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连忙点头:“陈先生啊,就是这间。他在里边呢!”
沈擒龙摆摆手:“谢谢!”
服务员急忙退下。
井笑梅上前敲门,里边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问道:“是谁啊?”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那个人一看门前站着的是井笑梅,不禁喜出望外,急忙喊道:“井小姐,快请进!”
井笑梅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沈擒龙客气地笑着,迎着他的手走过去,把他逼得倒退进去。李骥暗笑,果然是个色鬼。
3个人进了房间,那个人迅速扫视了沈擒龙和李骥一下,一看这两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绸缎服装,看着很土气,和这家异国情调的高档旅馆很不协调。
但是沈擒龙气度高贵,不是高官定是富商,而李骥尽管不言不语,但是身上流露出一股英气,威武不凡,说不定和井笑梅是同行,也是吃刀口饭的,他也不敢轻视。
姓陈的于是问道:“井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井笑梅说:“我妈病得厉害,我想找你借点钱治病。这是我叔叔,才遇到的。他们两个也没有钱,只好找你来了。”
姓陈的特务一听,原来井笑梅是有求于自己,而这两个人跟井笑梅又不熟,他立刻神气起来。
他于是说:“家里人病了,这可是急事啊!只是我现在手里也不宽裕,来,都坐下,咱们商量个办法。”
沈擒龙和李骥于是在门口坐下,姓陈的特务把井笑梅叫到窗口,和她小声说话。沈擒龙和李骥看到姓陈的特务一脸淫笑,不停地往井笑梅身边凑,但是两个人都没作声。
这是因为,两个人已经试出井笑梅还是土匪,而现在什么样就很难说了。这个时代,老交情可靠不住,双方都9年没见了,谁知道对方变成什么样了?
对于女土匪来说,她只是性别不同而已,她们甚至比男土匪更凶残。很多女土匪头子在攻打响窑的时候,开始时候就会大叫:“弟兄们!压啊!打开镇子,到老丈人家撒野去吧!”
就是说,她们对同样是女性的普通人家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同情,对男的更不必说了。而长年混迹于土匪之中,这些女土匪自己也不会三贞九烈,沈擒龙和李骥也不必替她担心什么。
但是,很快他们就看到,井笑梅一把拉开椅子,大声说道:“要玩找你妈去!姑奶奶不是那号人!有钱就借,没钱滚犊子!”
沈擒龙看看李骥,李骥眨眨眼,两个人都没说话。
井笑梅气呼呼地回到沈擒龙和李骥面前,大声说:“走,算我他妈瞎了眼了!”
沈擒龙却笑着说:“怎么了,生意没谈成?话没说妥没关系,慢慢再谈嘛!陈先生,咱们明天见。”
姓陈的特务冷笑着点点头:“好,我不急。井小姐,你可自己想好。”
沈擒龙用日语对李骥说:“刚才那个服务员看见咱们了,晚上过来宰了他。”
他又用土匪黑话对井笑梅说:“刚才漏水了,上亮子时候插了他,什么事都成了。”
沈擒龙的意思是说,刚才他们让服务员看到了长相,留下线索了,所以要等到晚上点灯的时候过来,把这个特务宰了。
井笑梅一愣:“行吗?”
沈擒龙一笑:“怎么不行,我和你7叔干活漂亮极了。不会出事的。”
李骥也是一笑:“放心吧!”
但是他们这个对话是当着那个特务的面说的,那个特务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当时吓得一身冷汗。这个特务本来是吉林的日伪特务,不是一般跑腿的那种,受过特殊训练,会说日语。
他也懂得一些土匪黑话,尽管不算精通,但是有了前面的大前提,沈擒龙用黑话说的大致意思猜也猜得出来。
他这才想起,他认识井笑梅是怎么认识的。人家这些人全都是土匪,一次就洗一个屯子的,一次要杀几百人,全都是杀人如麻。他和人家玩威胁利诱这一套,这不是找死!
土匪讲什么法律、规矩啊?也不会讲什么义气。他是投靠了国民党,是组织土匪在民主联军这边捣乱,但是人家土匪凭什么真的服从他们的纪律啊?土匪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这个特务一看自己今天晚上就要没命,吓得急忙跑过来喊道:“几位先生留步!千万别误会!”
沈擒龙看看他:“误会?什么误会?陈先生,刚才是我们不对,打扰了。我们还有急事,改天见。”
姓陈的特务急忙说:“不,不,不,对不住!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井小姐无礼!几位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擒龙看看他:“什么意思?”
姓陈的用日语说:“各位,我也会日语,你们说的话我听见了。”
李骥看看沈擒龙:“他听见了?兄弟,事情麻烦了。”
两个人眼里露出杀机,立刻把姓陈的往里边推。
井笑梅是一伙土匪的头子,当然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儿,一发现事情败露,立刻决定杀人灭口。她掏出匣子枪,用枪口顶到姓陈的特务胸口上。
姓陈的一看这几个人要不等到晚上,现在就要动手,几乎吓尿裤子。
他急忙摆手说:“兄弟是第3军的少将参议,只要兄弟消除误会,你们要钱我给钱,要权我给权,比你们杀了我强得多啊!”
沈擒龙回头问井笑梅:“你参加的是什么队伍?”
井笑梅摇头说:“不是什么第3军!”
“是什么队伍?”
“好象是27军!”
井笑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自己参加国民党组织的事情说了出来。尽管她对沈擒龙还抱有戒心,但是在情报高手面前,她那点小心思根本不够看。
沈擒龙冷笑着对姓陈的说:“妈的,你吹破了天了!绑上!”
李骥立刻扯下床单,撕成布条,把特务绑起来。特务急忙喊道:“不是,我没说错,我们建军的是第3军,和她参加的不是一回事!我是在朋友开会时候认识她的!”
沈擒龙不管他,扯下桌子上的台灯,揪出电线,开始制作电刑工具。特务不知道沈擒龙在干什么,但是本能地感到不好,他急急忙忙地开始说起自己和井笑梅参加的特务组织的关系。
他说,他们都是国民党派来哈尔滨组织地下组织的,称为地下建军,一般简称为建军。这种特务组织多如牛毛。
他们都是到处拉人,不管什么土匪、流氓、伪军,只要他们认识的,能够找到的,他们全都吸收。
他也是到处拉人,那天听说一个朋友那儿有江湖上的朋友聚会,他也就过去了,看到很多土匪绺子,也就在那些人中间做工作。
没想到那是其他特务组织的,那些人已经被那个特务拉过去了。特务中间也有竞争关系,谁有成绩,谁将来就会升官、受上级奖励。他算是失败了。
他就是在那儿遇到了井笑梅,一下子就迷上了。但是他又自己吹嘘说,他们军也有很多人,比井笑梅他们参加的那个特务组织人还多。
这时沈擒龙已经制作完了电刑工具,立刻给姓陈的特务缠到手上。李骥和沈擒龙配合非常默契,立刻把枕巾揪过来,给特务塞到嘴里。
沈擒龙立刻按下开关,特务突然觉得自己的全身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得死去活来。沈擒龙等到他疼得差不多了,这才问道:“你还没说最重要的,你姓什么,叫什么?”
“陈、陈绍明!”
沈擒龙一件一件地问下去,把这个特务的一切都问出来了。这个特务所在的第3军,有少将军长一个,师团长5、60个。他能知道名字和地址的全都交代了。
很快他知道了,哈尔滨还有很多特务组织,他们要各自组织各自的暴动。
沈擒龙用朝鲜话问李骥:“现在,得决定怎么对待你侄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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