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毕竟是捕快,大着胆子,探身下去,摸了摸几人的鼻息,抬起头来,眼中也有几分惊吓。
“真,真都死了……”他颤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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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何秋有公职身份,但不是本地官员,跟现场当事人又有亲属关系理应回避,因此还是报了官,不一会儿,来了本地的官差,领头的是本地的九品缁衣捕头,高大魁梧,自称姓马。
他一边说话,跟随的衙役一边检验现场,场面倒也简单,桌上刚上了一壶黄桂稠酒,菜还未上,死者口吐白沫、口鼻流血的样貌,推断都是中毒而亡。那么,毒肯定就是在酒中喝下的了。
“都说说吧,跟死者什么关系?”马捕头面向众人,插着腰道。
洛小宁和都过敏初来乍到,跟死者之前没有任何交集,而且也完全没进过死者的包厢,马捕头例行公事地问问便过,重点放在酒楼人员和剩下那位客人身上。
酒楼二层的工作人员本有三个,事发时厨师一直在后厨工作,而且桌上没菜,因此厨师的嫌疑暂且先排除。剩下的,就是何梅娘和王小二。
何梅娘作为酒楼掌柜,先说道:“民女何梅娘,是五十里外夜离县人氏,约一年前,来这边赁下这酒楼二层,这客人中,姜会长是民女的房东,其他几位,是本地的族老显要,低头不见抬头见,认识总是认识的,但无冤无仇,至于这位活下来的客人,民女则从未见过。”
小二跟着道:“小的叫王小二,是余火城郊县的,算本地人,这酒楼一开,就进来了,其他要说的,也跟掌柜的一样。”
那位硕果仅存的客商哆哆嗦嗦地道:“我系南粤的客商,姓廖,名仁范,平时做点茶叶生意,跟这几位多年前认识,不过,也很久没有联系了,最近,偶然遇上这位姜会长,他们说有好生意,问我要不要做。我们就相约来这里吃个饭,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说着说着,他越发激动起来:
“我,我差点也被杀了啊,”廖仁范手抖得跟脑血栓一样,指着何梅娘道,“是她,肯定是她!酒是她酿的,店也是她的,不是她下毒,还能是谁?”
猛然被指证,梅娘一急,方言都冒出来了:“肯定不是民女啊,这是民女自家的店,民女在自家店里下毒,莫不是个瓜皮?”
“我,我举报,她跟姜会长有仇!”那廖姓客商已然歇斯底里,“姜会长昨日跟我们说,这店早晚是他的……”
说着,他将姜会长想要巧取豪夺的心思说了一遍,大差不差,跟洛小宁私下听见那些相似。
马捕头看着梅娘,问:“可有此事?”
梅娘脸色涨红,但又不敢说谎,结结巴巴地道:“有……但民女,确实不曾下毒啊……”
“有什么话,回衙门再说!”马捕头武断道,说着,就想给梅娘上铐。
一时之间,何秋双眼圆睁,握紧拳头,而洛小宁也来回乱看,心中疑惑,她直觉希望不是梅娘,但是,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能确定,而且若不是梅娘,那到底会是谁?
这时,却见那小二冲出来,抓住桌上酒壶,落下一句“额家掌柜是清清白白生意人,绝不会做这种事!”
说着,他竟将酒壶中的剩酒,咕嘟嘟都灌下自家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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