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听闻这声音,立时便脸红娇羞了起来,伸了懒腰揉起眼睛,她望着司马靖眼眸,止不住的笑了又笑,似乎才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弹跳起来。
阮月脸色骤然拉了下来,“什么?辰时?遭了遭了!今日还要去皇后处请安的!”
“皇后身体不适,已吩咐六宫免了今日请安,你再歇歇吧!”司马靖正起身预备着向外走去。
他顿了一顿,“皇后那儿……别去了,如今虽说你名为协理后宫,但实权都还是在你手中的!”
“皇兄这是要往哪儿去?”阮月唤住他。
他微微皱眉,细长手指擦擦鼻尖,笑了一笑,“怎么还唤着皇兄,左右无人时,你我只似寻常夫妻一般便好,不必拘束礼节。”
“那……”阮月犹豫了一会子,才会心一笑,略略带了撒娇,说道:“夫君只与月儿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走?”
她上前紧紧抱住司马靖,语气温柔似水,“初次以嫔妃身份入宫中,可也不得每时都见着你,这宫中规矩繁多,若晚了也不得彻夜燃烛以伴。”
“我会害怕……”阮月双手环着他,又紧紧一紧。
“月儿……”司马靖轻轻抚摸着她后脑勺,恳切承诺,“今后有夫君在,便是你的烛火!月儿再也不用害怕了!”
他柔声道:“近日国事渐稳,事也不多,朕早些回来就是!那些个规矩啊!你愿学便学,不愿便罢了去,哪儿还非学不可了!”
“倘若身为嫔妃还不行宫中之礼,岂不叫旁人笑话陛下后宫治律不严!不过为了夫君,月儿愿意学!”阮月铺了这一段话。
才继而将心中所思说道:“对了,月儿还有个主意,不知可应允否?”
司马靖望着她,侯着下文。
“陛下每日必要前往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倘若方便时,可允月儿常常出入御书房相伴?”
阮月深知御书房中也常有朝中群臣议事,此必使司马靖为难。
故再装作退而求其次又试探,“或……或置一屏风于御书房藏书楼处,阅一阅您的藏书,绝不轻易出声的……”
她语气渐然低落了下去。
司马靖又笑了一笑,“这有何难,自今日起,这皇宫之中月儿可畅所欲行,绝不受拘束,往御书房中也好,朕得了闲儿也能随时见你。”
阮月暗暗叹了口气,并非有意哄他,可若非此举,如何可解心中疑惑呢!
这愫阁位置正正于御书房与衡博宫中心,凡皇帝上下朝或批阅奏折时,于两者之间,乃必经愫阁。
妧皇贵妃的宫殿气派竟与中宫的羽汇阁不二,实属恩典。
这偌大愫阁,东西二宫分布下来,合着比郡南府还要大上好几倍,便只有阮月这么一位主妃,多少显得有些空余了。
还未待阮月得了闲儿将愫阁好好逛上一逛,便听了大宫女与桃雅说道,此乃是赐封以前,司马靖特意吩咐从而修葺的。
将愫阁中偏妃的宫殿皆设做为琴、棋、书、画四局,还在院中布有武房,书阁,药司,花苑,将阮月平日里所钟爱的趣事儿通通打理安排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