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抽泣的连话也说不明白,阮月跪的久了,难免有些头昏目眩,瞧着三郡主这番模样,实是替她难过,便着桃雅三郡主扶到一旁坐下。
阮月转眼望向司马靖,“如此也听不明白,余下的事儿,臣妾来说吧!”
阮月轻抚着胸口的恶心之感,喝了盏茶水将其压了下去。
便将事儿大致说了,“据人来报太后,三郡主与梁家公子彻夜未归,被太后娘娘的侍从发觉,这才在花满楼搜到了人……”
“花满楼是什么地儿?”司马靖低声问。
小允子忙答,“只恐污了陛下圣听,这花满楼是京中最盛的烟花之地!”
“咳咳……”他偷偷瞧了阮月一眼,便对三郡主斥道:“你好糊涂啊,难怪母亲雷霆大怒,这样的荒唐事,来日传言出来,你还如何议亲?”
“罢了!”司马靖余光望见妹妹面色实在不妙,他从未见过她这番模样,瞧着时辰,早朝也已将至。
他吩咐了下去,“今日念在你受了惊,先歇着,朕下了朝再处置这些事儿!无题,你将她守好了,满院若再有旁人论述此事,朕便拿你是问!”
“是。”众人纷纷行礼相送。
临了走时,司马靖回首相顾,淡淡道:“折腾这么许久,月儿也累了,回去歇了吧!”
阮月点点头,屈膝行礼,望着他背影渐行渐远,下人纷纷撤去了夜灯。
阮月眼睛一转,走近三郡主身畔,将她额前留发挽在耳后,柔声轻轻在她耳边道:“置之死地而后生……陛下总是心疼你的!”
只留了此话,她便拍了拍三郡主手以作安慰,即刻离了益休宫中。
三郡主泪眼婆娑,寒风中呆坐了久久,正当一语点醒梦中人,阮月临走一语在她眼前一现,瞬时在心中有了主意,便将无题唤了上前……
司马靖才下了朝,忽闻一小太监来报,道三郡主内殿自缢被急救了下来,他听讯忙赶往了三郡主宫中。
三郡主已然是被白绫勒得脸色发紫,久久不能缓和,太后听闻亦是惊慌丛生,坐立难安,忙疾步匆匆前往查看,女儿却已是昏迷不醒模样。
等候了许久,无题才从里头惊跑出来,“郡主醒了,郡主醒了!”
“母亲!”见太后即将进了房内,便被司马靖唤下。
他劝道:“妹妹倔强,只恐言语不当,激得伤了身子,再惹了母亲气愤,不如朕亲去与妹妹好好说说话。”
司马靖左思右想,推测了母亲心思,又道:“梁家在御史台任职数年,殚心竭虑,独子虽行事荒唐,却罪不至死,母亲都气得目眩了,又一受惊,便不要劳神了!”
太后笃定心中想法,决不能这般轻易放了她与梁公子二人去,当务之急,需先堵了这悠悠重口才好!
司马靖送了太后,往房中而去,见三郡主一醒来,又四周寻着那白绫,一心求死。
如今梁芥离已被下狱,又病着,想来太后定然是饶他不得的。
虽说梁家身在高位可以以作周旋,但梁拓对这个儿子尚且不大上心,怎肯为了他二人婚事惹恼太后,如今只有这苦肉之计能用上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