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县衙来了衙役到吴府调查。
这期间秦征和金苏林等人并没有露面,全程都是连德生在配合衙役。
记录了昨夜事情的详细经过,清查了吴府的死亡人数之后,衙役便收队折回县衙去了。
至于连德生问的何时能够结案,衙役也只说事发突然,需要调查之后才能断案,让连德生静候佳音。
实际上,连德生也知道此事让衙门很为难,衙役的到来八成就是走个过程,重城这些年发生的命案多了,大多都难以结案。
但是到来中午,补足睡眠的金苏林,带着府上的几个护院,压着活捉的黑衣人亲自去了县衙,状告柳家纵人行凶,并有人证。
于此同时,在连德生的暗中鼓动下,整个重城的商贾纷纷响应,数百人聚在县衙的门口为吴洪安鸣不平。
一时间,平静了许久的重城变的躁动不安起来。
“老爷,柳家这次的事,做的未免有些张狂!”县衙里,曹县令麾下的慕客周怡,看完金苏林交上来的罪人口供后说道。
此时的曹县令安稳品茶,明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心里却是格外的纠结。
‘严惩柳家,还我等商人一个公道。’
‘严惩柳家……’
‘严惩柳家……’
‘纵人行凶,打扰一方安宁,若不惩治柳家,我等百姓难以安眠。’
县衙门外,众多商贾的呼喊声震天,即便是县衙的院落够大,隔着老远的距离,县令依旧听的清清楚楚。
“据说,金家背后出谋划策的人,是一个叫秦征的对吧?”沉默了许久,曹县令才开口说道:“此人不简单啊!他们和柳家在商意上的恩怨,却将祸水引到我这里。”
慕客苦着脸附和道:“若不拿出点行动,怕是难以平定门外这群人的怨气呀。”
“行动?”曹县令哼的笑了,“这城里的事,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知道吗!拿什么行动?明着我是个县令,这暗里,我还没一条狗活的自在,啊?”
说罢,曹县令笑的更大声了起来。
许久之后,曹县令才站起身子,无奈道:“你带几个衙役,去一趟柳府吧。看看这柳家的大老爷有什么好说的。”
原本就是权力内的一番话,却是充满了无可奈何。
“喏。”
……
柳府。
柳姜阳在后院将昨夜出门办事的众人召集到一起,吩咐十九人站成了两排。
来回的踱步中,那手中的扇子猛的敲打在为首之人的脑门上,“你他娘的不是说没回来的那人死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跟本公子说说,今天城里闹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公子,小的……”为首的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昨夜形式复杂,可能是小的一时看走了眼。”
“你看走了眼?”柳姜阳气急败坏的抬腿踢了上去,“你看走了眼,你现在好意思说了?那你说,这事让本公子如何处理?”
“对付一个吴家都能让人抓住把柄,我柳家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柳姜阳几下把人踹到在地,但心里还是气的不行,接二连三的用脚踢个不停,“废物,真他娘的一群废物!”
“这次也是出现了紧急的情况,那金苏林不知为何会在深夜带人到了吴家……”
“金苏林,又是这个金苏林。”提起这个名字,柳姜阳只恨的牙痒痒,“金家就是不知死活,等父亲回来,一定要血洗了金家。”
炎炎烈日下,柳姜阳一番拳脚之后也是热的挥汗如雨。
家老赶忙端了水来,安抚道:“公子消消气,先喝口水,眼下应该先考虑如何应付县衙才是。”
柳姜阳听到这些又是头疼。
仗着柳家的淫威,柳姜阳这些年的做派和以前的秦征也差不了多少,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没了办法。
正苦恼时,有家丁来报,“公子,有一中年人自称是县尉,前来拜访。”
“县尉?”柳姜阳狐疑道:“这时候,他来干嘛?”
“小的不知。”家丁躬身回道:“但他就只有一人,眼下在前院的客房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