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卷轴一丢,“才要选美人了便好几日不露脸,也不知人家心里惦记!”
司马靖望着案前阮月未写完的筛选名录,他明白了,原来并非是什么选妃才惹得她心中不快,而是怨他得了闲也没顾得上来愫阁。
他淡然一笑,心里暖暖得意。
自那日从益休宫出来,阮月无故受了太后一闷棍,以什么要识大体,不该善妒之语敲山震虎。
本就受了一肚子气,偏想要与他诉诉苦时,却见不到人影。
司马靖身为君王,在后宫之中来去自由,宿在何处,心在何处,阮月强求不得。
偏偏他来时,心下又止不住的委屈,为免他分心后宫,却只得作罢,撒撒娇便没了下文。
司马靖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不禁大笑起来,轻轻捏着她脸,捧着她肩头大大亲了一口,“朕的月儿越来越讨人爱了!”
“你就知道哄我!”阮月红了脸,一把抓住他袖子钻进了怀中。
阮月近日连连瞧了那些个秀女文书,家族背景,尽是些四五品的官员之女,瞧着太后心思缜密,还哪有不明白的?
如今朝中平稳,不免那些想借女儿攀位的,阮月头痛得紧,倒是不明白该如何分配。
虽说内官们早已选置了余下这五十人,可站在院子里都乌泱泱一片,要如何选择,还是难以决策,说到底阮月毕竟是僭越了皇后名分的……
阮月清了清脑袋的事儿,眯着眼睛,嗅着司马靖怀中淡香气息。
她话归正途,“进宫半年不到,可算将这些事儿平了,再选一些宽和貌美的,日子倒也不寂寞。”
“你呀,顾好朝堂之事与自己的身子,月儿就什么也不求了。”阮月转了念想,若他身畔多了美人牵绊。
她便能腾出手来,好好查上一番太后的陈年旧案了,如此一想也松快了许多。
阮月疑心过甚,好奇极重,何况朝臣所谋之事,关乎皇帝生死与天下大事,不得不将此放在心上,有所防备。
太后还一心盼着多有嫔妃美姬在侧,殊不知如此更是添了当年事暴露的风险,仅凭阮月一人之力,如何瞒得下去。
司马靖紧紧环着她腰,“平白的,栓那么多美人在侧,倒没什么趣儿,朕的身畔……有月儿一人便足以。”
司马靖双手又紧了一紧,目光炙热中,手心开始在她身上摩挲。
不出一时半会儿,喘出的热气丝毫不畏惧外头风雪肆虐的寒气,仿佛两种气息,在空中厮杀决斗,最终雄壮的一方完胜而归。
同日夜半,盈秋阁主殿的烛火依旧未熄灭,渊儿避了左右宫人,悄无声息推了门进来。
她面容不带一丝惊惶,“娘娘,奴婢从小太监口中听到风声,愫阁那位总是让桃雅或是阿离亲去郡南府送信,这月尤为频繁,足足有二十余封书信!”
渊儿垂头思量:“还有更为奇怪的……”
话至此处,她站得更近了一些,“其中有一封书信是烧掉了的,想是极为重要的,其他文书信件也是看了以后立时便丢了或是撕毁。”
梅嫔似乎听到其中久久等候着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