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说:“等会儿再进屋?”
她问:“为什么?”
“赏雪。”
正说着话就拥上她的腰,把她虚抱在怀里,低头去看她的脸:“我看看变漂亮了吗。”
孟菱心里的害羞和甜蜜在打架,她别别扭扭抬起脸。
屋里的暖光透过干净的玻璃倒映在他漆黑的眼眸中,他用盛满碎光的眼睛看着她:“可以不用吃晚饭了,感觉饱了。”
他在说她秀色可餐。
孟菱更不好意思了,躲着要从他怀里出来,他手臂紧了紧:“孟菱,要不先吃你吧,或者你先吃我。”
雪不管不顾的下着,草坪已失去它本来的颜色,全被白雪覆盖。
她的发丝上,眼睫毛上,衣领上,也全都是雪。
窗明几净的温暖的房子散发着橙黄色的光,这些光和雪一样洒在他们的身上。
孟菱望着陈遂,陈遂也望着孟菱,两个人都有些呼吸急促。
几秒后,陈遂忽然俯身过来。
近到碰到鼻尖,孟菱一紧张,原本虚揽着他腰间的手忽然收紧,掐了他腰窝一下。
“嗷……”陈遂低吟了一声,他微皱眉毛,“好疼。”
“我都没用劲儿。”她会信他鬼话?
他蹙着眉头摇头:“不行,得惩罚你。”
说着,手指忽然顶开她的唇,摸了摸她的牙齿。
她大惊失色,根本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想躲开,舌头忽然不小心舔了一下。
他眼神晦暗几乎忍不下去:“试过了,你咬人应该不疼。”
雪无声落下。
和看不见的火一起。
陈遂喉结滚了一滚:“我必须亲你。”
他这么说,收回了手指,却捧起她的脸颊:“你有两个选择,把我舌尖咬破,或者吻回来。”
无论如何,这个吻我接定了。
他再也不能忍,倾身吻了上去。
唇齿相碰,刹那间,风雪寂静。
温软,缠绕,掠夺……无数的感受砸过来,把孟菱给砸懵了。
她开始的时候还紧闭着牙齿,后来他吻着吻着咬了她一下,眼神暧昧深沉,像一头在情欲里的困兽,原先的忍耐都不做数,他没有了理智,下一秒就要开始撕咬。
雪落在脸颊凉凉的,可是孟菱却又被他这个眼神烫到了,不自觉就张开了牙齿。
他的舌尖很满足的扫荡进来,顺利占领城池。
后来爱意如雪兜头而下,淋了一场雪似乎就白头偕老过了,两人的吻生涩又猛烈,第一次亦如同最后一次。
到最后陈遂放开她。
他只感觉身体里刚刚进行了一次革命。
刚接过吻,孟菱浑身都软了,喘也喘不清,又不敢真的大声呼气。
而陈遂还没有餍足似的。
低头亲她一下,又直起身子,看着她说:“亲到了。”
她不说话。
他又俯身又吻了吻她的唇:“终于亲到了。”
她眨了眨眼,把睫毛上的雪屑抖落下去。
紧接着他第三次俯身亲了亲她的嘴巴,这次却没有直起身子,而是平视她的眼眸,鼻息间轻轻发出一声笑:“初雪是见证,刚才那个吻是戳记,现在我正式宣布,陈遂是你的了,孟菱小姐。”
风疏雪骤,万籁俱寂。
在这样寒冷的时刻,心里却像烧了一把野火,在热烈的心跳中,夏天忽然在冬天降临。
孟菱看着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静默片刻说:“那以后,就好好相爱吧。”
陈遂眼睫轻颤了一下,先是不语。
几秒后,给了她一句笃定的:“好。”
随后他带她到屋里参观。
他家里的摆设很有艺术感,进门之后有一个透明的水晶屏风,后面摆放着一丛是特别鲜艳的手工珊瑚。隔着屏风看,朦胧而热烈。
他的家具是常见的黑白灰大理石装潢,只是常有些线条感的设计,饱和度特别高的装饰品摆放其中,莫名增加了艺术性,也中和了冷感。
比如茶几上摆放的水蓝色花瓶,而花瓶里插着新鲜的各色的梅花,红梅,绿萼梅,腊梅,美人梅等等,瞬间就有了暖调。
他的客厅里还有一整面的收藏墙,咖啡色玻璃,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后面每个格子里的专辑、杂志、黑胶、手办……
而这面收藏墙正对着的是一面艺术墙,国内国外著名摄影作品和画作都挂在墙上,塞尚的《埃斯泰克的海湾》与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的临摹版紧挨着,东方艺术与西方艺术的碰撞,竟出奇的不违和。
孟菱感觉陈遂的家就像一个小型的艺术展。
在她参观的时候,陈遂打电话给海底捞叫了个餐,之后他到冰箱给她拿了两盒饮料。
“过年没囤货,冰箱里除了酒就只剩这个了,你看看你喝什么口味的。”他从冰箱那边穿过客厅到落地窗前找她。
外头的雪已经薄薄覆盖大地,她的视线没在雪地上,而在他落地窗旁边的水波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边有水波被光照耀后的潋滟光纹在流动。
听到他喊她,她收回视线,看到他手上的饮料,橙宝草本宣言系列,外包装上印着很显眼的图案和文字,一盒写着“玫瑰荔枝红茶”,另一盒是“茉莉白桃绿茶”。
“我都没喝过。”她看了眼陈遂,又把视线落在饮料上,“要不都尝尝?”
陈遂笑:“好。”
他给她插上吸管,才把饮料递给她。
两盒她都尝过,最后选择了“玫瑰荔枝红茶”,原因很简单:“我喜欢喝更甜一点的。”
陈遂摸了摸她的头发:“那我喝另一盒。”
他把她不喝的那盒接过来,吸了一大口,随口说:“我叫了海底捞上门服务,应该四十分钟左右就会到。”
她咬着吸管,问:“你家里是有什么特殊灯光吗,为什么会有水波?”
她指了指落地窗和墙面上的水光波。
他牵起她的手说:“带你去二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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