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摇头道：“世间无人可突破虚界，自然不曾去过。”

钱元道：“那先生可知外面有没有往圣河？”

老者肯定道：“不论在哪里，不论是怎样的世界，只要有信念就有往圣河，哪怕他不叫往圣河，但也是众圣的归所。”

钱元摇头道：“可是终究是要依靠往圣之力，我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大道走出这片天去！”

老者并不恼怒，神情愈发地满意，对钱元更加地欣赏道：“虽然知道无法说服你，但是你要知道，往圣河不一定是往圣之力，也是你自己的力量。”

“只要你成为真正的圣人，就算是没有往圣河也无妨，因为你之所在便是往圣河，你就是人间的往圣河！”

钱元心头一跳，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便问道：“请问先生，如何成为圣人？”

老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成为圣人要做到三不朽，

《左传》言道‘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首先立言，要拥有自己的道理，有自己的著作，散于天下，无人不认可，无人不由心感受到真知。”

“然后立德，要拥有自己的道心，有自己的认知，存于几心，无物不挂心，无物不在心，敏于行而讷于言。”

“最后立功，要拥有自己的功德，有天下的认可，存于天地，为天下立功，救民于水火，挽大厦之将倾！”

钱元仔细地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对老人认真道：“先生大才，我有一友人，有成圣贤，作圣人之资，我会将先生的带给最适合他的人。”

老者叹道：“也好，我相信你的眼光，既然你如此看好那个人，便将一切都交给他。”

“我这里有一部典籍，你们三人好好参悟，这里的时间线已经被我拉长，你们可以放心参悟。”

说完，老者的身体化为一道白光，白光不断便小，最后化成了一部厚厚的经书。

书上写着四个大字，铁笔银钩，似写尽了天下沧桑变化。

这时，聂龙和张晋明相继醒来，看着已经怔住了的钱元，也向上看去，只见那四个大字和从书中漂浮出来的经文。

《永乐大典》！

竟然是这部奇书，“凡书契以来经史子集百家之书，至于天文、地志、阴阳、医卜、僧道、技艺之言，备辑为一书，毋厌浩繁！”

这部奇书聚集了古往今来所有的文化精粹，囊括之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永乐大典》内容包括经，史，子，集，天文地理，阴阳医术，占卜，释藏道经，戏剧，工艺，农艺。

涵盖了这片大陆上数千年来的文道财富。

这部典籍显然与在大明境内广泛流传的大典不同，明显包含的全都是秘密，而且都是各家的不传之秘。

这些东西已经被精修过，但这样一部书也是装不下的，但这每一个字符都须弥戒子，不知蕴含了多少涵义和经典。

永乐大帝曾经嫌弃大典中尽是儒家一家之言，深感不满，于是换了编修，扩大了编修的队伍，前后将近三千人。

队伍只庞大，亘古未有。

《永乐大典》正本尚未确定是否存在帝都皇城，但大典副本却惨遭浩劫，大多毁于火灾和战乱，也有相当一部分被后人以修书之名窃走，现今仅存800余卷且散落于世界。

钱元读过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