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关于静妃,阮月实在不知她究竟是敌是友,其实说句实话,她是十分害怕的,虽对静妃娘娘不甚了解,可人们都称赞她懂事,识大体。
阮月心中害怕她的皇兄终有一日会被静妃打动,后便觉得自己其实一文不值……
现在最令她担心的,还是母亲的心病,阮月查到的种种证据通通都指向李家。
可是李家父子二人在朝中权势庞大,司马靖又十分信任于少将军,这更加无从开口,只有慢慢引导司马靖去查询,但愿事随人愿罢。
翌日清晨,阮月便带着桃雅赶往铁石山求见师父,因师门中从不待见除自己之外的朝廷中人,便只得托了二王爷在客栈中等候。
两人一上山,可偏偏遇上对阮月一贯冰冷的师姐,生生拦住了这主仆二人的去向。
她语气发硬,好不耐烦的一口回绝,“师父正闭关养病,不宜见客,你且回吧!”
可师父一贯身子很好,怎么偏偏阮月要求见就病了,她并不相信,“师姐,你就别哄我了,快让我进去吧!我真是有急事!”
“可笑,什么哄不哄你!人食五谷,岂有不生病的。”师姐轻哼一声。
她瞧着这眼前人,这丫头六年未归,师父寿诞给她下了帖子都不曾回来,如今有事却想到了师父,果真叛臣后代皆是无良之辈。
阮月心中焦急,见好言说不动师姐,她立时隔开了身边的桃雅,拔出腰间佩剑,剑锋利刃直指向了她,“丘处原!你给我让开!”
丘处原深觉可笑,“既是你师姐,便自然是比你多食了师父几顿饭的,怎会怕你?”
她迅速将后腰中的鞭子抽了出来,重重的甩打在了地上以示威风,霎时激得尘土飞扬。
“主子……”桃雅见势有些害怕,却还是挡在了阮月前头。
两人不顾师门规矩,动起手来,这丘处原看似俊俏柔和,虽无倾国倾城之貌,怎么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了。
可她的鞭子招招不留情面,像有了魂似的抽打阮月,略略三招两式过去,阮月显然不占上风,便只得一直连连退让。
丘处原依旧左一鞭右一鞭的不依不饶,最后一鞭终于落在了阮月的背上,瞬间皮开肉绽。
可这并未熄灭她胸中愤懑,越发的肆无忌惮,想继续教训这目中无人的丫头。
突然这鞭子被一股强力猛然抓住,转身一看,竟是个紫袍少年,名叫关栎。
瞧着年纪貌似与阮月年纪相仿,他使劲紧抓着鞭子不放,“师姐,你疯了吗?这是小师妹啊!”
丘处原猛然抽出鞭子,朝着少年瞪道:“我教训的就是这丫头,六年未归师门,如今有事才想到了师父!”
“想必也是郡主娘娘的位子坐的极舒服,怎么,我窟黎派是后继无人吗?偏要将个叛臣后裔收入门中……”她言语讥讽连连。
一语未了,关栎眼中闪了一丝慌乱,便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小声提醒,“师姐!师父严禁山门中人再提此事,你怎么还说!”
她狠狠的甩开关栎的手,一脸愤怒的瞪着阮月,仿佛要在她身上钉上两块木板不可,这还远远不够,上头需得注明:叛臣后裔,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