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清修,也不是府里的人,难不成还能是……”想到那个可能,于氏一脸的骇然,愣是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周霜安这个小贱人,她竟然敢。她这是要毁了整个周家,断了她浩儿的锦锈前程啊。这要是一个处置不妥,周家就完了。老太爷说得对,周霜安不安于室,再留下去要惹出大祸患。明天就得同陆家定下来,然后拟个日子立刻嫁出去。这小贱人是个祸害,留不得。
周司宁的所有话都是点到即止,她什么都说了却也什么也没说,一切都是于氏自己琢磨出来的。她也不想这么算计于氏,可她是周霜安的堂妹,她没有做什么的资格和立场,必须也只能是于氏冲在前面。
于氏走后,周司宁笑着吩咐半夏道:“你去寺里转转,看一下这寺里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别的香客留住。再问问寺里的师傅,为参加科考的兄长求安顺在何处上香比较灵?如何为家人供长明灯?顺便也问问附近有没有好的去处,寺里有没有可外带的素食。”
既是来为府里的兄长们祈福,做戏总得要做全了,免得落人口实。
半夏领命出去了。
说了那么多的话,口有些渴了,周司宁刚抬起头迎春便将一盏温茶送了过来。周司宁接过茶盏,笑了。迎春总是能这么妥贴,有她在,她就能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半残。
将一盏茶都饮完后,周司宁才再次说话。
“迎春,接下来的两天要辛苦你盯紧这院里的二位,一举一动都不要错过,甚至连她们屋里人的去向也都要清楚。”
迎春应道:“今日大半天都在奔波,又同二太太站着说了那会子话,姑娘先躺下歇会儿吧,这些事儿婢子和忍冬会安排好。”
是啊,忍冬!
姑娘到了也有会子了,忍冬竟是一直没有出现。
迎春有些不安,可她又觉着凭着忍冬的本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被什么事或什么人绊住了脱不开身。
迎春想到的,周司宁也想到了。她放半夏出去打探消息,瞧着问得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事实上她这是在探这寺里的水是清是浑。
楚煜明的生母亡故后不知何故没按宫妃规制治丧,只是将人抬了出去。楚煜明长大后便在这隆元寺为他的亡母供了长明灯,她也是来了这里才记起这茬。所以,探一下隆元寺里的深浅很有必要。
“姑娘,忍冬她……”
迎春话没说完,忍冬来了,一进门便请罪。
“姑娘,婢子来迟了……”
周司宁看一眼忍冬有些干的嘴唇,摆手打断她道:“别说话,先喝水。”
迎春也反应过来迅速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忍冬,忍冬点点头接过去一口就下去了大半,连饮了两杯才算是舒服了些。
“还好婢子先行一步,不然姑娘怕是要遭算计了。”
接着忍冬将她所探知的情况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