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纯粹而平静的「无」在整个空间蔓延开来，如同风暴之上，平流层那澄撤的天空。 琪亚娜能够感觉到，自己曾经来过类似的地方。 “这里…是…” 影像中的琪亚娜望着四处皆白的地方，有些茫然。而影像前的则是愣了片刻，而后呼出一口气。 不为别的，那个一片白的场景，真的和最初的答题空间太像了。 一开始的时候这个东西就是那副什么都没有的模样，直到现在人愈发的多，才变成了恰似影院一般的地方。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那里并非这个奇特的空间，在其中琪亚娜观察四周之际，清冷的嗓音响起了： “是律者核心的深处，我们的精神能够彼此相通的地方。” 那标志性的声音不会让琪亚娜错认，让她猛的便朝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瞳孔微微颤抖。 那魂授梦寻的倩影，即便早有察觉到了其的气息，如今也是令她内心颤抖。 沉默、沉默，片刻的沉默之后，白发的少女望着那不远处的黑发少女，动了动嘴：“我…是在做梦吗？” “如果我说是，你也不愿意相信吧。” 与过去相比，显得成熟太多的黑发少女回应话语，不变的是那依旧蕴藏在轻缓中的温柔。 分道扬镳的两人在此会面，不由令人感慨，同时也让芽衣松了一口气，明白自己终于有点戏份了。 不知是坎坷的成长，还是与故人的重逢，又或者两者皆有。 “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呀。” 曾经健谈的少女也变得不知该如何笑谈，最终也只能憋出一句中肯的、亲切的问候。 芽衣并没有回应，而是轻声道：“…你没穿那件外套呢。” “嗯？” 琪亚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上，有些懵，但随及对方幽幽的话语便勾起了她埋藏在边角的记忆： “你说过，以后会一直穿着它的。” “啊，这…” 在天穹市，与芽衣重逢之时琪亚娜曾经说过会一直穿着那件缝补好的外套，这是属于两人的约定。 但直到长空市的再次重逢，她才拿回了那件在天穹事件中遗失，而后被芽衣缝补完毕的外套。 那之后，因为对方的离去…还有一系列复杂的事件，让琪亚娜下意识的忽略掉了这个约定。 此时两人重逢，再度提起，不免感到一阵尴尬，却也不知道如何去辩解。 “哼哼，开玩笑的。” 芽衣突然笑了笑，打趣了一声，而后评头论足一番： “你变了许多。” “是吗？我倒是觉得，咱们一点都没变呀。” 琪亚娜从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中被解放了出来，重归曾经的随然。 看似玩笑一般的话，落在芽衣的耳边，让她沉默几许，才堪堪点头： “…嗯，你说的对。” 距离曾经的时间并不漫长，她们彼此都变了很多，但也有东西从始至终都不曾改变，而那，才是最重要的。 琪亚娜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四周，问道： “所以…这里就像…与那些记忆或者灵魂碎片相遇的地方，对吗？” “有点类似吧，只不过…我们都是真实的自己，真实的意志。” 芽衣淡淡的回答道： “这里原本是所谓「崩坏意志」营造的空间，我之前偶然发现了它的存在，并想到了像这样利用它的方式。” “崩坏意志？那不是超级危险吗？”琪亚娜一惊，下意识便警惕了起来。 不过芽衣却是依旧自然，微微摇头： “没关系的，琪亚娜。它无法影响我。” “…但我们能像这样交流的时间也不多。你们应该正在面对奥托的威胁吧，情况怎么样了？” 她向着对方开始问询起了目前的状况，这才是芽衣此行的主要目的，对此，琪亚娜当然不会隐瞒，老老实实的道： “…学园长、布洛妮娅还有班长，她们拼尽全力为大家创造了前进的机会。” “逆熵的前辈们、希儿、萝莎莉娅、莉莉娅，还有那些仍属于天命的女武神们，她们也都以自己的方式，为现在的局面提供了力所能及的一切。” “现在，我和幽兰黛尔正在一同前往最后的战场，为了共同的目标并肩作战。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战了。” 将一切都倾尽，琪亚娜篡紧了拳头。 “幽兰黛尔吗？作为同伴，她很可靠，你可以相信她。” 而了解了现状的芽衣沉吟一二，幽幽开口： “既然如此，让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吧…”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琪亚娜感受到了什么，因为过于突然，不免有些错愕 “这是…” “就像在支配剧场那次一样，不是吗？” 芽衣反问了一句，而后平静笑道： “「征服的雷电」…收下我的力量吧。” “无论多少次，你失去的兵锋，我都会为你重新铸成。” 黑发的少女清冷的嗓音之中，蕴含着名为守护的力量，这力量虽为守护，却显得锋芒毕露。 那饱含情感的话语琪亚娜似乎也感受到了，望着这位挚友，低声致谢： “…谢谢你，芽衣。” “好了，快去吧。” 琪亚娜驻足片刻，似乎还有什么想要说的，而芽衣只是提醒了一句：“时间不多了，不是吗？” “芽衣，我…” 但白发的少女终究有些东西是不吐为之不快的，这难得的重逢，就算是需要花费紧要的时间，她也有很多想说话想要跟对方去说。 片刻的沉寂后，芽衣开口了，她只是温柔的一句： “没关系，我都明白的，琪亚娜。” “…嗯。” 琪亚娜明白了，露出了笑容。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芽衣讲，不过，还是留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吧。” 她问道： “下一次，就是「面对面」了吧。” “嗯。” 得到回应的少女显得有些开心，她略有留恋的看了一眼黑发的少女，“那…我走了。等着我的精彩表现吧。” “…不要输啊，琪亚娜。” 轻巧的话语落在琪亚娜的耳边，令她嘴角勾起一道弧度。 “当然。” “毕竟有芽衣在的话，就相当于有一百个人的力量啦。” 曾经说过的话语，于时隔许久的如今再度响起。 这或许就连芽衣也不曾预料到，让她愣住了片刻，但随及便露出了笑容，一如当初。 “好啊。” 她轻声道： “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吧，这份「一百人」的力量。” 答题空间。 “好…好帅！” 这段二人的影像，尤其是交付力量的那一刻，直接让希儿变得结结巴巴的。 「无论多少次，你失去的兵锋我都会为你重新铸就」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简直帅到无以加复，直接磕疯了好吧！ “这糖度，怕不是直接把制糖厂塞嘴里了。” 被腻歪到的温蒂吐槽了一句，不免有些酸酸的。 琪亚娜和芽衣贴，希儿和布洛妮娅姐姐贴，其他人也能贴，怎么就自己独狗一条啊。 太没天理了，能不能也给她整个可以磕糖的cp啊！ “芽衣~” 琪亚娜更是直接抱住了芽衣，疯狂的蹭着，给芽衣蹭的一些无奈，不过却并没有阻止，只是温柔的摸了摸怀中之人的脑袋。（某村摸头） “呜呜…好甜，我的好伊甸，你能不能也帮我铸铸兵锋啊。” 喜欢磕糖的粉色妖精小姐有被磕到的同时，也直接找上了自己的好闺蜜贴贴。 “你并不是用兵锋的吧？” 伊甸也拿这个好闺蜜没什么办法，只是那慵懒的语调中带着些许无奈。 你是用弓箭的呀，爱莉… 她并没有将话说的太死，转而道： “不过，虽然我并不擅长铸就些什么，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倒是很愿意为你一人谱写乐章哦，爱莉。” 对于这位曾经一个世代的偶像来说，这便是足够浓重的赠礼了。 知情者都能明白，这绝对是不逊色于芽衣的帅气话语。 被糖到的妖精小姐咪起了眼，笑嘻嘻的道： “唔唔唔，不愧是我的好伊甸，我爱死你了~” “真好，我想罐头了。” 同样是个独狗的猫猫在旁边被甜到自闭，开始想念起了自己的好伙伴罐头。 ——cp并不一定指人与人，所以猫猫和罐头也可以组cp。 “吵死了。” 梅比乌斯只觉得吵闹，略感烦躁的她不爽的嘁了一声。 符华却是相当淡定，看起来完全没有受这场cp大乱斗的影响。 识宝起来的恰到好处： “别灰心别灰心，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和你组个cp的，老古董~” 不用了，你躺下就行了(▼皿▼＃ “笨蛋萝莎莉娅萝莎莉娅，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有一百个人的力量啦~” “欸，好感动哦，莉莉娅，我也一样。”萝莎莉娅一阵感动，而后转头重拳出击： “被一百个人打的感觉不好受吧！莉莉娅！” 琪亚娜、芽衣：？ 众人：？ 场末，并未参与这场斗争的迦娜只是温柔的看着归零娜。 ——有的时候，cp并不一定要表现出来。 回到影像之中，得到了煮饭婆送的外卖，补充了能量的琪亚娜从原本的疲软无力状态瞬间变成了满血状态，直接冲烂了缝隙，打开了通道。 两人一同冲进去，所见的便是一个认同塔楼一般都高耸建筑。 她们选择的方式是暴力打破，所以直接干碎了塔顶，纯至而下。 塔内平坦，遍布障碍，距离战场有一段时间，察觉到这一点的幽兰黛尔直接把琪亚娜拽上了自己的彩虹小马，开始地平线4。 “琪亚娜，这里交给我吧。” 两人躲避着障碍，勇往直前。 而在路途之上，塔的主人，她们的敌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声音，也是响起在了耳边： “比安卡，琪亚娜，你们终于来了。 “以阿波卡利斯之名，我欢迎二位见证这共同迎接天启的一刻。” 那个糟糕的男人声音高亢，问询着奔袭的两人： “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支配」已经耗尽，「约束」也一时消弭。” 他仍在言语： “但它们为我换来了时间，换来了不受打扰的场地——” “让我得以超越律者，直抵「神明」。” “我的英雄们，我真心感激你们。” 真挚的话语落在两人的耳边只有讽刺，她们与那个男人的立场唯有一战，敌人的称赞，可一点都不值得欣喜。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愿向你们说谎，都不愿让你们陷入绝望。” “当然，我也不至于不顾你们的尊严，转身去照顾你们——” “要如何去终结这虚数的权柄，那一点就留给你们自己去思考吧。” 伴随着奥托话语的落定，通关了地平线4体验版的彩虹小马二人组也终于是见到了塔底的风景 “准备着落，进入后续战斗。” 在幽兰黛尔的提醒下，两人驾驶着彩虹小马落至了地面。 从克里希那上下来的琪亚娜与仍在当骑兵的幽兰黛尔，两人望着这座塔底的扭曲教堂，那中心的显眼造物，各自说出了答案“那是…” “虚无之种。” 二人对视一番，最重定下了准备摧毁那个种子的作战目标，十分的有默契。 但这场战斗的boss怎么可能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奥托·阿波卡利斯从旁走了出来，拦在两人面前，踏步，报以绅士之礼： “等等——作为这里的主人，你们怎么能让我——” “不略尽地主之谊呢？” 伴随着舒展的双臂，他的身体腾空而起，被金黄色的暗流包裹，然后堵上犹如铠甲一般的新装。 展现了全新形态的boss奥托俯视二人，吟唱道： “湮灭归于此处，新星也由此而生…” “这力量既不属于凡人，亦不属于律者。” “它是虚数权柄的原始形态，是大千世界的真理化身。” “来仔细品味这「伪神」的力量吧。” 折跃的舞步之中，潜藏着睥睨一切的傲慢。 那个糟糕的男人在此刻切实的成为了最为棘手的敌人，而这一点她们却是早有所知。 或者说，她们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你这混蛋终于亮血条了啊！ 早已做好战斗准备的两姐妹扯都不带扯的，便开始了混合双打的路数，期间那个「伪神」奥托动用虚数的力量制造了一堆障碍，阻隔着两人 但期间都被一一打破。 而奥托只是笑的看戏一般，甚至为奋战的两人加油打气： “加油啊，我的英雄们。” “我等到坠落，已经等的太久了。” 很难相想象这个男人所处的角色是一个关底boss，他或许更像一个观赏猴戏的访者…或者说，在已然成为「伪神」的奥托眼中，这对姐妹的确与动物园中表演的猴子无异。 他所做的，只是逗弄这对猴子姐妹，然后尽可能的取悦自己罢了。 这足够栝噪的话语自然是让琪亚娜心烦意乱，她不客气的冷声道： “真吵啊，可以请你闭嘴吗？” “好吧，好吧。” 奥托哑然失笑，自叹道： “我的演技，有时候也确实让我自己感到不适。” 双方的战斗仍在持续——此处省略一千八百个字——总之就是很激烈，噼里啪啦一套连招，先前还在赏猴的游客便被猴子一套不讲武德的路数给打进了墙里，所幸还扣的出来。 有些狼狈的游客奥托闷声一声，而后起身，望着这对姐妹，不怒反笑，称赞一番： “哈哈哈，你们果然又成长了很多啊。” 不过下一刻，作为关底boss的他便展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表演了一下「伪神」的第二形态。 “来吧，这才是权柄真正的力量。”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此刻的奥托看起来像个天使，但那与之不符的霸道话语却是让小识脑袋上浮现一个问号。 抢我台词是吧？ 你小子晚上走夜路别开灯嗷，给我等着！ 不过奥托这份变态的能力倒是让影像前不少人打消了疑问。 就先前吹的那么dio，结果却在姐妹齐心的力量下被打进墙里，她们都快以为这家伙就是个花架子了。 现在鸡翅膀形态一出，顿时明白那大概是因为太浪了，然后被两人一堆爆锤血入了。 回到影像之中，奥托被打出第二状态之后不仅换了个形态，还随便连带着换了张地图，让这个原本的塔式教堂分崩离析，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那是…” 身处犹如废墟一般的蜿蜒之路，琪亚娜望着远方，有些疑惑。 身旁骑着彩虹小马的幽兰黛尔也是看了一眼，淡淡的吐出一句： “看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心象风景。” “走吧，最后的决战应该就要到来了。” 地平线4体验关再度上线，呆鹅载着蠢虫，两姐妹愉快的发起了无畏冲锋。 “虚数的权柄…” 幽兰黛尔忽然道：“如果破坏掉「虚空」本身的结构，权柄是不是也会一同失效？” “是说用空之律者的力量吗…好像长光也说过类似的事情…” 琪亚娜了然，点了点头： “那就试一试吧。” 遇到障碍就是创、遇到攻击就是接，遇到空隙就接闪现，两姐妹突出一个不当人，很快就冲出了蜿蜒的道路，登上了登天的树枝。 “哼哼，已受虚数洗礼的我是「无限」的。” 奥托的话语仍在此时响起，他哼唧一声，带着傲然： “你们要如何去征服「无限」…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话音落下，影像前的爱莉希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梅比乌斯。 “…” 梅比乌斯当然明白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她轻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此无限并非彼无限，虽然那的确也是一种无限，但并非是她所寻求的无限，所以…无限与无限并不相通，我只觉得这个男人吵闹。 虽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但梅比乌斯也确实对这个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露出一抹感兴趣。 即便所求的无限略有差别，但她与对方，也算的上是道有相同了。 甚至可以说，对方领先了自己一步，率先取得了一份「无限」。 蛇蛇望着影像，也确实打算如奥托所说的那番，打算看看这对姐妹要怎么去破解「无限」的力量。 但，她还是高估了这对姐妹。 面对「无限」，这对姐妹的选择是…笔直的创过去。 “呵呵，这就是你们征服「无限」的方式吗？” 被创了一下的关底boss毫发无损，颇为轻蔑： “未免也太小看伪神的力量了。” 呆鹅的和她的彩虹小马却没有停歇的意思，发动了无cd的「克里希那，创死他！」之术。 来回奔驰的骑士与挥舞着炎剑的战士，在这其中游刃有余的奥托冷笑一番： “圣痕，律者。” “你们想凭借这些虚数的影子去超越「本尊」？” “如果你们能做到，我倒是乐意奉陪到底…” 在一个空隙之间，升腾而其的「伪神」高高扬起手臂，发号施令： “晨曦已至，升起吧——伟大的正午！” 虚数的权柄化作利剑，向两人穿刺而去。 那是无与伦比的锋芒，若是被命中定然会被刺穿，然后挂在树上排排坐。 不过对于一位圣痕觉醒者以及薪炎之律者来说，却并非不可力敌。 被破解了招式的奥托依旧轻松自如，他游走在高空之中，宛若高空中的特技演员，轻笑着道： “少女们，你们觉得我残忍吗？” ”让我来教你们残忍的道理吧——” “凡是倒下的，就应该再推他一把！” 恶意满满的话语自那个糟糕的男人口中吐出。 但凡明白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便不会奇怪他究竟会说出怎样恶毒背德的言语。 只是这听的还是让众人有一种，大恶人总结恶人语录的意思。 “你今天的表演欲还真是旺盛。” 仍在重逢的幽兰黛尔少有的嘲讽了一句，或者说这个男人的确是在「表演」。 他轻哼了一声： “呵。这句话一般不是等表演结束再说的吗？” “因为你的表演，本来就快要结束了。”跟进的琪亚娜冷喝一番。 双方爆发了激烈的战斗，具体表现为「伪神」被姐妹一堆爆锤，然后再度创飞了出去。 影像前的众人脸上浮现一串问号。 就这？就这就这？ 说好的「伪神」，怎么被吊着打呀，弟弟。 原本以为是第一阶段浪翻车了，结果第二阶段变身完这不还是个发面团的货么？ 虽然也有琪亚娜和幽兰黛尔这对姐妹很厉害的缘故。 可号称凌驾于人与律者之上的力量，搞成这个狼狈的模样，只能说这大概率是吹西八了。 不过众人倒是并没有妄下结论尽管不看好行，还是打算看看结尾。 指不定这个「伪神」奥托还能整个三段变身，一段涨个几十上百倍战斗力然后化身宇宙帝王呢？ 但，这似乎还是她们高估这个男人了。 在被一堆爆锤之后，奥托直接脱离了那副鸟人状态，附身的虚数之种也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而他则是回到最初那副平常的打扮，甚至不如往常，像个身受重伤，即将死去的病人。 “还没…结束…” 即便显得那般的狼狈，但并未倒下的奥托还是以踌躇的步伐，挺着身子，断断续续的说着。 “没用的…” “只要这个空间还沐浴在虚数之树的恩赐之下。” “我的权柄就会不断再生…” “你们…杀不死我…” 他低声自语着，忍受着两女欺人老无力的轮流输出，咳声道： “无法被「重整」的力量，是绝对无限的…” “就靠区区空之律者…” “你们，做不到！” 带着不屑的话语落在琪亚娜的耳边，让一直没有取得什么成功，有些烦躁的琪亚娜瞬间回想起了长光…哦，那个没记得——与幽兰黛尔在进来的时候讨论的东西，瞬间心有所感。 “看招。” 抓住机会的琪亚娜一刀把奥托甩上了天，随后骑着彩虹小马的幽兰黛尔跌跌撞撞冲了过来，腾空一发投掷枪，直接将那个男人钉死在了墙上。 “琪亚娜——就是现在！” 在幽兰黛尔的话语中，琪亚娜蔚蓝的眸子锁在了那个被盯死，犹如受刑罪徒的男人身上，浮现一抹怒火 “让你的权柄，去给你陪葬吧！” 随着她猛然篡紧的手掌，空之律者的权能操纵着虚数的力量，锁定了那个此世最大的恶徒。 “妈妈、爸爸、姬子老师、班长、德丽莎…” “这是你欠他们每一个人的！” 毁灭性的力量带着毫不留情的杀意施加在了罪人的身上。 这是魂钢也无法承受的力量。 而空之律者的的「有限」短暂的覆盖了奥托依仗的「无限」，让他变回了那个脆弱的凡人。 轰然的爆炸之间，一切都烟消云散，最终连同那呈现了奥托漫长五百年人生的心象虚景消失。 这，似乎就是结束了。 “这就结束了？” 温蒂一歪脑袋。 说好的三段爆种呢？说好的不死呢？，怎么就这么直接g了？ “…虽然有些怪，但终究是赢了。” 布洛妮娅挠了挠脸颊，却是并没有在意。 反正以她的角度，琪亚娜她们能够干死奥托这家伙，取得胜利，那其他的事情就都无所谓了。 “喔吼，好似~” 跟奥托有仇的特斯拉此时看到奥托的死讯，那是兴奋的差点没当场跳起来，恨不得立马开香槟庆祝一番。 不过最终还是碍于面子，没有表现的那么夸张。 但她也是把嘲笑的模样挂在了脸上，突出一副快意恩仇。 计划？你谋划了那么久的计划，没啦！ 特斯拉盯着奥托，就特别想青蛙跳，然后表演一波「我一直想看你这幅表情很久了」的名场面。 但很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在看完了这一幕，自己的落败之后，出奇的平静，就仿佛那死的不是自己一样。 没看到想看表情的特斯拉不由开口道： “喂，你不会是被打击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