得了便宜还依依不饶,怒火冲天的言承望一把夺过言白腰间长剑,年逾半百却仍是宝刀未老,只消一剑便让冯东越胸膛开了花!
“老爷!”“父亲!”
众人纷纷拥拥,稳稳接住往后摔去的冯东越。
“父亲!父亲!”冯志扬望着父亲被划开衣裳、割开皮肉的胸膛,不住声泪俱下。
冯东越捂着不断淌血的伤口,哆嗦道:“你!你们!”
言承望将沾血的长剑往旁一丢,道:“冯东越,我劝你见好就收,若不是我方才手下留情,你还能在这里喘气吗?”
“言,言承望”冯东越被几人搀着吃力地起了身,往后退去。
“我会记住今日这一剑之仇的!”
见父亲如此干脆利落地震慑了这班赖子,在旁言白不住暗暗感叹:父亲果真是老而弥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