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走到堂屋,堂屋桌上刚还是佳肴满桌,如今却已是一片杯盘空空,显然,大伙儿很喜欢这桌菜,且已经全部消灭。
木棉很喜欢这种自己做了食物然后被家人全部吃光的感觉。
她向来爱美爱洁,对于做菜一向提不起兴趣,如今却觉得做菜好像也是件十分有意思的事。看来以后可以学点食谱做些新式菜出来。
木棉也没有多的时间想这些,她快步朝门外走去。
此时木棉家院外聚满了人,闹得沸沸扬扬的。
木棉出去时,刚好听到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大声嚷嚷着:“既然你们承认这野果子是山上移来的,还用它赚了不少钱,那凭什么就让你家得了去啊?山上的东西可是村里的。”
顾月娘气得说不出话:“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当然是胡搅蛮缠,可周狗蛋却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你们不能光顾着自家发财吧?怎么着也得分我们村里人一些才是啊!”
村里几户爱贪小便宜的刚从顾月娘他们嘴里得知木棉卖野果子赚了钱,竟也起了贪念,周狗蛋说完,有人便也跟着说要让木棉分出银钱来。
更有甚者说要去山上把剩下的枸杞树移到自家地里去的。
越说越过分,顾月娘都要急哭了。
“周狗蛋,少在这儿瞎咧咧!你往家里搬山货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到处嚷嚷这东西是村里的啊?”说话的是李婶,“不过是眼红人家靠这野果子挣了钱吧,带着那么多人来这儿闹,也不嫌丢人!”
那叫周狗蛋的中年男人听了李叔的话脸皮涨得通红,显然是被说破了心事,他梗着脖子冲上来:“你这臭老娘们说啥呢!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李婶子可不是好欺负的,李家三兄弟见自家娘有危险,立马一哄而上。
李荣凶巴巴地与周狗蛋互瞪着眼:“你敢动我娘一根毫毛,今儿个我就让你埋在这儿!”
周狗蛋就是刘氏的丈夫,刘氏见自己男人一下对上了李家三个小子,立马就帮起腔来:“李家的,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段日子你们家得了凤大山家不少银钱吧?现在人家正主儿还没发话呢,你们就先叫了起来,怕不是人家家门口的一条狗吧!”
村民就是爱起哄的,刘氏一说全都哄笑起来。
李婶那样爽利一个人,愣是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李家三小子见刘氏骂他们是狗,立马就怒了,李荣性子火爆,啥话没有,抄起院子里的锄头要和周狗蛋对上。
周狗蛋也是个在村里横惯的,他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不想死的,你就来啊!”
眼见两边就要拼起狠来。
木棉大步上前,拉住了率先动手的李荣,“够了!还说和我一样大呢,怎么遇到这么点事就激动了。”
李荣正在气头上,怒道:“你放开我,他都骂我家是狗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难道疯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不成?”木棉厉喝一声,死死攥着李荣,“出气不代表要把自己赔进去,忍一时意气,是为了自己。懂吗?”
李荣是个乡下小子,从小没学过这些道理,但他自小聪明,有些话一点就透,当下也有些理智回笼,可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最是自尊心强的时候,他虽是不上前了,但一双眼睛却瞪得通红,显然是被逼得狠了。
木棉见安抚住了他,这才看向周狗蛋和刘氏。
这刘氏才被自己教训过,这么快竟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木棉冷笑一声,今日,正好可以试试她玄天神功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