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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让调了监控,的确是看见了祝之珣缓步迈进医院大门的身影,之后一路走进了住院部踏进了电梯。
看了看时间,来的很早,足足待了半小时后才离开。
真是阴魂不散。
江倾枝睡的沉醒的晚,一想到祝之珣走进病房站在他床前盯着他看了半个小时,就怕到浑身都忍不住的打颤。
他根本没察觉到,醒后甚至连房门半开着都没怎么在意。
直到他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时,摸到了一张薄薄的字条。
那字一看就是出自祝之珣的手,他写字很有特色,江倾枝曾经观察过,他每写一个字的第一笔总是会拉出去长长的一截。
他在纸上写:看你这几天过的不错,我就放心了。
江倾枝手抖的差点儿捏不住纸条,重复了好几次动作才把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里,发觉到一双手脚冰冷又僵硬,才萌生了坐在窗台上吹吹风的想法。
他打开窗户,冷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灌进袖口里,脚下楼层高的几乎令他眩晕,他手里紧紧捏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苍白的脸。
他都能想象到那块白色纱布底下掩盖的是怎么狰狞的伤口。
祝之珣究竟是有多恨他啊,手也不抖一下的切断了他最可观的经济来源。
他被毁了容,全身上下最骄傲的资本也没有了,他还怎么活着。
徐清让火速安排了保安,又打电话去警局问了目前的情况,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后,说了祝之珣找到江倾枝进行恐吓的事情。
男警官很为难,让徐清让再等等看。
其实是上头下了命令,祝家实在惹不起,已经禁止他们继续调查下去了。
徐清让没听他解释便挂断了电话,回到病房后,江倾枝还是那副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憔悴状态。
徐清让已经心力交瘁了,现在更是觉得棘手。
他坐下,轻轻说:“医生说,再过两周就可以拆线了,到时候咱们就回家。”
江倾枝看他一眼,“我没家。”
“怎么没有,只要你想,哪里都能是你的家。”
“我不想,”江倾枝说,“活着太难了。”
他想过死,但一点儿勇气都没有,他怕死。
“等你出了院,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我没心情,我现在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拿着刀面对我的样子,我害怕。”
江倾枝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其实仔细听就能听出来里面包含的恐惧和疲惫。
徐清让牵住他的手,帮他暖着冰凉的指尖。
“都过去了。”
江倾枝突然反握住他,指甲掐着他的手背,“可他今天来了!他能找到我!不管我藏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我随时可能被他折磨死啊!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个人命再大,要是自己想死,那就怎么也活不了’[1]。”
他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受不了再走第二次了。
“我知道你累。”徐清让盖住他的眼睛,阻断他眼前刺眼的光,企图让他冷静下来,“‘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2]。”
“你不是独身一个人,你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