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及腰淡紫色的双马尾末端缀着黄铜色吊坠隐隐发光,一身高叉紧身衣服被遮藏在了宽大的斗篷里,如星辉般淡青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
那眼神里分明带着几分看坏男人的厌恶,却又称不上过分讨厌。
像是很早就已经认识他,但和他的关系始终会是冤家。
随即莫娜很慢很慢地伸出了手,不敢置信般轻轻捏了捏祸斗的小肉脸。
“包子……好大的包子……”
那轻薄的好看唇瓣微微张启,流着口水似乎还想着要嘟囔什么,但是下一秒震天响的饥饿咕噜声就夺走了她的理智,她一口哇呜咬在了祸斗的小肉脸上。
咬着拉扯变形,弹糯的咬感让她的脑壳更加发昏。
还在发愣的祸斗瞬间疼得眼底冒泪花,眼底满是惊骇。
那获斗时期差点被荧吃掉的阴影充斥脑海,惹得他亡魂大冒。
“快住手!!不,住嘴!!你松开我我不能吃唔……”
祸斗手忙脚乱地推搡着,却发现对方那斗篷下的紧身衣物未免过于轻薄。
换言之他的手无论放在哪儿都不太合适,但是自己的脸又被啃着不放。
一定会落下牙印的,在这地方落牙印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被丽莎逮住一通乱锤,到最后只能抱着小枕头可怜地流落街头的。
莫娜仍是迷迷糊糊地喊饿,在她那淡青色的眼瞳里倒映出来的祸斗就是行走的大肉包子,那小脸蛋在她眼底实在过于有迷惑性。
这些天里她失去了行囊与钱包,偏偏龙脊雪山事件过后沿途再无旅客。
溪流里的鱼也被惊吓得早已不知去向,甚至最凄惨的就是那沿途树上可能会有的日落果与苹果之类的应急食品都被狂风刮得不见踪影。
最饿的时候她甚至还逮过路边的糯米团子啃吧,然后被打出反应刺痛舌头。
很显然,并不是所有糯米团子都可以和眼前这一只一样好欺负。
总之她真的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最多只可怜巴巴地喝了一点水。
就这么靠着坚强的意志与水元素神之眼的加持才没倒在荒野上,但撑到走进蒙德城真的就已经是极限了,可这城内的店家都已经暂停营业。
即便是开业了,莫娜身上也早已经没有了半分摩拉。
其贫穷程度甚至连尘世七执政中其中三神见了都会暗叹可怜的地步。
……
“这……乖孩子,你还没到能带小女朋友来开房间的年纪吧。”
老歌德揉揉老花眼,抬起头看着眼前腻歪在一起显然感情亲密的两人。
他的心底有些难以释怀,但仔细想想在蒙德这个年纪确实是最爱浪漫的时候。
何况乎眼前两人相处得那么好,他也不太好意思当面说些什么了。
祸斗满眼绝望地抱着那还在努力咬着扯他弹糯脸蛋的失智莫娜,他能感受到对方其实已经虚弱到身上的元素力隐有暴动的前兆因而才会如此犯迷糊。
但是他看着自己那被对方扯烂的心爱小蓝衫,还有垂落在锁骨上松了半截的小红绳,分分明明就是已经经历过情爱亲热过后的模样。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被糟蹋的那只椰羊。
“歌德先生,我……”
他还想着辩解些什么,莫娜就已经饿得没了力气终于松口。
啪嗒一声回弹的小肉脸把他脑壳都弹得一歪,清晰的牙印显然半晌难以消弭。
辩解了一半的话也可怜地咽了回去,变得更加苍白无力。
老歌德掏出了旱烟杆嗒吧嗒吧抽了两口,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是有什么难处吧,老头子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懂的也都懂,你是不想让这件事被你姐姐、还有诺艾尔、芭芭拉以及劳伦斯家族那姑娘知道吧。”
他用一副我都懂的神色看着祸斗,随即掏出钥匙打开了旅馆门,随便找了窜钥匙给了对方,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可以花心呐,那二楼楼梯口那儿有备餐车,我本想着那伙至冬人会按时回来所以准备好的,你们俩小年轻要是饿了随便吃就是了。”
他看着祸斗垂泪欲滴般委屈点头,随即抿着唇就这么冲进了旅馆内。
不由得还是叹了口气,他看出来了对方分明是被占便宜的那个。
“小小年纪就走那么多桃花运,真是个可怜的乖孩子啊~”
……
劳伦斯家族府邸。
舒伯特翻箱倒柜,面色铁青于寻不到那张‘卖身契’。
“该死……那天那人莫非不是劳伦斯家族的佣人?!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咬牙切齿地坐在了地上,看着那窗外人心惶惶。
“龙脊雪山出那么大的事一定是那群愚人众搞的鬼,要是让蒙德城或家族里的其他人发现了我和他们有所关系,那问题就麻烦了。”
此刻他分外忧虑的事情,便是失去对于祸斗的掌控权。
目前愚人众的事情实际上除了他之外也只有祸斗清楚,为了筹备占据蒙德城的计划他自然是下足了准备功夫,未曾想与虎谋皮功亏一篑。
而如今落下的最大把柄,便是同样知晓这一切的祸斗。
因而至少他也要把握住对方的软肋,让对方同样咽着这个秘密直到海枯石烂。
此刻的劳伦斯家族内其他人在舒伯特眼底里看来都是些酒囊饭桶,真才实干即便是有也早已都让繁华的权柄模糊了眼界,宁可不作也不愿犯错的人比比皆是。
蓦然间,舒伯特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同样是在遗失这卖身契的当天,优菈似乎与祸斗有所联系。
甚至通过家族眼线还大致看出两人在暗巷内似乎是起了争执,而那时的优菈分明是咄咄逼人,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如果那的确是家族佣人,却又不在我的门下那似乎就解释得通了。”
这一刻,舒伯特忽然明白过来一切。
权柄模糊眼界,但是同样觊觎权柄的人绝非只有他。
他始终不相信有人能够抛开家族荣光去追求所谓的认同,除非那一切都是为了瞒过所有人而刻意做给家族看的烟雾弹,目的就是在等待良机。
“优菈劳伦斯!!好……我就知道你也同样早已猜到他和迪卢克的关系,想要从我舒伯特的手里渔翁得利,没那么简单!!”
他咬牙抚摸着隐隐作痛的软肋,此刻自己已经失去了祸斗的行踪。
最大的可能,便是那认纸不认人的对方同样也已经另谋他路。
……
骑士团办公室内,某处书案前。
因人手不足而来参与文书工作的优菈眉头一皱,心底升腾起些许恶意。
她其实是在帮琴分摊任务,此刻还未到战线摊开的时候。
终究会上阵作战,但优菈很清楚必然不会是现在。
攘外必先安内,越快处理好蒙德城内的管理问题,就越能营造一个极力提供有用资源的后方,这个道理她自然也是懂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偷偷骂我,但是这个仇我记下了……”
优菈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作痛的额头。
她轻轻翻看起今天呈报上来的文书,信手停落在了那某纸扉页的夹层处。
继而翻出来的是一张白纸黑字分分明明的卖身契,以及刺痛她双眼的那张祸斗的女仆照中迪卢克那得逞的背影,一时间手指都紧紧攥进了纸里。
……
“空,这样上交给骑士团团长真的没问题吗?现在大家看着都好忙……”
派蒙坐在空的肩膀上,担忧地看着往来人群。
空点了点头,又轻叹口气。
“也只能这样了,有太多事情都可以趁着这段危机事件里处理干净……至少我们也要让骑士团团长琴知晓这件事,不至于让我们的行动白费。”
他端凝向了龙脊雪山的方向,澄澈眼眸里有些忧虑。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蒙德城的里的那位神明也一定会现身在那……接下来我们要去雪山了,那些神明一定知道我妹妹荧的下落。”
“如果那里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我也不能视而不见。”
毕竟他始终认为,这是他接下前来蒙德城的任务才会引起的连锁反应。
为了寻找家人,他走的这条路注定是要与命运为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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