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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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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暑气上升,热浪蒸腾,白日行客时有中暑倒地者,结伴的由同伴救助,无伴的由官府巡行队救助。当然,接受官府的救助事后是要费些赀财的。这当然也所费不匪,所以有些人倒地时要说出不接受官救也就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了。但是不接受官救也就意味着,你有可能得不到救助,这时就有生命危险了。许多人客死他乡,大家只能将意外怨怪给季节。所以为了减少此意外,大家也只能减少烈日下的出行。许多人都改成了夜行晓宿,但这又不免增加了夜晚撞上盗贼的几率。真是生无可恋!所谓世间本无路,有的人多了就成了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栽殃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想出了办法,既能避开白天的烈日,又能避过盗贼的侵扰。说出来也只能是在黎明至清晨和傍晚赶路最好不过了。当然,这仍然不免有失算,但是已是最佳的路径。

刘世让这一路血并了几次盗贼,挨挨拖拖、匆匆忙忙,终于到了京城。之所以挨挨拖拖,不仅是因为路上的烈日和盗贼,还因为贺余年的长官作派,行旅本就是苦差使,他待遇却一点也不能减,经常勒索地方贡献,同时脚程又不能快,不允许贪心赶路,所以行走简直成了蹉跎。

贺余年一行人大爷似的,除了装装威势,也就对付一下盗贼,所以一路上毫发未损,反而是几次吃坏了肚子给他们造成了较大的损失。刘世让也发现,这帮宦官的随从多是京城富家子弟,傍上宦官这条船来镀金的。因此都是银样蜡头枪,遇到危险往后退,指望他们来保护自己那真是缘木求鱼了。反观隐门的讯息,真是精准且及时了。一路上,刘世让数次收到纸条,每次几乎都赶在危险的暴风雨来临之前,所以几次遇险也都化险为夷。

此后无数的谋杀,都没有那天陕关驿馆的毒汤令刘世让心有余悸。他记得那张纸条上还有小心身边四字。纸条惜字如金,提醒他却又不明了。这是所以纸条中唯一一条还没有兑现的提醒,令他倍感忧心。他无法洞察世事,却只能同木偶因别人的提线而活。当刘世让想当一个小兵的时候,他却火箭升速般成了青年将领,当他满足于眼前成就他却平步青云做了封疆大吏,他搭上了宦官之首卫盐的弦,意外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还当了一方王帅,这是何等尊荣!可是今日一旦离开驻地,他却又急急忙忙慌慌张张,活像漏网之鱼。人生的幻灭,讽刺和荒诞感莫过于此。

京城的四门每年翻修,辉煌璀璨,这几年虽然修得少了,但依旧是天下正朔,无人不顶礼膜拜。

刘世让望着王城的威严,街头的风光,还是一样的繁华中带着凄凉。离上次拜别没多久,他一时间却恍如隔世。人世间有宝地,福地,这京城却真像是自己的灾厄之地,每次都是心惊胆战。

几十匹高头大马列队进城。一进城门,贺余年骑着大马耀武扬威,刘世让正自思量,牙兵长和两个小兵也都放松了警惕。突然响箭一声冲天而起,细看却是军人的套路。七八只羽箭从四面八方向刘世让射来,身边的两名牙兵应声从马上栽倒下去。

乱箭来去,马队一阵轰乱,刘世让下马躲到马群中间,乱箭更是飞来,倒地的人愈多,控制的人愈少,马群更加扰乱。牙兵长马上拔刀,生锈的刀面却被迎面而来的箭射成了两片废铁,他也只能躲在马腹之间,寻找着刘世让。

贺余年一行人以为凯歌可以高奏,不料变生肘腋,毫不及防,被射得人仰马翻。贺余年武功不弱,犹自拨打着袭来之箭,但袭击者的主要目标显然并不是他。一个手下拔出了身上的中箭,口里含血,惊道:“六爷,这箭他妈是官造的!”

贺余年双目如狮,执刀吼道:“日他娘的!太岁头上动土,都跟我来”这一声吼勉强聚集了三四个随着他向前推进,抵御着敌人的攻击。

袭击者的羽箭还在继续,只是箭雨小了下来,变成了压制式的点射。蒙面的各色人员从街上屋顶源源不断跳落下来,提刀掣剑直奔马群。其中,有七八个人脚程飞快,后发先至,须臾就撞入了马群,雪花一样的刀片四处翻飞,犹如旋瓦入水,血花飞溅。

“马群中大胡子的是刘世让,杀了他!”一人举刀扬天,大杀四方。

“保护王爷,保护西平王”牙兵长挡在刘世让身前,大声疾呼。突然牙兵长向前一个趔趄,猝不及防一支羽箭星星投来,插入了他的脖颈。他摇摇晃晃几下,犹保留着大声疾呼的姿态,向后看一眼,叫一声“将军小心”,之后栽倒在地。身后刘世让眼神一尖,他呼吸急促地把牙兵长往马群深处拖去。不一会一个牙兵长模样的青年满面光滑,面带血迹地悄悄往街道门店中一晃,不见了踪影。

战斗过后的街道上冷冷清清,一片狼藉。远处的阁楼墙角偶尔有一两双眼睛往这里盯来。贺余年满身血迹,大马金刀跨坐路旁一架侧翻马车的轮毂上。身边七零八落或坐或卧七八个人,大多身上有伤,不断呻吟着。最先赶到现场将贼人击退的是城门司马的兵队,接着到来的是负有治安之责的司隶巡行队,然后是负责取证官司的司寇的胥吏,个个都是懒懒散散,姗姗来迟。只有当他们闻知并验证了贺余年的身份后,态度才为之一变。才并积极地为之验伤并行救助。

“大人可有受伤?”司隶的人率先问道。

“我没受伤,那是别人的血。”贺余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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