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晆没法子发火,小吏的话挑不出毛病,就算闹到太极殿也占不到便宜,只能老老实实跟在个红袍官员后边。
“嗣王这是为西戍的事而来?”红袍官员乐呵呵地问了一句。
大唐的皇族不如狗,李晆谁都得罪不起,只能拱拱手道:“正是,不知上官是...........?”
“嚯嚯........看来坊间传言不假,嗣王真的脑疾缠身,连本官的名讳都给忘了。下官徐彦若,现任吏部侍郎,与嗣王乃是旧识。”红袍官员自我介绍。
又是个姓徐的!!!李晆很憋屈,怎么今日净跟姓徐的打交道。
“久仰久仰,徐侍郎这也是要出京?”李晆拱拱手,小声询问。
徐彦若捋捋胡子,胖乎乎的老脸上满是无奈:“杨中尉军中添了不少新卒,下官也得尽尽分内之事!”
堂堂吏部侍郎到少府监办杂事,这话谁会信,连李晆这种半吊子都深表质疑。
“呵呵.........嗣王见笑了,吏部如今百废待兴,清吏司,武选司,司封司全都忙得不可开交,下官待在府衙里也是碍眼,不如出来图个清净。”徐彦若笑得很慈祥。
李晆自认对这种老头做不出防备,放后世三五句话怕就会把钱包双手奉上,外加银行卡密码。
“徐侍郎乃吾辈楷模,晆不如也!”李晆躬身行了一礼。
“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呐。”徐彦若回了一礼,指着少府监大门道:“听闻嗣王此番西戍,陛下连亲民官和督军官都亲自册封?莫非今日便是到此收取令册的?”
李晆点点头,苦笑道:“府里连个侍卫都找不出,这不才招募了一伍甲士,想让少府监给制个属令,免得到时出城惹些麻烦。”
“哦,原来如此,呵呵........皇族久居十六王宅,不明朝中新政也是情理之中。今日幸好遇上下官,否则嗣王怕是要白跑一趟。”徐彦若说完也不管李晆的反应,抬手招呼守门小吏过来,把李晆手里的名册递过去,小声吩咐几句,然后便笑道:“嗣王稍待,少府监一会就把铁令和属卷送出来。”
老头居然能直接插队走后门,那干嘛还来排队,李晆满脸疑惑。
“让嗣王见笑了,本官待在公廨也是无事,这才跑少府监讨个清静。”徐彦若似乎看出李晆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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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党营私,结党营私,牛李党争才过几年,这帮人就敢违抗圣旨,不怕朕将他们抄家灭族?”太极殿内,皇帝拿着奏疏大发雷霆。
殿内跪坐着不少人,神策军中尉杨复恭起身道:“陛下,高骈镇守淮南乃上上之选,万不可因坊间风言而罢之,老奴恳请陛下先行东征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