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这灰大。”李晆被血腥味刺激得干呕连连，等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后，便再也忍不住吐出来。

“吐吧，吐吧，多吐些便习惯了，免得还对这长安城留下念想。”老太监低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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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新奇，大唐祭旗只是个仪式，真正的出行日期还在三天后，据钦天监说，魁星挂月，大利正东。

李晆对此举双手赞同，他已经吐得脚摊手软，别说出城，连回十六王宅都快办不到了。

“雅嗣王这身子还是不成呀，西川路险山高，别说骑马，就连乘撵也能要去半条命。嗣王身娇肉贵的莫如向陛下讨个便宜，就把这差事给停了吧？”

李晆脑袋有些晕，环顾半天才找出来说话的人，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就是眼睛有点斜视，明明正脸对人，就是不拿正眼瞧人，看到就想揍他。

“关你何事？”李晆本就没啥好心情，跟个六品官自然没好脸。

猥琐男也不生气，轻轻推开拦路的程述，冲着老太监笑笑，这才朝着李晆拱手道：“下官户部员外郎崔瀚，奉圣命知西川三州防御使，往后与殿下也算同僚，不如结伴入蜀如何？”

手握兵权的家伙，李晆很无奈，打是打不过，后台也没人家硬，想躲还躲不了，崔瀚的治所也在戍州。

“方才多有冒犯，还望防御使见谅，听闻蜀中兵乱，府中亦怕遭王槐之祸，有防御使相伴，必能平安抵戍！”李晆换上笑脸相迎。

崔瀚侧脸对着李晆，以便斜眼能看得清楚，然后在怀里掏摸半晌，拿出面大红绣旗来，小声说道：“前朝爨氏谋反，得太平公史万岁一年平定，太平公枉死，麾下皆怨，乃随高祖夺得天下,高祖取之精锐命曰左骁卫，崔某从陛下处求得左骁卫大旗，好得太平公庇佑！”

史万岁跟左骁卫有没有关系李晆不知道，可前朝将军无论如何都不会保佑本朝的官吧，要论威慑力还不如把高骈的帅旗挂上，起码前些年老高在戍州把南诏杀得屁滚尿流，南诏王隆瞬现在都还提心吊胆。

“下官不通武事，往后戍州之防还要多仰仗嗣王殿下，此物虽无甚大用，留在殿下身边倒也能辟个邪物。”崔瀚表情猥琐地把左骁卫大旗塞到程述手里，斜着眼行个礼，然后便屁颠屁颠跑开了.......

“额，这算是投效？”李晆一脸懵逼地问。

老太监耸耸肩，皱着眉道：“兴许是吧，五姓七望可不简单呐，连你这不受待见的嗣王都能投效，背地里不知道往藩镇里安插了多少人手。”

不把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这种思想李晆表示理解，当年诸葛亮家三兄弟也是这么干的，最后甭管谁赢，起码能留支香火。可这送面军旗算咋回事，留着日后扯旗造反还是拿去吓唬南诏？

“回府，今日是潞王给办的送行宴，听说杀了三只羊，不吃就可惜了。”李晆认为天大地大吃饭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