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问他,“你也热吗?”
见萧时廉似是没明白,于是她解释,“你的手心好像出汗了。”
“我不热,我们去后面。”
不热?
沈簇奇怪,这手心都出汗了,怎还不热?
书坊的后面是一间茶肆,一间隐蔽的茶肆。
萧时廉拉着她径直去了最里面的雅间。
茶肆的廊道很窄,只能过一个身子,沈簇走在他身后,许是她安静的一言不发,使得他频频回头。
“怎么了?”她问。
“无事。”他道。
既说无事,她便不再问。
一路从廊道走过来,都没有遇见有其他人。
沈簇对这里不陌生,她以前与萧时廉常来这儿,他念书,她便抱着话本,话本里写着灵怪传奇的故事。
这间茶肆,来的大都是书坊的常客。
还是这间雅间,里面的摆设都未曾变过。
自从戚月落水后,萧时廉便没再来过这间茶肆。
“我叫小二上些茶水和吃食。”萧时廉对她道。
沈簇点头。
萧时廉又推门出去。
很快,他便折身回来。
“时廉哥哥。”沈簇叫他。
萧时廉抬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沈簇摇摇头,朝他笑。
“时廉哥哥。”
“嗯?”
“时廉哥哥。”
“嗯。”
萧时廉也明白了,她并无事要与他说,她只是单纯的叫他而已。
小二很快就送了茶水和吃食过来。
沈簇与往常一样与他说了声“谢谢。”
雅间里都会事先备好几本书,她记得以前萧时廉吩咐过,这间雅间里要多准备些有意思的话本。
“这是新到的话本吗?”她问还没走的小二。
“是的。”小二点头。
“公子小姐请慢用。”小二说完便退下了。
“今日你陪我念书,可好?”萧时廉向她询问。
沈簇自是点头,反正她待在府中也是无聊。
春试的日子越发近了,萧时廉对自己说,为了父亲,为了阿曳,他一定要考中。
“夫子又告假了吗?”沈簇纳闷他怎么不用去书院了。
“没有。”
“那你为何……”
萧时廉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细白柔软的手被他有些粗糙的大手包裹着,“我想与你多待会。”
失而复得,让人欣喜又害怕。
沈簇不知道他此刻复杂的心情,她将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对他点头,“好。”
书坊外,还有一人。
裴嘢望着消失在书坊里的两个人。
萧家的大公子,戚家的五姑娘,这两个人,怎会还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