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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气滚雷动侠骨现,日起长天情断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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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顾与大王不睦,何时加入门内?”谢无忌问道。

“你与大王也甚是不和。却来说嘴。”

谢无忌闻言一愣,无言以对,嘻嘻哈哈一番搪塞,二人说笑之际,面前忽然两道寒光扑面而来,“忧之、患之!今番定要比个输赢!看剑!”

兄弟二人一闪身,拔剑相接,方才看清是二顾兄弟,旋即战在一处。

夜斗之中,四人俱是小心谨慎,四柄长剑并不相交,谢无畏当胸直进,一剑虚刺顾幼锋,双目紧盯其兄左肋!顾长峰嘿嘿一笑,长剑一封,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身形低垂,蓄势如弓,谢无忌心有所感,先发制人,身形电射而前,一剑点在他面门处。

“患之功力怎么突飞猛进?”顾幼锋甚是惊讶,倏忽间谢无畏长剑已然刺来,只得狼狈一撩,不住倒退。顾长峰看在眼中暗暗摇头,却不敢分神,与谢无忌激斗,转瞬之间已然交拼过百。

谢无畏得势而退,笑道,“博吟、博恒,你兄弟二人不在家中自在,来此作甚?”

谢无畏闻听大哥之言,亦疾退十丈,立在兄长身旁。顾长峰笑道,“吾若实说了,就怕汝二人不信。”

“何益而来?”谢无畏问道。

“只为一窥庐山真面目耳。”

“又为何走?”谢无畏正色道。

“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我看你兄弟二人倒像是细作!”

二人对答之间,轰雷大震,暴风大起,谢无忌、谢无畏大骇退走数丈!

“小心!”顾长峰厉声大喝,撞开顾幼锋,以破釜沉舟之势劈风破雷,霎时间,风劲雷煌游走全身,五内如焚、痛不可当!

“大哥!”顾幼锋大惊失色,举剑刺敌!

雷劲撼然滚动,如山倾岳倒,顾幼锋奋力抵挡,只一击便口喷鲜血,长剑脱手,命在顷刻!博吟不顾全身破绽,奋力刺向滚雷!雷霆有知,霎时化作狂风,凝聚身形于一高树之巅,袍袖随风飘摇,冷然道,“汝辈蛇鼠一窝,倒也兄弟情深!”

顾长峰扶起弟弟,二人这才看清,那风引雷动之人竟是卫堂主!

卫堂主对二谢抱拳一礼,却看也不看二顾,谢无忌这才发现,其兵刃仍在腰中,半刻未曾拔出!

顾长峰心底骇然,对顾幼锋道,“‘河西王’剑法太过毒辣!一会你自离去!不要管我!”

“大哥!要死死在一处便是!”顾幼锋勃然而起,便欲拔剑上前!

谢无畏上前一步,挡在二顾之前,宏声问道,“请问‘堂主’,他二人所犯何罪?”

卫堂主一跃而下,“谢兄弟,他两人乃是‘九锡门’细作!席间我已全数听到二人对话,你且问他,是也不是!”

顾长峰惨然道,“我二人生死但凭堂主一言便是!”

“抵死不认,我便杀你不得么!”卫堂主大怒,单掌而前,雷轰电炸,四人耳膜鼓荡,难当之极!谢无畏奋力而前,双手挡来,只一息便即烦恶欲呕,浑身毛孔爆裂一般,难熬之极!卫堂主极忙收力,心下仍甚惊讶,“你一日之间,功力进步这许多!”

“堂主,若他二人所犯帮规,还请捆缚之,回禀宗主处置,这般杀死,是为国、为民,还是为私?”谢无畏在二弟后心一揉,又温言以对。

“好!好!”卫堂主黯然叹息缓缓转身,两人刚舒了口气,面前雷芒劲射,身周大穴已被封住,一时麻痹痛楚,难以言喻。

“失礼!待我除掉这二贼,再为你两人解开穴道。”卫堂主躬身一礼,缓缓抽出风雷双刃,顾长峰心知难有转机,方才已然蓄力多时,顾幼锋亦做困兽之斗。

电闪之间,双刃破空,二人举剑之时,射出无数幽冥暗器,其上反射恐怖绿光!

“汝还敢抵赖!这‘九锡令’又作何解释?”

‘九锡令’乃九锡门独门暗器,上有‘十邪散’剧毒,中者需服九锡门门独门丹药方可镇压毒性、苟延性命,除此外无药可解,且能诱发人之极恶极淫之性,坏人名节,毁人清誉,乃是阴毒之极的暗器。然顾长峰、顾幼锋所发之奇形暗器唤作‘金环子’、‘银环子’,乃采炼剧毒蛇虫炼制而成,虽然杀力惊人,却非九锡门独有。

卫堂主却谎称其为‘九锡令’,二谢不明就里,心中不由得又信了几分,且见卫堂主身如鬼魅,举臂震动双刃,只一个回合便击落漫天冷雨,横剑架在二人颈项之上。

二顾自知无幸,闭目待死,卫堂主正待双刃搅动,忽而一道火链从天下击,卫堂主心下了然,苦叹道,“大哥!你今日保得此贼,彼等却未必领情!”

火链消散,内中显出两人,正是夏九州与夫人,夏九州叹道,“长生!便当做我前世欠他二人罢了!”

卫堂主摇头,“若他二人作奸犯科、助纣为虐,难道大哥也要纵容?这与当日文白、文初所为何异?”

夏九州叹息,“邢氏兄弟,明知其父辈为恶,仍不加阻拦,乃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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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尚有三分良知,又能回头是岸,乃为大善;博吟、博恒则为奸人指鹿为马、蒙蔽真相!两者大大不同!”

“当年放走卓陀丰事,乃大哥宽宏,与卓陀洪惺惺相惜,不愿绝其嗣,而今顾家却包藏野心,非英雄人物可比!小弟今日定要杀此二贼!”

“快走!”夏九州大喝一声,双掌一封挡住风雷双刃。

“谢宗主!”顾长峰背起顾幼锋,惶惶遁走!卫堂主仿佛身处无量四方,眼见二人走远,悔恨不已,当即收起风雷双刃,“大哥,他二人已走远,且撤去‘剑阵’吧,兄弟答应你,不再追去便是!”

夏九州无奈又复愧疚,拉住二弟手掌,“长生,我。。。。。”

卫堂主摘下面具一笑,“大哥,兄弟当真拗不过你,便再信他二人一次便是。若其冥顽不灵,自有苍天收他二人!”

“长生!”夫人笑着递去酒袋,卫堂主大口饮起来,三人爽朗大笑。

谢无畏怒道,“你三人酒也喝完,还不给我兄弟二人解开穴道!”

卫堂主甚是不好意思,与夏九州俱是凌空一指,两道真力灌入,二谢解开穴道。然谢无畏浑身被火劲裹袱,电劲缓缓散去,甚是舒泰,谢无畏则感烈劲刚猛,在大穴封锁处一击,更加难熬,浑身酸痛不堪!

“当真对不起你二人!”卫堂主深深一礼。

谢无畏苦笑,“当真是河西王。”

卫坛主露出真容,其人名勇冠军,字长生!原来他在密室中,以秘法易容,余众所见为假,其本为河西四郡之长,因在漠北一战,功勋卓著,被夏王封为河西王,掌管四郡文武军政,权倾一方。

谢无畏受了无妄之灾,不待卫堂主道歉,愤愤然一个纵越攀上树梢,转瞬之间已然远去。谢无畏连忙对三人一礼,又朝远处抱拳,这才惶急呼喊,“二弟,且等等我!”

“剑法不怎么样,遁走之术倒是厉害的紧!”卫堂主心底暗笑。

夫人笑道,“禹驰妹妹,出来一叙。”

“忧之竟识破了她藏身之处。”夏九州笑道。

“大王,夫人。”禹驰一礼,对二人神情十分亲昵,转头又对长生道,“你和他二人又没什仇怨,为啥痛下杀手?”

长生虽明知禹驰不过平常一问,心中仍旧略微有气,冷笑,“汝见他二人长得俊俏,便觉可惜了?”

禹驰一愣,霎时翻脸,“然也!表子爱金银,吾爱俏郎君!汝以为何?”

夏九州惊见禹驰眼圈湿红,飞身走远,当下大感意外,夫人忙推长生,“还不快去追!”

勇冠军负气,又叹息道,“追来又能作甚!”

夫人笑道,“宋师叔托你照看他,若落入九锡门歹人手里,看你如何交代。”

“大哥,姐姐,小弟。。。。。。小弟去去就回。”一言惊醒梦中人,长生对二人一礼,面色通红、追了上去。

禹驰在前奔行,又悔又怒,“我便是下贱,又回来瞅他作甚。”奔行片刻,回身一看,又觉落寞,以马鞭抽打野草大树,叹了一声,朝林中拴马处走去。

忽而双眼一暗,‘呀’的一声,似觉一双手掌按在眼额处,立时明白,转身便推开那人,面色一红,辛酸喜悦,一时难表。长生知她心底所想,嘻嘻一笑,“随我走吧。”

“去哪里?”

“塞上赏明月,湖居观酒泉,

茫茫升橐迹,一骑出云天!”

少年嗓音高昂有若龙吟,女郎眼中闪烁泪花,二人依偎片刻,只闻妮侬细语。

马儿一声嘶鸣,两人忙即分开。

禹驰翻身上马,伸手一探竟将长生擒坐在前,她自从后伸手环抱之。

“你这小妇人好大手劲!提吾身如无物。”

“谁叫你这般俊俏,且让本大王押回山寨。”禹驰哈哈大笑,与平日端庄神态全不可同日而语,长生苦笑不语。二人又是一番嬉闹。

“顾家二公子确是细作?”

“确然无疑。不仅今日事,便是前数年大哥与夫人便已知之,我敢以性命担保!”

“此非杀他二人之理由,你有事瞒我,还不从实招来。”女郎嫣然一笑,长生回首间,心驰神遥,禹驰羞道,“还。。。。。。还不快说。瞅我作甚!”

长生正了正心神,“此次河北大灾,顾家出资十万石献于朝廷用于赈灾,然我与大哥细查之下,顾氏一族隐秘税户达九万七千,又与益州太守勾结,私造甲胄与马铠数千之巨,暗有不臣之心,那十万石粮食不过是幌子!顾氏在粮船底部做了夹层以藏精钢,自沿大运河行至黄河水道之前,便即分做两股,一股仍旧去往关中,另一股则暗中折返,却又不到扬州,绕水路经夷陵水道至白帝城入蜀。我曾派人打探过那些空船,吃水甚深,如此掩人耳目已是昭然若揭。”

“没想到竟有这等事!”禹驰大惊。

“还不止如此,江北大族如河东柳氏、清河崔氏、太原王氏、龙城赵氏、陇西李氏、范阳卢氏,泰半已然归顺大哥,余者都有不平之意,一时尚无能为也。而河北隐户尽出,又毁坞堡,上交私兵铠甲,多不足为虑;江南八大族中谢氏因前朝事故,已然衰微,张氏则心怀天下,顾全大局,社稷肱股之臣,陆氏家风严整,多出俊杰,亦为朝廷栋梁;这三家在土断之中毫不藏私,更出地数千倾之多使朝廷可以此授贫贱而无产者。。。。。。”

“余下四家如何?”

“朱家感圣上之威德,早在去年顺服,其族中豢养家奴过万,隐匿户口更是十倍之多,如今亦兵入府库,民入黄籍,其势不在。”

禹驰掩口而笑,“什么‘感圣上之威德’,该是‘惧宗主之利剑’才对!”

长生笑着将女郎手掌拉回,禹驰面色一羞,反手拍击长生手背。

“剩余仅有顾氏、袁氏、萧氏,顾氏在暗,袁萧在明,便如前述,此三族各自拒地数百里之多,山间土地多为三族所有,而官不能查。”

禹驰怒道,“地方数百里,已成国中之国,危害甚巨!大王便强而查之,彼等怎能隐藏?”

长生叹息道,“我华夏自三代而起,乃为分封,封国之事,天子犹不能及耳!秦之始设郡县,海内一统,政由己出,然县治以下,又不能及。我朝县中各级官吏,如令、尉、丞、主薄、廷掾、少府等虽由中央任免,更每隔一年便即派遣巡政使体观民情、纠察得失,然地方豪族势大,多为三大家直系或旁支,县务政务,需借鉴大族之力,不出数年,地方官员便即与之勾结,极难撼动。若实查之,则动摇国本。。。。。。”

“为何地方需借助大族治理?都由大王派人去做官不是便好?”禹驰又问。

“只因。。。。。。只因无人可用。”长生叹息。

“无人可用?”

“‘龙都建康’中三品以上管员任免,半数皆为大族垄断,这也就罢了,地方所需官吏之数则以海量计数,大哥麾下能人辈出,然泰半皆是目不识丁之庶民子,让彼等冲锋陷阵则可,若要治理政务,开荒修渠,劝课农桑,岂可为之。”

“大王不是已重开前朝科举?”

“尚不成气候,若二十年为限,可观大器!”

禹驰恍然,泪如雨下,“大王与夫人情深义重,竟全是为了夫人性命。。。。。。”

“亦不全是,也是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长生亦落泪。禹驰在马上紧紧抱住他。此时二人渐渐行至田间,不断有民家起身劳作,看着二人一身华丽服侍,却又光天化日之下,在马上搂抱,异常亲昵,不住叹息。一老者与其子挑着扁担路经此地,言道,“当真是世风日下,夏王该让王先生重定礼乐之制,使男子知耻,女子之羞,如他二人这般,成何体统!”

“爹,你怎知这二人不是夫妻?”男子看着二人,异常羡慕。

“便是夫妻也该受礼法管辖!”老者见其子眼神迷茫,怒道,“小畜生,听到没有!”

“是!是!是!父亲大人!”那青年本名冯皋,字乘风,小字阿生,其人身长七尺五寸,相貌俊美,身形瘦弱,扁担上青菜萝卜之属亦不甚多,却气喘吁吁,其父虽严厉,却甚痛爱儿子,当即帮他挑来。

长生二人耳音甚好,闻言父子之言不由得面色通红。禹驰纵身一跃下马,长生迷茫间,大惊道,“怎么反而到了河西之地,前面便是黄河了!这。。。。。。岂不南辕北辙!”

禹驰笑道,“要往酒泉去确是走绕了,此刻还来得及。”

“你跟我一道去吧。”长生嗓音低沉,面色诚恳。禹驰笑着摇头,挥手道别。长生不住叹息,眼望女郎消失于百里罔极之田野之中,渐渐化作一个黑点,这才喃喃自语,“已送至此,我也该回去了。”

长身回转马头沿渭河疾进,却不知禹驰亦站在田野极远处,朝他挥手道别,轻声道,“来日再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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