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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天井山妮可祈福 绝龙岭老怪行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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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去抓张铁成的捕快和衙役们更倒霉。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张铁城己经自杀半个多小时了。他口吐白沫,仰面躺在床上,眼看着是活不成了。怪的是: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张悔过书,承认所有的影子都是他冒领的,他就是最魁祸首。

苔丝一下子傻了眼,所有的线索一下子全断了,案子又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呢?难道真的是这个张铁成?线索查到他的身上就断了。苔丝不甘心,她怎么会甘心?为了找出硕鼠,她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挖树盘树,苔丝决定顺藤摸瓜,把会计出纳和副总经理郜秋明都拘了起来,严刑拷打。看来,这一定是团伙作案,一个人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也根本不可能把假账做得天衣无缝。他们合起伙来瞒天过海,一直把苔丝蒙在鼓里。

会计姓唐,叫唐如海,五十多岁左右,为人十分沉着,老练,开朗豁达,一点也不像一个奸猾之人,当初苔丝正是看上了他这点,才让他当会计的。为什么在利益面前,他也把持不住呢?被铜臭迷住了双眼,一失足成千古恨。

在诸多的刑罚面前,唐如海倒很坚贞,被打成了一个血人,他也抵死不招,嘴巴硬得很。难道真的是冤枉他了?苔丝有些怀疑自己?有些迷惑?

可是,这么多年银子都去了哪里呢?难道是长了翅膀自己飞了,或者己经完全地遁。可苔丝不相信,打死她她也不会信,这么多的银子都白白地打了水漂,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也不是真正的原因,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下一个目标就是出纳了。

出纳姓张,叫张海丽,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人长得白白净净,青春靓丽,是人见人爱的那一种。当初,苔丝之所以留下她,就是因为她比别的女孩子不同,阳光,帅气,朝气蓬勃,让苔丝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一开始,张海丽的嘴巴也很硬,一直藉词抵赖,矢口否认,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得干干净净。可公司里有员工举报说,张海丽和郜秋明有亲戚关系,两人一直走得很近。得到这个意外的线索,苔丝喜出望外,自己亲自带着人一核查。乖乖,两个人还真是亲戚关系,而且还非同一般。

怎么一个亲法呢?原来,张海丽就是郜秋明的地下情人,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叫包二奶,或者第三者插足。张海丽来应聘公司里的出纳,就隐去了这层关系,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把一个弥天大谎撒得天衣无缝。

找出了情人关系又如何呢?赃银一两都没有追回,犯罪还不能坐实,张海丽和郜秋明还有可能逍遥法外。再说,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嘴巴硬,抵死也不招的会计唐如海。

苔丝急疯了,也气疯了,一时里,也真拿他们没有办法,证据不足啊,傲来国是法治国家,总不能屈打成招呗!就是知县老爷肯屈打成招,苔丝心里也有些不落忍。爱人仙童已经瞎眼瘸腿了,她总要为他做点好事,积点阴德。

猫腻究竟在哪里呢?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苔丝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问题的关键是:只要会计唐如海不松口,一直死扛,这个案子就不可能破,银子一两也会追不回,几个月来的努力都会白费,都将前功尽弃。

怎么才能打开唐如海这个突破口呢?这其中一定有隐情,一定有曲折。蓦地,苔丝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唐如海家苔丝去过,就住在郊外,有田有地有家产,家境还算可以,也算是殷实富裕人家,在地方上有头有脸。

不过,唐如海已经五十多岁了,膝下空虚,只有一个傻瓜儿子,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却还没有成家。也不是没钱找老婆,而是找不到。一个正常人家的女孩子,谁愿意嫁给一个傻子?一个做父母的,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火坑里推?钱再多又有何益?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苔丝带着几个小厮,骑马赶到郊外,赶到唐如海家的时候。唐家坐了一桌子的人,正在吃晚饭。看样子,他们一家子人请来了族亲,也在商量对策。毕竟被衙门羁押,吃了官司,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如果有牢狱之灾的话,就更需要集体智慧,就更需要借助家族的力量。

见到苔丝,唐如海的老婆倒没什么,反应十分平静。反倒是他的那个傻瓜儿子,一把推开碗筷站了起来。他脸上还沾着些饭粒,就径直朝苔丝扑了过来,像有人教唆的一样,抱住苔丝的腿,大喊:“你这个坏女人,你还我老婆,还我老婆!”

“谁是你老婆?”苔丝怔了怔。

“张…张海丽。”傻子有些结结巴巴,口齿不清。

“张海丽是你老婆,你没搞错吧?”苔丝皱起了眉头,不经意地看了傻子一眼。

“是我老婆,我阿爹做媒,她亲口答应了的。”傻子回答得十分果断,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看得出,傻子一脸正经,不像是在撒谎。况且,一个傻子也不会撒谎。难道张海丽真的是他的老婆?这就有些怪了。问题的关键是:张海丽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怎么会嫁给一个傻子呢?在其中一定有猫腻,一定有文章可做。

苔丝一下子来了兴趣,正要从傻子的嘴里,再套出一点话来。唐如海的老婆急赤白脸的,一下子冲了过来,紧紧地捂住了傻子的嘴,脸红脖子粗地说:“老板,他一个傻子,疯疯癫癫的,他的话,您一句也不要信,不能当真。”

唐如海的老婆搓了搓手,尴尬地笑了笑。苔丝感觉出:她在拼命地掩饰着什么?迴避着什么?反而有一点欲盖弥彰,昭然若揭的味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呗。

苔丝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一定是张海丽有所承诺,答应给唐如海做儿媳,嫁给傻子为妻,这才骗得了唐如海的信任。以至于唐如海豁出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拼命地保护儿媳。这个人真是傻到家了,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苔丝不禁哑然失笑,暗暗地佩服郜秋明计划周密。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唐如海看到了张海丽和郜秋明的供词,也看到了两个人腻在一起,卿卿我我的照片。唐如海一下子就崩溃了,呼吸急促,脸色铁青,暴起了脖子上的青筋,破口大骂:“张海丽,你这狗日的妖精,你把老子骗得好苦啊!早知你是千人跨万人睡,老子就不会跟你守口于瓶。罢了罢了,我全招了!”

唐如海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来了一个竹筒倒豆子,一口气都交代得干干净净。原来,张海丽是真的答应做唐如海的儿媳妇,嫁给那个傻子为妻。这才骗得了唐如海的信任,用周远强和张铁成的名义,一次次地冒领了公司的银子。

查出了罪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苔丝带着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赶到周远强家的时候。几辆马车装载着货物,正要离开。捕快和衙役们见状,拔出腰刀,一下子截停了下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撬开了箱笼,一看,妈吔,八辆大马车,四十多口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金子、银子。白晃晃,金灿灿的,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吃屎的疯子周远强被人押了过来,垂头丧气,苦丧着一张脸。苔丝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下子撕下了他的假发,半是讥诮半是调侃地说:“周远强,你的表演结束了。你再装疯卖傻,也没有用了,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有很长一段时间,妮可都沉浸在姐妹重逢的喜悦里,而难以自拔。姊妹三人能够在益稼郡相逢,那是上天的眷顾。想起来,命运待她已经不薄了,该来的都来了,该有的都有了,名誉,身份,地位,金钱,五子登科,只缺儿子。

尤其是丈夫人精,能够在身染沉疴之后,再平安复出,官居傲来国内阁首辅大臣之位,成为皇上最信任的人。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是上天的垂顾。人是最懂得感恩的动物,妮可觉得:她能够拥有这些,应该是上天庇佑,神佛所赐。

当然,妮可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嫁给人精,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说没有举办正式的婚礼,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做非法同居,可他们也是两情相悦。妮可当然想拥有自己的孩子,也不至于膝下空虚,孩子毕竟是一个精神寄托。

四月初八是释迦牟尼佛诞生日。

而妮可早就听说,天井山的菩萨最灵了。观音菩萨可以求子。释迦牟尼佛可以求寿,求财,求百病消散。只要心诚,什么东西都可以求来,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

人世间的一切荣华富贵,福禄寿喜,不都是一些善男信女们,磕头作揖,烧香拜佛求来的吗?要想富贵长远,就得把菩萨装在心里,把佛摆在第一。道理十分简单、朴素。

本来,妮可是要邀请自己的丈夫,一起去天井山上香的,以示虔诚。可人精作为傲来国的内阁首辅大臣,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他哪里抽得去时间,去天井山上香啊!再说,皇上随时都有事相召,请教,他更是怠慢不得,也怠慢不了。

这样一来,妮可就只好作罢。丈夫人精去不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只身前往。她总不能叫丈夫抛下公务,去做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惹人非议不说,还得不偿失。再说,丈夫一个内阁首辅大臣,不会她说风就是风,她说雨就是雨,他也不是妻管严,他也有自己的主见。

要去进香了,妮可很早就开始准备。妮可暗暗地盘算了一下,准备了车夫轿马,香蜡钱纸,三牲祭礼,供果香油,香火钱和包封谢礼。宰相的家人七品官。诰命夫人就得有个诰命夫人的样子,免得让人看了寒碜,失了相府的威仪。

算起来,益稼郡距天井山,不远,可也不近,不多不少,刚好三百五十公里,足足五个半天的行程。如果路上不耽搁,行程顺利,来回也要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就得有半个月的用度和开支,就得做半个月的打算,一点也马虎不得。

虽说一路上,一定会有地方官员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根本不用自己花钱。可妮可还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去麻烦地方,兴师动众,搜刮民财。那样,就与进香的初衷相悖了,不仅神佛菩萨不会喜欢,还会得罪、惹毛老百姓。

四月初八说到就到了。

一大早,车队就在相府门前集合,命妇们都陆陆续续地赶来了,浩浩荡荡地向天井山进发。妮可风冠霞帔,神色漠然地坐在第一辆马车上,纤手一挥,十分简短地喊了一声:“出发!”车队如一条河,开始缓缓地流淌。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空气中飘满了甜甜的花粉和泥土的香味。一群群采花的蜻蜓和蝴蝶,搧动着五彩缤纷的翅膀,你追我赶,不停地在花枝间穿梭,飞翔,翩翩起舞,扰得你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真有一点野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意味。

远山绿莹莹的,不断蜿蜒,起伏不定,驼峰似地向着天外延伸,给莽莽苍苍的地平线,做了最美最美的镶嵌。村庄,田野,树木,河流,山丘,都披上了一层新绿,蓬蓬勃勃的样子,山色朗润起来,溪水像跳荡的音符,淙淙流淌。

坐在马车上,迎着扑面而来的山风,妮可开心极了。久处深闺,僻居闹市,妮可就像一只笼子里的鸟,终于已经冲出了樊笼,卸掉了心灵的桎梏。思绪,也随着扑面而来的风,无拘无束的飞翔起来,几乎让她爽到了极致。

从小到大,妮可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放纵自己了。从小到大,她一直都中规中距,受着父母的压迫,从未越雷池半步。尤其是当上了宰相夫人,封了一品诰命之后,规矩就更多了,也有了更多的讲究。宰相夫人不好当哪!

可骨子里,妮可是个自由惯了的人。她崇尚浪漫,向往无拘无束。一离开相府,一出了郡城,妮可的心就开始飞翔起来,那么的阳光,那么的帅气,那么的自由自在。连呼出来的空气,也带着自由的色彩。天空有多大,心就有多宽。

马车走走停停,不出十里,就有地方官员带着里正和乡绅迎候,供应点心和茶水。妮可嫌麻烦,懒得去搭理,再加上她也不愿去扰民,给某些人留下口实。

可轿夫马夫、小厮丫鬟们可不管这些,他们见有免费食品,一个个都乐得眉开眼笑,哪有不顺手牵羊的道理,反正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跟着宰相夫人出来就是好,风风光光不说,还有免费的午餐可以享受。

这样一来,路上就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大半天过去了,还在益稼郡的郊外行进,才走了二十公里不到。李可传下令来,不理那些迎候的地方官和里正,专心致志赶路,以免耽误了进香的时辰。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

在一个叫良心堡的小镇,出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一个正在沿街乞讨的瞎眼老婆子,听说有宰相夫人、一品诰命的车驾通过,扔下手上的拐棍和破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拦住了妮可的车子,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纹丝儿都动不了。

开路的亲随衙役们火了,马上回过身来呵斥老婆子,出言不逊,骂骂咧咧,要她赶紧滚开,别耽搁了宰相夫人的行程,亲随衙役们狐假虎威,七嘴八舌,吼成了一堆。

老婆子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微矇着两只看不见的眼睛,死活也不肯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沾满了灰尘,满头的白发在微风中抖索。已经是春天了,妮可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料峭的寒意,心里竟止不地哆嗦起来。

“老人家,您有什么苦就直说,我给您做主!”妮可一挥手,赶走了那些狐假虎威的亲随和衙役。妮可最见不得人受苦,尤其是那些孤苦伶仃的老人,她不由得眼眶发涩,鼻子一酸,险些儿滚下泪来,露出了一点破绽。

“青天大老爷啊,我状告我的儿子,他忤逆不孝,不敬天地,不孝父母,实在可恶!”想不到瞎眼老婆子思维清晰,口齿伶俐,嘴巴倒很厉害,一点也不含糊。

“你儿子是谁?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业?”妮可皱起了眉头,且连珠炮似地发问。

“我儿子也是个当官的,叫朱平,听我们村子里的人讲,官还当得不小呢?叫什么…什么…大理寺正卿。”说起儿子,瞎眼老婆子满脸骄傲,笑脸上映满了春日的阳光。

“天啦,朱平。”听到朱平两个字,妮可如遭雷殛,一下就惊呆了,树桩似地戳在那里,半天也不敢出声。命运哪,真是无处不在,无奇不有。妮可出去进个香,也可以遇到的家婆,拦轿喊冤。不是冤家路窄,又会是什么哩!

妮可在良心堡镇,意外地捡到朱平的母亲,自己名义上的公婆,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喜忧参半吧!本来,她想置之不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她一想到老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在外面沿门乞讨,心里有些不落忍,也有些惭愧!

更何况,朱平不仅是妮可名义上的丈夫,还是傲来国的内阁首辅大臣,权倾朝野,位极人臣。而自己的母亲却在外面乞讨,衣衫褴褛,食不果腹,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丈夫脸面何存?威风可在?还凭什么执掌国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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