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严和寇封对视一眼,心下有些奇怪,谁出门打仗带个病人的?听他的口气,这还是个垂死的病人。二人下意识地不信。寇严的语气凉凉的:“探子来报,你用来守营的士卒,早已四散,现在应该已经回去报信了。那座营帐我们迟早会拆了的。”
“我,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以为那营里有什么机关,我魏延以性命做担保,绝对没有。那孩子是我们黄将军的幼子,也是独子,和我们黄将军一样善射,这一次,他是偷偷溜出来跟着我的,这孩子是黄将军的命根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万死也不足以谢罪!请你们救救他!”
寇严一听黄将军三个字,瞬间想起了刘泌说过,长沙没什么优秀的将领,却有一位老当益壮的中郎将,原是刘表的部下,因为年事已高而被刘表闲置在长沙,听说早年是个神射手,现在已经很少出现了。难道是他么?
“你说的可是刘表封的中郎将,那位黄将军?”寇严问道。“是,是啊。我带来的,是他家的独子。老将军年过四十,方得此一子,也是他家中唯一的孩子,这要是……”魏延急得要命,这下可真是闯大祸了!
自己被俘没什么,只要黄小公子平安回到攸县,黄将军一定会向太守请命出征,自己绝对能回去。可是,刚刚他的士卒来报,说黄小公子在营中呕血不止,生命垂危,士卒们散的散逃的逃,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魏延再着急求见寇严。
他不知道,年过四十才有一子,宠爱非常什么的,是最戳寇严心筋的,当下她的脸上就罩上了一层寒霜:“哦?他是你们将军的宝贝儿,心肝儿?那就让你们将军彻底死心吧!师兄我们走!”
寇严背转身,不准备再去理睬魏延,他要生便生,要死便死。原本想着劝降的心思,这会儿全没了。
寇封知道师妹心中的隐痛,这种痛,他感同身受。故而歉然地对魏延说:“对不起,你的请求我们无能为力。”谁知魏延忽然剧烈挣扎起来:“不,小姐,寇小姐,请您务必救救他,他真的不能死啊!魏某给你跪下了!”说完真的栽倒在地。
寇封不忍心,伸手去扶他:“军候不必如此,师妹,你这……”寇严心中恨极:“不救!”两个字如两枚冰锥直接刺入了魏延的脑子。让他瞬间冷静下来:“好,你不救!他若死了,黄来为他复仇,你们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说完发了疯一样挣脱寇封,一头磕在地上,鲜血横流,似乎是想自尽。寇封大骇:“你,你这是做什么?”寇严听见背后巨大的声响,也惊了,没想到魏延竟存了死志,一时间到有些敬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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