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鹤别与鹤家关系很疏离,也是因为他的父亲,我的儿子一直都希望他能回来继承家业,他那个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们一家人一见面就吵架。”
周怡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或许是第六感作祟,她总觉得奶奶跟她一个刚见面的外人说这么多很……奇怪?
鹤奶奶老小孩儿似的笑了笑:“鹤别既然带你回来见我和他妈,说明这孩子跟你有缘分。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怎么交朋友,但希望你能够看着点他,让他看开点。不要总是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也不要什么事都揽上身。”
“鹤别也是我的孙子,他还这么年轻,不能总是被这些往事绊住。他有属于他的人生。”
周怡音轻轻缩了下手,她对于鹤家的这笔烂账确实感到无从评价,谁对谁错除了当事人谁也没有资格抱怨,唯有讪讪道:“奶奶,你误会了。我和鹤别真的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了。”
她哪里有什么资格去置喙鹤别呢?
鹤老太太却不以为然,她笑道:“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你就当帮奶奶的忙了。”
周怡音:“……”
果然。
姜还是老的辣。
鹤老太太实在是太会打太极,一番话说得完全没有让人可以推诿的余地。
周怡音只好点了点头:“好。”
鹤老太太吃完了燕窝,拉着周怡音说了会儿话,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
是夜。
消失了一整天的鹤别回到了别墅吃了饭。
这让周怡音松了一口气,她担忧鹤别真的将她扔在这里而自己去躲清净。那她的计划便遥遥无期了。
水雾氤氲的浴室内,周怡音抬手擦干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长发沾着湿漉漉的水汽,身上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浴巾,她按着自己狂跳的心口,一步步朝浴室门外走去。
浴室的门“哗”地被推开。
鹤别正在百无聊赖地换着电视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听见动静,抬眼望去,水汽推着周怡音映入眼帘,她恬美秀丽,像开在枝头沾满了露珠的六月雪,散发着阵阵馥郁的香气勾引人去采撷。
周怡音走到了鹤别眼前,勉强压住自己不镇定的声线问道:“鹤医生,吹风机在哪?”
鹤别的眼睛直勾勾盯在她身上,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床头的抽屉。”
得了鹤别的回复,周怡音却心乱如麻,是她表现得不够明显吗?还是她高估了自己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周怡音的耳根不自觉烧了起来,她慌乱地转身朝床边走去,看了眼低矮的床头柜,犹豫了片刻,便闭上眼睛弯下了腰。
周怡音身上的浴巾很短,弯下腰来堪堪只到大腿根,她一双腿又细又长,线条尤其性感漂亮,宛如人间尤物。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