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芝平打断他:“那到不一定,你要真有什么想法,还可以去看守所里见一见李正坤嘛。”
邓柱铭知道他所言非虚,彭芝平可以给焦荣里打个招呼,或者绕过焦荣里,直接找孙未果,都能办得到。他觉得这倒是个机会,便道:“如果彭局长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找个时间再去会一会李正坤。”
“选日子不如撞日子,就明天吧。”
“行。”
彭芝平叫来乌槐花,让给邓柱铭安排洗浴,邓柱铭有些为难,彭芝平似笑非笑,举了举手里的u盘,潜台词是:难道你身上还藏有录像设备?邓柱铭赶紧解释,怕老婆回去闻出味儿来。
乌槐花笑着挽起他胳膊,这个不用担心,我们有这方面的处理经验,保证你老婆什么也闻不出来。再说男人就象小米粥,不多熬一熬,出不了香浓味儿。
邓柱铭只得半推半就随着她来到后面。乌槐花安排了一个美艳绝伦的女郎来侍候他。这女子虽说满是艳俗之气,但的确十分漂亮,丰润秀丽的脸蛋、高挑惹火的身材,再加上双腿修长,胸部饱满,臀部浑圆,前凸后翘,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短衫,笑笑靥如花,亭然而立,邓柱铭心跳加速,双眼发花。这女子跟家里的黄脸婆比起来,就是凤凰跟乌鸦的区别。
到底要不要沉沦,跟彭氏之流同流合污!这个问题在邓柱铭心头翻滚。最终,本能战胜了原则,欲望打败了高尚,邓柱铭想起焦荣里在壁炉前讲的话,忽然觉得原来贪腐的人生是这样享受!怪不得有人说,人活一世、吃穿二字,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在赤裸裸的现实诱惑面前,什么理想追求、道德情操,统统显得迂腐可笑。
邓柱铭由女子搂着去到淫窟。进去之前,先到更衣室换上洗浴衣,将自身衣物锁在壁柜中,钥匙套在手腕上。
邓柱铭去后不久,彭炳然来到更衣室,用钥匙打开邓柱铭放衣服的柜子。会所有备用钥匙,可以打开所有壁柜。彭炳然抱出邓柱铭的衣服和手包,到隔壁房间去细细搜捡。
搜捡完毕,将衣服和包原样放回,锁上柜子。邓柱铭正跟性感女郎鸳鸯戏水,对更衣室里发生的一切自然浑然不知。他心思也不会放在这上面,因为眼睛全在女子裸白的身子上,早把一个老刑侦的警惕戒备之心抛诸脑后。
彭炳然来到茶室,彭芝平在里面等着。
彭炳然道:“叔,我搜了邓柱铭的衣服和手包,没什么可疑物品和设备,就是手机解不开锁,不能查看里面的内容。”
“早就让你物色这方面的人才,你总是不上心。”彭芝平责备他道,“手机如今已成为人的第二大脑,里面几乎装着主人所有的秘密。我们如果能够进入来这里的官员的手机,就能窥测他们所有的隐私,让他们在我们面前变成透明人。”
“叔,不是我不用心,而是县城人才凋敝,有本事的人都去大城市了。”彭炳然有些委屈。
“你思路还是不够宽。还记得找小聂的事吗?”
彭芝平所说的小聂,名叫聂双成。那年彭芝平跟彭炳然去石桥镇办事,彭炳然不小心将车钥匙锁在了车内,找来镇上一家车辆维修铺的老板开锁。那老板就是聂双成的父亲,只用一根细铁丝、一把螺丝刀,趴在车门上一阵拨弄,就成功打开车门,取出钥匙,车门毫发无损。
彭炳然称赞他手艺好,聂双成的父亲却说他儿子更厉害,无论什么车,高档还是低档,奔驰宝马劳斯莱斯,长安五菱拖拉机,都能几分钟搞定,成功解锁,因为他专门送儿子去省城找一个厉害的师傅学过。他儿子现在省城开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彭芝平问了他儿子的姓名和地址,回来后命彭炳然安排人去省城,暗中考察那老板的儿子聂双成。聂双成果然手段高超,便将他请回芹圃县开店。
聂双成被逼着加入了城南帮,成为彭炳然的马仔。自此之后,全芹圃县的车门都对彭氏敞开着。
彭炳然知道彭芝平的意思,想找一个解手机锁跟聂双成解车门锁一样的人才,可手机解锁更复杂,需要it高手。这两年也找过好几个,也有两个是从省城找来,可效果都不理想。有一次,让一个马仔解发改委主任的手机锁,半天没解开,还破坏了手机的原有程序,为了避免手机主人生疑,彭炳然只得伪装壁柜漏水,将发改委主任放在里面的衣服和手机全部泡在水中,又让会所老板乌槐花赔了主任一部新手机,才将此乌龙成功掩盖过去。事后也只能将解锁的马仔痛殴一顿出气,别无他法。因此,彭炳然对寻找手机解锁之人十分慎重,宁缺勿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