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鹤时月的命令,鹤二夫人从此被严家看管着,再不能随意出来。
至于鹤宝玉,判刑之后便立即送往去了工部,跟着工部的大人们一道出城去挖运河了。
押解出城那日,鹤时月坐在马车里,看着鹤二夫人那哭天抢地的模样,实在不想露脸。
“小公爷,不过是五年而已,人由工部监管,又不是流放千里再见不着了,瞧二夫人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冤屈呢。”
银铃素来就看不惯二房那些人,尤其是那鹤宝珠,长得那般贫瘠就算了,偏偏还总觉得自己很富有。
瞧瞧,这会儿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还真以为能搏得别人几分同情呢!
这时,鹤宝玉看到了鹤时月,眼眶几欲裂开,嘶吼着:“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至此?”
鹤时月见他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摇头叹气。
“你到现在还只会怪别人,你自己若是坐得端,行得正,别人又何需给你下套?”
“在青楼楚馆与人争风吃醋闹出了人命,说出去都丢人!”
“你若非有护国公府在背后做靠山,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情,直接让你劳做到死都不为过,不过是判了五年而已,比起那些身首异处的,你已经好多了!毕竟你是真杀了人。”
“你自己看看身边那些同你一起被押解出去劳作的,他们哪一个犯的罪不比你轻?”
“若非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
鹤时月说着,跳下马车,给了押解的差役一包银子:“劳烦差大哥一路上多照应着点我这个堂哥,这怎么说也是我爷爷的长孙,他若是有个好歹,我怕老人家伤心。”
差役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小鹤大人放心,挖河道的工事就在前面的邳县,你们家里人若是想看望,也要不了几天的路程,出不了差子。”
鹤时月点头,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押解队伍开始启程了,有人却拦在了鹤时月的马车前。
“鹤时月,你下来!”
一听这熟悉又娇横的声音,银铃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说什么来着?
这讨厌的人,就喜欢自动送上门来找不痛快!
撩开车帘,鹤时月问:“何事?”
鹤宝珠满脸不岔:“要不是因为你,我哥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你怎么还好意思来送行?”
银铃可听不得这话,当即便跳下车赏了她一巴掌。
鹤宝珠瞪大了眼睛:“你个贱婢,居然敢打我!”
银铃双手抱臂:“打都打了,还问什么敢不敢的,宝小姐,我劝您有空还是回府多读点书,你说你也年纪不小了,迟迟还未有人上门提亲,你难道都不反思一下吗?”
“你……”鹤宝珠气得要死,“你敢羞辱本小姐!”
银铃嗤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长得这般普通,若再不多读点书,那些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谁肯娶你啊?”
鹤宝珠被她刺激得不轻,抬手就要打回来,却被银铃一把握住了手腕。
“我警告你!你们二房一家最好安份些,否则,那南伯府的下场你们都得瞧见了,把你们二房赶出京城,回鹤家老宅那边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到那时,你就只能找个商户之子,或者普通的殷实之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