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鸡还需三钧力,凭他们这斗米之劲,还妄想与狼搏斗,上前一跃,青狼直奔任天笑而去,紧握柴刀,任天笑就那样冲了上去,刀刃与利爪碰撞,任天笑如同断线风筝,柴刀脱手,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环抱的巨树上。
背部衣衫破碎,一片血肉模糊,显狰狞之相。一双利爪正要将任天笑撕碎,却是止住了身形,青狼调转狼首,这才看清,小虎死死拽着青狼尾,任由其在地上拖行。
感觉要脱手,小虎张嘴便咬,使青狼更为躁动。
陈八斗折返,手中提着青藤柘圈,混乱中,将圈套在狼首之上,一人之力显然难以拉动,李二斤上阵,秦柱子上阵,三人之力依旧在被拖行。
也在这时,青狼狠狠咬住了王小虎肩头,撕扯带来的痛感让王小虎惊呼出声,振聋发聩。任天笑一阵急躁,双拳紧握,心中似有声音响起。
三根齐动,六合之劲。
拳影似有气浪波动,三根,乃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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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肩三处力之根本,六合,乃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此六合劲,劲不虚发,发之必中。
任天笑身轻如燕,迅如闪电,带其势,用其劲,跃至青狼背部,拳出留影,拳意相通。青狼想甩其身,不料却如附骨之蛆,力为局部所发,劲为整体而生,出多少,便还之多少。
一拳如流星坠世,一拳又羚羊挂角,发之必中,拳劲透骨。任天笑已顾不得那么多,一拳一拳砸向青狼,从最初的戾声到哀嚎,哀嚎再由重减轻,最后没了声响。
直至疲惫,任天笑才停手。大口喘息着,其余伙伴也没好到哪儿去,小虎被撕扯肩部,已经昏死过去,其余人呆滞望着天色,显然还心有余悸,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血印子,可见惨烈。
没人去关心任天笑如何徒手杀狼,休息够了,小虎也幽幽转醒。
众人围了上去,迷糊间,小虎语出惊人“我想撒尿。”,破涕为笑,众人刚想扶他起来,右臂使不上力了,一阵钻心的疼,他差点又昏了过去。
劫后余生,众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闯了大祸,还搞成这般狼狈相,回家会挨一顿怎样的打尚未可知。
“比比,谁尿得远?”小虎脸色苍白,不忘挑眉。光屁股的孩子,谁怕谁呀,小虎一脸得意,他尿得最远,接下来是秦柱子,再然后是任天笑、陈八斗,最后的李二斤,使了最大的劲儿,结果憋出个响屁来。
哄笑过后,小虎一路唠叨,顺手将尿渍擦在陈八斗身上。
“陈八斗,算你有些良心。”
“李二斤,多吃点,也不至于拖后腿不是,没粮管借不是。”
“柱子,你这竹竿身材也没啥用呀。”
“天笑……”
午时末的田埂上,几人相依搀扶着,大老远就闻得见血腥味。
最先到的是任天笑家,母亲丢了软木细条,快步而来,一把将任天笑抱住,任天笑皱眉喊疼,母亲这才忽感手上黏/腻,抬手一看,满手的血使他差点昏厥。
不知所措道“你们这是……”
众人面色凝重“我们上山打柴,遇见了青狼。”,幸有天笑父亲扶着,才没让母亲瘫坐。心凉了半截,天笑父亲开口“你们都有伤,先回去吧。”,拜别天笑父亲,众人一瘸一拐入村。
母亲潸然泪下,面如死灰。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有事?”
父亲自责“怪我怪我。”
家门口,三人神情各色复杂,母亲惜儿而泣,父亲失责而伤,儿子泼祸而愧,天下此时之家,又有多少。
回屋,粥凉菜稀。任天笑不时抽着凉气,任由母亲剪开衣裳,整个背部,没了一块好皮子。
上好的金创药被父亲放在桌上,却没再说一句话。母亲眼已红肿,仍不舍得休息。
针落可闻,待剪刀放在桌上,任千行回头,见夫人一脸冰冷“你跟我来一下。”,谁都知道这是动了真怒,却没一人懂得劝说。
留任天笑一人,不懂父母去干什么。试着动了一下,没有牵动伤口,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他爬下床去,竹木凳子垫高,爬上了灶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