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有些还未归队的士兵同样值得我们留下来搜寻,我并不会随意抛弃我亲信的下属。”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见砂糖已然急促不安地涨红了脸。
因而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静待着那瞒不住的另一个解释。
“……”
“……这片洞窟,是因为塌方而形成的……因为那些被大家收集来的植物所处的年代都大不吻合。”
“包括岩层也是一样,我们身处的这片岩层随时都可能有塌陷的风险。”
砂糖扶了扶眼镜,继而认真地直视着罗莎琳的眼眸。
她的话音在这一刻像是在平常进行研究时那般显得肃然。
“而且,这里时间流淌的速度与外界是完全错开的……因为这里的岩层中并没有蕴含多大量的岩元素,那些被我研究出来的粮食作物无一例外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才能生长。”
“而在这里,它们以数十、数百倍的速度生长着,本就贫瘠的岩元素也会被迅速耗尽。”
那被她翻出的研究笔记里,密密麻麻的红圈如此刺眼。
罗莎琳闻言瞳孔微微睁大,绝美脸庞上的神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你是说只要我们还留在这片异常的地脉里,就越来越有可能被它活埋在下边么?”
她看着砂糖沉默点头,只是深深吸了口气。
“去通知各个小队长,统筹人数后准备整队出发。”
得到这样的命令,砂糖也终于是在心底松了口气。
继而睁大着眼睛答应着,转身就要向着帐篷外边奔去。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有本领做到独自离去的吧。”
罗莎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像是有些困惑。
闻言,砂糖缓缓停下了脚步。
她回过头,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罗莎琳。
“如果只是为了独自的荣光,我并不会来到这片雪山进行我的研究。”
“我想带给人们笑容、幸福,我想研究出更多让人们得以实现美好梦想的事物,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
“即便是再弱小的我,也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她的话语,却让罗莎琳的眼眸中起了些许落寞。
这些话语和她的未婚夫走向这座雪山前抛下的话语何其相似。
“那就去吧。”
不同的是,这次罗莎琳给出了与那时截然不同的回应。
她静静地看着砂糖跑出了帐篷,又把目光停落在一旁桌上的那些锈迹斑斑的身份牌上。
“只是我们不一样的,天真的小女孩……”
说出这句话语时,罗莎琳也只是笑着把头上的戴丧面具扶正。
一袭瑰丽衣裙鲜红,衬得她像个女皇般傲慢。
“我已经没有了美好的曾经。”
……
另一侧岩洞内,弥漫的尘埃被谁人没好气地一把挥开。
嶙峋碎石咔吧作响,好在这旁还未开凿过的岩壁还算结实。
鲍里斯黑着那本就黝黑的脸,在一片黑暗中如隐形人般瞅着被埋得严严实实的洞窟入口。
沉默了片刻后,他把自己那把姑且还能催动些许雷元素保持亮光的锤子撑在了墙上。
继而就这么转过头,铜铃般的大眼睛直瞪着那半句话不敢吱的约翰与鲍勃瞪了半晌。
“你们俩脑子是不是进了嘚儿?你们说现在咋整?!”
“说话啊!哑巴啦?!谁先动的手啊!!”
又是这一声吼,闹得此刻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窟上方又刷刷落下了不少碎石。
鲍勃张了张嘴寻思了半晌,又和约翰面面相觑了一眼后才开口回应。
“不是鲍里斯你让我们挑个地方砸的吗?我们就寻思那洞窟外边亮……比较好摸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很显然也明白过来问题出在了哪儿。
闻言,鲍里斯终于忍不住还是抓狂地嚷嚷起来。
“我让你们俩琢磨琢磨哪里能砸,结果你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砸入口?!”
“真就嫌这破山旮旯没地方埋人是吧,还没到入土的年纪你们手里咋那么多铲铲?!现在你们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出去?!连雪都没得拿来煮淡水了你们就打算干吃这些个松果渴死?!”
他挠起了那本就不太聪明还嗡嗡乱成了一团麻的脑袋,半晌后又泄气般长长叹息。
“行了行了,其实也不关我们太多事儿……这洞窟确实有问题。”
约翰轻轻掂了掂这周遭厚实的岩壁,心底在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冰凉了几分。
“我和鲍勃根本就没有砸那入口,而且即便是砸了也不可能落得像现在这样四处塌方……那地儿根本就不是承重区,指准是有着别的因素让这儿失去了支撑的能力。”
他看着循声沉默的鲍里斯,也有些话不知该怎么说。
“只是这回,咱们好像是真的没路走了。”
话音落下,这片漆黑无比的坑洞缝隙中只有一片死寂。
良久后,鲍里斯才像是整理好了心态一般站起身。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么大规模的塌方下来……咱们这一路奔逃得那么深,指准已经没法回到那片该死的雪原了,唯一的路大概也只能是往更深的位置开凿。”
“这里的氧气会慢慢浑浊,连方向都辨不清的我们胡乱开凿……可能是无用功没错。”
“引来再度塌方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说到这里时,鲍里斯看着缓缓抬起头的鲍勃与约翰。
只是沉着冷静得像个战士一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挖!我倒要看看是这个地脉耐折腾,还是我的锤子更硬!!”
“咱好不容易才见到的小斗子,总不能让他再也见不到咱们那帅气的身影了不是么?”
鲍里斯把那锤子横起来,眼底燃起来的烈火感染着此刻同样恶向胆面生的鲍勃与约翰两人。
“走得太急了,等咱们回到蒙德城……”
“我非得把那个压榨我家小斗子的……那叫什么迪什么克的**锤扁了吊在路灯上不可!!”
话音落下时,鲍勃与约翰亦是恶狠狠地咬起了牙。
在盯向那另一头摇摇欲坠的岩壁时,都凶悍得像把角磨得程亮后撅起发达四肢就要冲撞的狂暴椰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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