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齐铭获得了新契机,他拿到了可以威胁郑葶苈的把柄,其实没有齐豫手里齐珩的亲笔书信,他还有一份齐延的继位诏书,他还有筹码和郑葶苈斗。
郑葶苈一个恼怒,厉声下令:“给哀家灌进去。”
那两个侍卫毫不在意眼前的齐铭是不是北渊的皇帝,他们一脚踹了齐铭的腿,迫使齐铭向郑葶苈下跪,他们将齐铭的手后翻,就这么架着齐铭,秋蝉捏着齐铭的嘴,将手上的茶汤硬生生给灌了进去。
齐铭桀骜咬牙,瞪着眼,嘴边还残留着茶汤的汁水,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张着嘴想喊疼,可他的自尊让他将疼咽了下去,他浑身的筋都在抽搐,奈何被架着,没有余地让他缓解疼痛,他就这么伸着脖子狰狞着,双眼渐渐通红。
“儿臣不过是想好好活着……只要母后不逼迫儿臣,儿臣自然能与母后相安无事……”许是他受不住了,开始哀戚地向郑葶苈求饶。
郑葶苈好像也不是那般铁石心肠,随着齐铭一声似认错又不似认错的求饶,她罢了罢手,两个侍卫松开了手,离开了大殿。
齐铭没有了支撑,匍匐于郑葶苈的玉鞋前,他面色泛白,浑身泛满了汗珠,
郑葶苈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解药,她将瓷瓶掷于地上,瓷瓶碎裂,地上零零碎碎的瓷片中夹杂着三颗药丸。
郑葶苈不再看齐铭,她背对齐铭道:“你若想要郑朝颜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取就是了,前提是你要废了刘娥姬的皇后之位。”
半年,郑葶苈没办法在半年之内将苏氏端掉,她只能妥协,留着齐铭,让沈氏对抗苏氏,然后慢慢瓦解苏氏,让齐延没办法再成为齐铭手里对抗她的筹码。
待郑葶苈离开,齐铭立刻从瓷片中抓起药丸往嘴里塞,他的手被瓷片扎破,他渐渐平复。
等他足够正常,打开了兴庆宫正殿的大门,此时已经傍晚,秋末,天黑的有的早,他没有走出兴庆宫,而是去了郑朝颜所在的偏殿,这次没有人拦他。
“陛下?”郑朝颜瞧见齐铭,喜出望外,她肚子已经有些显形,她起身相迎。
齐铭微笑道:“朕是不是说过,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郑朝颜皱眉,好像也没听进去齐铭的话,拿起齐铭的手,问道:“陛下,你的手怎么了?”
“……”齐铭无言,好像他眼前的这个女孩,本也是天真可爱的模样。
“陛下过来,朝颜替你包扎。”郑朝颜拖着齐铭,强行让齐铭坐在一堆补品面前。
秋水拿来药膏与绷带,放在一旁,郑朝颜很细心地为齐铭处理手上的伤口,她道:“陛下可收到了朝颜的玉佩。”
齐铭突然想起来,从袖中取出那块岫玉芙蓉玉佩,言:“这些日子,朕日日把玩,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回来见见对朕有所情思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