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算着日子这几日梅花开的正好,又降了雪,皇兄喜欢我做的梅花羹,自然是现在来采更好了!”阮月再低了低头查验了手中花瓣。
阿离傻傻的笑呵,凑到她面前故作戏弄,“主子前日还怪陛下将您拘在了宫里,现而又这般,哦……阿离明白了,这就叫‘情到深处……’”
阮月听此话,羞着扭过头去,背对她说道:“你这丫头怎么会编排人了,看我不打你!”
“郡主郡主,别把这花撒了……”两人打打闹闹到了厨房,开始忙活着。
不知不觉中,天擦擦泛起微光,眼看着天将要亮了。
两人提着食盒至宫门口,见宫门却依然紧闭着,侧门也未开,连同角门处也都有凶神恶煞的侍卫把守着,不知何故。
阮月望了望天,奇怪道,辰时宫门紧闭,众臣皆被拒于堂外,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究竟发生什么事?
阿离揉揉眼睛,想是累坏了,“郡主,宫门还未开,这……怎么办?陛下可是不让您在除夕前出宫的……”
阮月极速转了转眼睛,望着前后匆匆出来的人,与预备着上朝拥堵在外的马车,各人脸上皆是疑惑模样。
阮月扭头望向阿离,心里头的主意冒了出来,忽而记起同门二师兄苏笙予似乎刚从边境巡察回来,可以免去早朝直接面圣的。
她转身而去,“去校尉府找二师兄!”
“这……”丫头反而犹豫着,前头陛下不准出宫,后头又出现在校尉府,这如何说得清楚。
“愣着做什么,走啊!”
阿离急忙拉住阮月,面露难色,“主子这有所不妥吧!倘若传了出去,对您的名声有损!奴婢可不敢。”
阮月手持折扇,直指她身上衣裳,“傻阿离,你瞧瞧,我们这是男儿装扮,无妨的。”
两人匆忙行至校尉府,谁知校尉府外头的小厮却无礼拦下了他们,唾沫浆子大肆飞喷了出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校尉府岂是乱闯的!”
阿离护主心切,哪里听得这个,她霎时发起怒,正撸着袖子,眼看就要与这小厮动手打起架来,“我看你才不知死活!”
“找死!”那小厮凶狠,也预备动起手来,恰好一手持佩剑的男子走了过来,急忙喝住,“住手!不得无礼!”
小厮举起的手立时悬在了半空中。
那人眼神犀利有神,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只手放在后腰上,斜着眼望向阮月。
微风徐来,阿离不禁心头一颤,在心中叹道:这世间竟有这么高大伟岸的男子,样貌毫不逊圣上。
这阿离本是跟随在皇帝身边上的婢女,只因着性子憨直,皇帝又觉着她同自己三妹妹的性子略有几分相像,乖觉可喜。
故而每每练功时也授她一招半式,阿离也因此学着了些许拳脚功夫。
于七年前,阮月母女回京,乃由着皇帝做主,才将她赐予阮月做了贴身婢女。
一见是阮月至此,苏笙予惊愕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